这一个九月对于京城基地、华国, 乃至于整个世界来说,都不算太平。
先是华国全国范围内地接二连三地涌现出各种各样的变异丧尸, 紧接着又是京城基地内第二代疫苗失窃,整个京城立刻进入戒严状态。将近一周时间内先后落网十几个国家的间谍,捣毁基地中间谍据点数十个,消息一出来整个国际都为之动荡。
这一次丧尸进化对于人类来说简直就是一次巨大的生存挑战。新一代的丧尸并非特指某一种形态,就像是达尔文进化论里的那样, 根据地理、诱因等种种不同的因素,它们进化出了不同的特征与物理能力,有的像鸟一样拥有翅膀可以飞行,有的则长出了鱼鳃可以在江河里自由潜行伏击, 更甚者四肢萎缩宛若爬行动物, 直接从外围打地洞溜进了基地大开杀戒……
层出不穷的变异形式让弱小的人们防不胜防。
但最棘手的是,在身体被强化的同时,新一代丧尸的智力水平也有了显著的提高, 渐渐地就有了许多扮人吃人的骇人传闻, 那些坚持流浪的人们再也憋不住地朝着各地基地涌去,资源、安保、人员鉴别……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问题。
基地外拥堵的人越来越多, 基地内各家缸里的米却越来越少。用水时间一再缩短、领取物资的队伍越来越长。各处警卫队的巡逻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时不时地就会看见人群中忽然有人突然变异, 人们蜂拥而逃,士兵们机枪射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时间, 全国人心惶惶。
而疫苗的失窃对于目前剑拔弩张的局面来说, 无异于雪上加霜。
国家领导层的人简直是急地焦头烂额, 每天都是大大小小开不完的会议,无数份议案被提交到了桌面上,文章写得头头是道、字字珠玑,可要真说实施起来却一个比一个难办。
外交部的人几乎天天就住在了办公室,上网、电话、电报甚至连信都写上了,就差没寄出去几个漂流**。一边要联合新闻部的人对国内民众进行安抚,另一边又要昼夜不分地与国际上的人唇枪舌战。
军部现任掌权人恐怕上任这么多年都没签署过这么多份招兵书,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能够天天接到内线来哭诉哪哪人又不够了。
兵力不足、军备不足、医疗不足……
“新兵蛋子是这么快就能训练出来的么!”办公室里他气得直接将电话给摔了出去,只是在刚刚离手的那一瞬间,他又赶紧把东西给抓了回来。
算了,这年头造个电话多不容易啊……
他把电话放回桌上,怒气冲冲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一通他就噗通一声坐回椅子上了,哭丧着脸给自己京城军区的老友抱怨:“我求求你们了,赶紧把疫苗给找回来吧——”
啪地一声,电话被那头给挂了。
……
京城军区总司令也很委屈。
他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封锁了京城的三道哨口,严格监控了城内所有交通要塞,亲自上阵查看事发当天全城的监控录像、连着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了,每天安排大批人手加强巡逻,时不时地就来一回房屋安全突击检查。
除去意外捣毁若干不正当物资交易场所,他甚至还率领京城警卫厅逮捕了将近十来个国家的间谍,其中还包括已经被证实是偷窃疫苗犯罪团伙中的两名日本间谍,可任凭他们将基地给翻了个底朝天也始终找不到剩下那一个带着疫苗逃跑的人。
要不是知道封锁后的京城基地有多么地固若金汤,忙到快要神志不清的总司令甚至异想天开地怀疑这个家伙可能已经遁地了。
“那个家伙……哪有那么容易抓……”总司令挂了老友的电话,瘫在椅子上嘀咕道。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退一万步说,如果是真的抓到了人,就凭他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干的事,要怎么处置还真的不好说……
京城军区总司令在意的事情还要从疫苗刚刚失窃的第一天说起。
同样在找左鹤的,除了来自京城内部的官方力量,还有那些并不甘心的敌国间谍。只可惜他们行动受限,就算各自效力的国家之间有再大的摩擦也只能捏着鼻子一起合作。
有好几次他们都发现了左鹤的踪迹,万分小心地潜伏着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抢到疫苗了却被反摆了一道,然后一头扎进了原本也是来捉左鹤的华**队的怀抱。
这样的巧合反复几次之后,无论是军方还是间谍们的心情都有点微妙了。
这个家伙……是在带着他们去解决间谍隐患/领着他们去送死吗?
……
作为第二代疫苗研发的领头人,在外人看来,王建国最近的生活也并不怎么好过。
他被撤去了研究所所长的职位,个人资产全部被纳入严格监管,手下实验团队被强制解散,就连他本人也被请去喝了几天茶。
再一次走进研究所大门的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但他本人的态度却有些奇怪,看守他的警卫后来在传记里写他总是半夜忽然就吵着闹着要纸笔,因为之前被上面特地叮嘱过,警卫立刻激动地将纸笔送了上去,正翘首以盼地等着他写出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公式算数之类的,却见这位大科学家随手画了两个简笔娃娃之后就哈哈大笑然后一头扎在床上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现在也是这样,明明周围的人都在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他,他却浑然不觉。
“王教授这是要去哪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