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许多,我见仍未讲到重点,不由得心急问道:“二位先祖,依据现今天象,能否推测出龙珠大概化为了何物?于四界中的那一界?具体不得而知,有个大概,也便后孙去求借来一用。”
二位先祖又是相视一笑,始祖黄帝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虽然,接下来我二人正要说这事!”
我尴尬一笑。
元祖炎帝道:“你想要的答案便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两句话中。但最近天行有异,跟以往完全不同,龙珠之为物,那是大概也推算不出来。”
始祖黄帝道:“但依相对稳定的‘坤卦’来看,此物现在当在‘仁者编村’。”
听了这话,我皱了皱眉道:“那‘仁者编村’虽说是一个村,但方圆万里,又人烟稀少。如何能寻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物件?”
二位先祖同时摇了摇头,元祖炎帝道:“能不能寻着,原本有一大半关乎缘法。但只要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你在找寻龙珠的时候,龙珠也会在找你。”
始祖黄帝叮嘱道:“只是有一样:切莫忘了时间!作为当家人,有很多公事是非你不成的。龙珠能寻着最好,寻不着也万不可长时逗留,以免误了家中要事!”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事在人,成事在天。那且容后孙去寻三日,如若福缘未至,后孙也明尽人力而知天命!”说完,我便拜别二位先祖,退出了列祖列宗圣庙。
一出列祖列宗圣庙,我便觉有一道气息从百会穴涌入,沿前顶、囟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龈交诸穴,行至督脉尽头。我只觉有丝丝热气从龈交穴汇入承浆穴。这股热气一入任脉,便化作一片清凉,顺着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上脘、中脘、建里、下脘、水分、神阙、阴交任脉诸穴,奔腾到气海之中。
待得气息归位,我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这种感觉便如同夏沐秋风,冬浴春阳一般。
再回首,列祖列宗圣庙中,始祖黄帝与元祖炎帝已然不可见。我犹豫着要不要试试“一气化三清”再见见二位先祖,但仔细想了想,便舍了这个念头。
眼睛看不到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在了。无论我在何时,无论我在何方,先祖都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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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祖列宗圣庙,便赶往正务堂,处理了些必要事物。吩咐种花家中各方各处精灵同胞,于我不在的三天中大可便宜行事。
至此时,天色已然大晚。我本欲休息片刻后再起身行事,奈何激动使我睡不着觉。于是当下便伙同大熊猫匆匆往乡下的“仁者编村”赶去。
行至天明,在天空中,只见前方紫气隐现,却原来是“仁者编村”将至。我心下一动:“此处果然不同凡响,无怪龙珠要藏身在于此!”
我拍了拍大熊猫,示意在前方按下云头。
大熊猫将祥云向下踩落,叹道:“龙珠原来在此,无怪此处异香扑鼻。”
我笑了笑。突然轻揪了一把大熊猫的皮毛,严肃道:“等等。”并指了指边上的一朵白云,示意先藏身其中。
大熊猫虽不明所以,但立即止住了下降的步伐,几个平稳纵跳,带我躲在云中。
我跃下熊背,望了一眼一脸迷茫地看着我的大熊猫。我将云扒开一个小口子,指了指地面,对大熊猫悄声道:“你往下看看那是谁?”
大熊猫这一瞧,不禁毛发一竖,但随即咧嘴笑道:“以你目前的修行,也未必就怕了他美丽玪。”
我正色道:“我虽进步神速,但人家也并非止步不前。只怕现如今的我们之间,还是有一些差距,这个是不能自欺欺人的。”
大熊猫笑道:“那也不过是‘现如今’罢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透过云端继续往下瞧去。只见美丽玪站在一张石制的乒乓球桌旁。打乒乓球的其中一个是鹤发童颜、银须二尺的高廋老人。而他的对手居然是……一只羽翼初丰的喜鹊在打乒乓球?
那老人拉、削、搓、推,进退之中,自有一股飘逸洒脱之气;那喜鹊因身形细小,站在乒乓桌上。它御气控制一个球拍飞舞在空中接打乒乓球,却给人一种豪气万状之感。
美丽玪在乒乓桌边注视了良久。从他脸上那一丝诡异的笑容之中,我看出了他虽也觉得这喜鹊绝非凡品,但似乎不信及得上他的宠物——白头海雕。
果不其然,美丽玪屈指作哨,吹了两响,想让在他头顶天空中盘旋的白头海雕落下来,好与那喜鹊做一番比较。
哪知那白头海雕眼见就要落在美丽玪的臂膀之上,却只因又望了一眼在乒乓桌上的喜鹊,便又急转直上。如此数次之后,便再也不肯下来。
那美丽玪气急,脚下轻点,地上跃起一块细石。他抬脚便将那细石朝那白头海雕题去,口中喃喃骂道:“没用的东西!”
细石只是划过白头海雕的尾翼,可想而知,美丽玪并不是真想对他的宠物怎样。但那细石冲过白头海雕的尾羽之后,却在空中转了个奇怪的角度,朝美丽玪的头顶砸去。
美丽玪是何等人物?他微一仰身,细石在他的气场作用之下突然偏开,击在了他身前二尺之处,落下一个尺余的大坑,扬起阵阵尘土。
美丽玪一阵呵呵冷笑,脚下轻点,跃上云头,说道:“别躲了,招呼都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