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没走多远的廖嬷嬷听到屋后传出的声响,眼神闪了闪,没作停留。
“啪!”
谢珑捂住了脸,一巴掌甩了清雪白嫩的脸。
清雪被眼前这幕吓到了,谢珑的一张脸迅速起了红疹子,样子可怖。
“大小姐,您这是中了内毒,奴婢马上请大夫。”
流姝急忙拉开了谢珑的手,看到她脸上迅速起的疹子,吓得赶紧去请大夫。
谢珑阴毒的眼直射清雪,拿起身边的小薰炉就砸来。
被眼前画面吓傻的清雪被忽如来的疼痛吓醒,“大小姐,不是奴婢,是廖嬷嬷……”
“啪!”
谢珑抬手又甩她巴掌。
清雪捂住脸,害怕得泣不成声。
吃食是她端进来的,廖嬷嬷根本就没现身,屋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东西是她从廖嬷嬷手里拿过来的。
清雪眼底迸出一束恨怨的毒光。
为什么要害她。
“啊!”
谢珑脸痒得难受,对着铜镜一瞅,吓得她双目发了直。
映出的那张脸,不是她!
一定不是她。
“大小姐,您一定要相信奴婢没有害您的信,是廖嬷嬷端来的早点,不是奴婢……对,一定是廖嬷嬷想要害奴婢,大小姐……”
“啪!”
这次不是手,而是放在旁边的剪子。
“啊!”
清雪被剪子扎到了脖子下的锁骨位置,瞬间溅出了不少的血。
外头的粗使丫鬟匆匆赶到现场,就看到了眼前血腥一幕。
一个个捂嘴不敢看满脸红麻子的谢珑。
“贱人,敢害本小姐,把她拖下去喂园后的猎狗!”谢珑怒得浑身哆嗦,指着清雪朝粗使丫鬟们呼喝。
清雪两眼一翻,险些晕死过去。
舌头一咬,清雪从喉咙发出嘶声:“大小姐,不是奴婢,求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绝不敢生二心啊。大小姐,奴婢是冤枉的,求求您饶了奴婢……”
清雪哭喊着抓住了谢珑的衣裙角,谢珑眼眸冷冷一眯,拿起簪子,扬手猛地划了下来。
“嘶!”
清雪白皙的脸颊上立即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血流了她半张脸。
清雪摸着腥热的脸颊,看着自己一身和一手的血,发出了尖叫,两眼一翻,这次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大夫很快就被流姝领了进来,看到这血腥的场面,骇得心怦怦跳。
谢珑满身戾气一扫,大夫哆嗦的替她把脉。
“如何!”谢珑不耐的大声问。
大夫道:“大小姐放心,您只是一般的过敏,早点上入了一些刺激性的粉香料,这才导致了大小姐脸迅速起疹,只需要服药休养一月就可大好。”
“一月!”
谢珑听了气得叫嚷:“马上,本小姐要马上好起来,这个样子让本小姐怎么见表哥,啊!”
“大小姐,这香料子刺激性极霸道,需要慢慢调理,若是急了,反而引起其他的症状不说,还有可能会影响大小姐其他的不便。”大夫抹了抹冷汗,急着解释。
“滚,都滚。”
谢珑气得打翻桌上的胭脂粉,将大夫喝了出去。
“等等。”
谢珑又将出门的大夫叫住,冷声问:“这香料是何物。”
“此香料不易见,量多了会使人呕吐晕眩,却不致命,大小姐服用的量甚少,并不碍事。老夫只能告知大小姐,此香料难得,箪城之内从未见过,却是在京地出现过。”
老大夫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还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说,更知道这香料的不一般。
谢珑听罢,两眼一睁,唇色瞬间白了白。
大夫见状,开了药赶紧退下去。
谢珑屋里动静这么大,凤云昔站在院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屋里摆放的东西,凤云昔目光闪动,闻了闻空气流转的味道,嘴角一勾,上前将东西打开,一股味扑鼻来。
她掩了鼻子,将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些首饰赏赐,只是上面多了一些粉碎。
雕虫小技!
凤云昔拿起了盒子下面的锦布,往地上一抖。
几只恶心的黑虫子掉在地上蠕动。
凤云昔眼神一暗,这是要用虫子毁了自己。
“娘!”
凤宴笙从大少爷的院子小跑着过来,气还喘着,突然这么一开门,脚步跑进来就踩到了其中一只虫子。
污浊的液体溅了出去。
“别动。”
凤云昔喝止了凤宴笙,端下来将他的靴子脱下,让他后退,她则用他的鞋子直接弄死了其他的虫子,用一方帕子沾住一些液体,然后干净利落的烧掉其他。
凤宴笙微喘着气,睁着明亮的眼,一副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
“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刚才打翻了些东西,没事了,”凤云昔连带着将那盒首饰放到了角落里,这才转身问儿子:“跑这么急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拿了帕子给他拭汗。
“娘,”凤宴笙小脸一白,抓紧了凤云昔的袖子急切的说:“白少爷向大少爷要了你去骓阳城,娘,你快想想办法啊。他们都说那个白少爷是个疯子,专程折磨女人的……娘,他们还说白家的人都不是好人,你去了只会更受苦……”
“哦?大少爷答应了。”
凤云昔自然知道进了大家族一定不能安宁。
别说那些世家大族,就是像谢家商贾之家,也能折腾这么多脏事。
在这样弱肉强食的朝代,越是像白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