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先作死,而后人死之。
那口一本终究不识得吕洞宾之心,负隅顽抗。苏莲正要动手,美丽玪却道:“杀鸡焉用牛刀乎?”说着,便将手中原镜对着口一本,照上一照,皮脱一层;再晃上一晃,肉烂三分。
这两下当真吓得口一本心惊胆寒,当下便将身缩在一处,化作一条哈巴狗儿,蜷在原地,呆呆乞怜。
美丽玪对种花居长笑道:“这小小狗儿,你要不要也来牵一牵玩儿?”
哪知大哥却回道:“拿走,拿走,赶快拿走。我看着这东西就犯恶心!”
美丽玪又问一句,大哥仍是毫无兴趣。
看着山河血红的种花家,便该让那口一本再多照几照原镜,好让它认识清楚自己的嘴脸和行径。但即使这样,于其罪之万一也是难赎!
好在现今,口一本已被打回原形。能否让人有所慰藉,就要看口一本的后续表现了。
等美丽玪提着哈巴狗儿走后,大哥便要与我商定种花家的未来事宜。兄弟二人协议已定,我便开始筹谋建设工程。
不想大哥所谓的商议,不过是为了暗中集气筹力所做的缓兵之计。等筹措了力量,便立即翻脸撕毁协议,非将我置于死地不可。
但此时的我,已然达到一气三数九变的境界。交手数合,我那三气被大哥数得九数,已显现出九九归真,统一种花家之像。
大哥见此,越战越怯,便又将想与我做个协商的话搬了出来。
到这时,大哥已然三番两次,对我反复无常。只要是明眼人,皆知所谓的协商,又不过是大哥的缓兵之计。
对此,我心中自然如明镜一般。便对大哥说道:“兄弟实在不敢沽名学霸王。”又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后来,大哥对战敌不过我,便跑到小湾湾上躲了起来。
我当时若能一鼓作气,原本可完全统一种花家。但哪知美丽玪却从中作梗。
这也算是历史遗恨。
却说我种花家东北角的墙上攀附有一株多年生豌豆。那豌豆在狼妖袭击种花家后,便断做两截。有根的仍旧在原先的土壤中生长,无根的那截在美丽玪的鼓捣下却化成了一件傀儡僵尸木偶。
植物大战僵尸,原本是人家豌豆自己的事。但在我即将统一种花家的决定性之际,美丽玪却非要帮着僵尸打豌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般简单的道理,谁想不出来,谁的脑子便是让僵尸吃了!
无奈,我只得先抽调一气,用板砖拍了那美丽玪。等我板砖定了僵山,蓦然回首,已然失去了统一小湾湾的最佳时机。是以小湾湾的事至今一直悬而未决。
大熊猫在云端奔跑,望着它脚下的大道交通,我心中略略泛起一丝成就感。
眼见前方一座巨府,高门大匾上书着两个金字——“天府”。匾下二门边有一副对联:“与天不老神仙府,浩气长存种花家。”我便知道已然到家了。
从天上奔过围墙,只见府中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各类精灵各司其职却又共享其乐。
大熊猫又向前跑了一会儿,眼看便要过了中庭,却不曾按下云头。
我心中念叨着小湾湾,一时之间也不曾注意,只是拍了拍我的这位老朋友道:“我想咱们家的小湾湾了。先去南塘走走吧。”
大熊猫笑道:“咱们共事多少年了?你这一发呆,我难道还瞧不出是想咱们家的小湾湾了吗?”
我往下一看,这不是已经在去小湾湾的半路上了吗?看着飞奔的大熊猫,我叹道:“真是辛苦你了,跟着我受苦受累这许多年!”
大熊猫吐了吐舌头道:“我也想每天只要躺着吃吃竹子就好,但这些只怕是终不可得了!”
我笑道:“也对!你哪怕每天躺着卖卖萌,都会有进账,而我若是少了你,那便寸步难行了!”
大熊猫得意道:“走上几步还是可以的!”
听了这话,我俩皆不由得哈哈大笑。
正说着,大熊猫踩落祥云,却原来南塘已到。
这南塘乃是蓝星市四大湖泊——太平洋的一部分,处于我南边的种花家之中,又叫天府南海。当年大哥羞于见我,正是退居在这个小池塘中的一块浮土上,那块浮土的名字便叫做——小湾湾。
我在此岸遥望着,遥望着。忽刮起一阵邪风,吹来无数黑雾遮盖住了水面。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烈日当空,强光普照,怎的会无端有怪雾蒙蔽水面?是谁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人胆敢在我种花家放肆,难道以为用了迷雾,便瞧不见我想给他看看的颜色了吗?
当下我举起右手,轻挥两下。从此岸涌起阵阵清风,顷刻间将雾气吹得干干净净。
这时,却从水面上传来一声谩骂:“是哪个老贼败坏了我泛舟的雅兴?”
一听声音,我便知是大哥的后人,现在小湾湾心智不全的管理者——年仅七岁的小菜。当下我便顺风呼道:“来来来,小菜,我是你叔呀。”
听了这话,水面的小舟往这划来。舟头站立着一个小女孩大声质问道:“不懂得我的地盘我做主吗?你这人怎么随便干涉我治理小湾湾?”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道:“小湾湾不也是我们种花家的一部分吗?我现在是种花家的当家人,我告诉你,你弄的这雾很容易造成事故的,你知道吗?”
那小女孩小菜跃下小舟,从我手中一把夺过糖果,问道:“还有没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