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有人?……是个孩子!”
年轻的见习水手拿着望远镜,看向海面上漂浮的一块破碎的木板上,木板上趴着的是一个人。
他们废了半天力气,才把那个孩子从木板上捞出来……那的确是个孝子,有着水草一样的头发,精致的五官,她眯着眼睛已然晕死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马尔科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个小女孩……应该是。
她小小的肩膀,被打出一个洞,血正不断地往出流……如果,他们不管她,小女孩就彻底没救了。
“老爹,怎么办?”马尔科忍不住看向站在夹板上,那个仰头喝酒的山一样高大的男人。
“救呀。”白胡子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小女孩的信上锁着特殊的镣铐。这就预示着小女孩的身份是那样与众不同。
“让你救,你就救。”白胡子满不在乎地说着。然后上前一拉,就把锁链掰开了。
船医对小女孩进行了急救。小女孩太小了,只有6,7岁的样子,而且明显营养不良。
活得下来,活不下来全都只能看运气了。
做完手术,船医悄悄地跑到白胡子哪里,找到他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马尔科忍不住跑去看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小女孩的后背上打着一条白色的床单。
马尔科忍不住走近一看,小女孩的后背上,有一个可怕的烙印。马尔科忍不住想上前掀起那条围巾,看个仔细。可是,船医却阻止了他。
“你想娶她么?不想娶她就不要看她的身·体。”船医有点不正经地说着。
“什么呀?她还是个小女孩呢。”马尔科不满地说着。
“你也不是很大,不·良少年。”
马尔科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小女孩一连昏迷了好几天,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可能她活不下去了。
她却每次都奇迹一般地挺了过来……
她用力地握紧小拳头,发狠地咬着嘴唇,几乎把嘴唇咬破。
却奇迹似的活了下来……
在她上船的第七天夜里,她悄悄地从床上爬下来,手里握着从旁边随意翻到的小刀。
三两下把那块毯子变成一件简陋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把它穿上,并且还打了个圈,死死地裹住了自己的后背。确定把后背裹死了。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憎恨着自己太过幼小的身体。
如果,她长大一些的话,她一定能够有足够的力量。
她赤着脚,悄悄地推开门,警惕地走出去。她就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老练敏捷。
月光照在夹板上,这是一只很大很大的船。
她却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她偷偷地跟着那里的人,学了一些驾驶船的技术。
感谢她聪明的大脑。她总是记东西又快又准。
这是她能活下来,并且能抱住她的宝贝的原因。
她打算悄悄地把那只小船放下去,然后趁着天黑,逃离这里。
她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一旦他们发现了她的秘密。或许他们早就知道了。
他们看到了她背上的烙印。因为它,她生来就注定被人踩在泥里!
一定会遭到背叛,或者受到歧视。
他们那里,偶尔有人能够想方设法逃出去。
可是,每次却被别人送回去。或者是卖回去。因为,他们的身上烙着印。
就连她两岁的小妹妹也是。她们生来就有那该死的烙印。
想到这里,她身体的热血就像燃烧一样地愤恨着。
如果,能够活着长大。她一定要把他们都弄死。
此时,她又暴躁又愤怒又担心又恐惧。由于那个能力太特别,她还太小,根本就控制不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会继续装死扮弱下去,一直装到她有能力带着妹妹离开。
可是,他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她简直恨得发狂了。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弄死他们,她一定会弄死那些禽·兽。
明明都是生为人?为什么她和妹妹生下来就是他们的所有物?
他们想怎么折腾她们,就怎么折腾她们。
在他们的手里,她们甚至比不上一匹血统名贵的马重要。
不要让她得到那个机会,千万别让她得到机会,千万别让她长大。
有时候,她觉得,她似乎已经彻底发疯了。
她一天到晚,想的梦的都是撕开那个笼子,带着她妹妹逃跑。或者某一天,她有了足够力量,就要毁灭这个肮脏又丑陋的世界。
可是,没有人给她机会。他们抹杀了一切的可能性!她恨他们!
“你要去哪里?”她还没碰到那艘小船,那个高大的海盗头子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她甚至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走来的。他的身后,跟着那个来看过她几次的金发少年。
没有人会帮助她,没有人会怜悯她,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不公平。人类要靠血液划分……等级。而她无疑是站在这世界的最底层。
如果不拼,她活不下去的。她的价值甚至比不上一条美味的鱼。
在那一瞬间,她不得不亮出了她的第一章底牌。
“滚开!”她用力地攥紧拳头,睁大双眼,如同幼虎一般咆哮。
在那一瞬间,作为见习水手的马尔科,几乎都站不住,腿一软就像后仰去。
而那个高大的白胡子男人,却连动都不带动的。如同山一般,笔直地矗立在哪里。甚至,他在她咆哮的那一霎那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