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回到自己房间去整理行李,凌零懿除了身上穿的,只带了一套替换的,当然,小内内她是带了整整七套,就怕军校训练太辛苦,懒惰如她可以每周一洗。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真是太想当然了。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接下来就该是扑到软软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了,然而,当她看到光秃秃的床铺时,才反应过来,被褥还没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贺天明在外头喊:“凌妹妹,我们要去领被褥,要一起去么?”
凌零懿拉开门,没好气地说:“贺同学,怎么还乱叫?我刚才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嘿嘿,谁让你比我小三岁呢?不叫你妹妹感觉就好像在欺负你似的。”贺天明笑嘻嘻道。
“凌同学,贺同学他没有恶意的,你也别太在意了,今后咱们三个要一起住四年呢。”郑宇航在一旁和稀泥。
“随你的大小便吧,赶紧领回来被褥,就能好好睡一觉了,走吧!”凌零懿白了贺天明一眼无奈道,她心理年龄够老,实在没精力跟个中二少年多计较。
三人一起走出小二楼,入口处的门被关上的一霎那,便自动锁死了,郑宇航在一旁推了几下都没推开,这才放心离开。
一路走到院门口,贺天明率先取出黑卡在大门上一个明显是刷卡区的地方刷了下,大门上果然又出现了之前那个通道,他笑嘻嘻一步迈出去,凌零懿正想跟过去,郑宇航伸手拽住了她,下一秒,通道瞬间闭合。
“果然如我所料,这大门认身份卡的,刷一次卡只允许一个人通过。”郑宇航有点儿小得意。
凌零懿取出自己的卡刷了一下,通道开启,她一步跨出去,心里忍不住狂吐嘈:这什么狗屁学校,一个寝室楼搞的跟机要重地似的,有意思么?
三人站在大门外,凌零懿正打算跟着他们继续走,却见那俩人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诶?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领被褥么?”
“你知道被褥在哪里领?那就快点儿前面带路吧。”贺天明赶忙道。
“啊?我以为你们知道呢,合着半天你们连地方都没搞清楚,就稀里糊涂出来了。”凌零懿郁闷道。
“算啦,都已经出来了,不如我们去找人问问路。”郑宇航道。
院子外头是一片白桦树林,三人走了大约一刻钟,却还没有走出这片白桦林,凌零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奇怪,这片林子看起来也不大,怎么总也走不出去呢?”她有些心慌道。
“对哦,前面的那栋四层小白楼看起来也不远,可咱们都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走到呢?”贺天明也有些急了。
“我早就觉得这地方古怪,该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吧?”郑宇航脸色有些发白。
“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教官领咱们来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鬼?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地方应该是布下了阵法。”凌零懿道。
有关阵法,虽然金雕没来得及教给她,但跟她提过,说是等她突破练气一层,就把祖传的阵法书复制一份给她,所以她大致能够猜得到眼前这种状况是遇到了阵法。
“阵法?哎呦呦!这东西我妹最在行了,可惜学校不让带电话,临走时我把我的小灵通送给我表弟了,那家伙高兴得一晚上没睡,不停在我耳边絮叨,别提多烦人了!”贺天明啰啰嗦嗦道。
“幸好我带了这个,咱们有救了。”郑宇航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挂坠是个银质的怀表模样,打开盖子里面露出个小小的指南针。
“这也行?”贺天明怀疑道。
“怎么不行?我师傅说过,所谓阵法,无非是一种幻象,咱们之所以会被阵法所困,就因为幻象中看到的方向都是不真实的,只要沿着指南针上的一个方位一直向前走,总能走出困阵的。”郑宇航得意道。
三个人沿着指南针上所指的正北方走,之所以选定北方,是贺天明的主意,他认为夜里行路都靠着北斗星指方向,所以向北走准没错儿。
另外俩人对于阵法也都没什么经验,便采纳了他的建议,不再抬头去看四周的景物,只专心盯着指南针所指的正北方,小心翼翼往前走。
事实证明贺天明大错特错了,三人花了整整一小时才走出了那片白桦林,然而抬眼所见并非那幢四层小白楼,而是学院的后门,三人之所以确定是后门,因为这道门比他们之前乘车进入的学校正门小很多。
后门还设有一个岗哨,站岗的哨兵是个年轻的兵哥哥,一见三人便拦住了他们。
“你们是哪个班的?在校园里怎么可以穿着便服随便乱逛?不知道这是违纪行为吗?”长着一脸青春痘的小兵瞪圆了眼睛一脸严肃道。
郑宇航和贺天明齐刷刷后退了一步,把凌零懿给无形中推倒了前头,据他们有限的人生经验,年轻男性在面对貌美娇弱的女生时通常都会比较好说话的。
凌零懿扫了一眼身边的两位没义气的新同学,堆出无害的笑脸道:“我们是大一的新生,准备去领被褥的,结果不小心迷了路,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指个路?”
“你撒谎!大一新生一进校门就会有专人陪同去领取统一的军装和所有生活用品,而且学校有规定,报道第一天,领到军装后就必须换掉便服,穿着便服在校园内乱逛属于违反军纪的行为,按规定要扣掉01学分。
三位同学,你们最好配合一下,自己过来填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