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玲兰正在看着玉简学习知识时,车门被拍响了,杨玲兰一挥手,门被一阵气劲轻推开了,只见车前站着胡来。正满脸焦急地举着手,准再次拍下车门。
杨玲兰挑挑眉,”有事?“
胡籁心中生气,那么大群妖兽在前面摆着,这丫头不是明知故问吗,于是没好气地说道:”我三叔叫你到前面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呵呵,那是你三叔,不是我三叔,凭什么他叫我就得去,你没毛病吧!“说完嘭地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
胡籁给气个仰倒,抖着手指着马车:”你等着!“
“好啊!”杨玲兰在马车里大声应道,“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到处乱跑的,就待在马车上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
胡籁气呼呼地一甩衣袖,转身就回到商队前面去了,去找胡烁告状了。小黑耳朵一动,就笑了:“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看你把老人家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胡澈那老头子这会儿也在朝咱们马车吐口水呢。”
“管他们去死,就他们那倚老卖老的样子,我就不会帮他们,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帮他们是应该的,不拿点儿好处来,就想指使我替他们干活,我看他们是在这凡人界呆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仙人了。对他们说话态度好点儿就登鼻子上脸了。也不看看,我就算修为不高,但对付他们三个,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杨玲兰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可没有给人家当使唤丫头的嗜好。小黑心里对她满意,也阴阴地笑了,要是那三个老家伙不识相,它也不会手软。
“杨小仙师。”崔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能否麻烦您去和三位胡仙师一起把妖兽赶走,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要早点到达天夹关。你看……”杨玲兰呼地一下推开车门,看着崔豹:“请问,崔先生,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那三个的意思?”
“嗯,”崔豹被杨玲兰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这是大家的意思!”
“大家?是指商队所有人吗?”杨玲兰不冷不热地地问道。”还是说你和那三个姓胡的能代表整个商队的人?“
“这个……”崔豹有些为难,虽然他可以决定自己商队的人的大多数事情,但有些与自身息息相关的事情,他却不能够替他们拿主意,更何况,商队里还有两百余人是出镇时,其他商队加入的人。他看着杨玲兰,眼里充满乞求,因为三位姓胡的仙师是他商队里常年聘请的随队仙师,如果闹掰了,以后他的商队要怎么办,仙师并不好请。眼前这三位还是他爷爷出面去请来的,听说家族势力很大,他们这种凡人根本得罪不起。
正在崔豹为难之际,五六个抱着大鼓的汉子打车旁边过去了,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拿着铜锣,铜盆,大喇叭唢呐的汉子。杨玲兰一看,咦了一声,这些人垂头丧气地往前赶是肿么一回事?上赶着去填妖兽的肚子去吗?杨玲兰看了一眼崔豹,“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有新想法了?”
崔豹赶紧摇摇头:“小仙师,我也不清楚啊!”
杨玲兰伸手拦下了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这位大叔,带着这些东西,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那位大叔苦着一张脸,对着崔豹就倒起了苦水:“头儿,快救救我们吧,那三位胡仙师要让咱们去送死呢!”
“这么严重?”崔豹也呆不下去了,这些人都是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兄弟,眼看着就要回到家乡了,这么能眼看着他们折损在距离家乡一步远的地方,他得赶紧劝劝去。拱了拱手,也不多话,跟着那群人一起往队伍的最前方赶去。
杨玲兰想了想,问赶车的老王头:“王叔,商队里有拉胡琴的人吗?”
老王头点点头,“小仙师,队里有个头儿请回乡里的戏班子,那里面的乐师就有会拉胡琴的。小仙师这会儿想听胡琴了吗?我去帮你请乐师去!”
“等等!”杨玲兰叫住了说完话就要跑的老王头,“王叔,麻烦你把戏班子的班头叫过来一下。”
“好嘞!”老王头应了一声,就跑远了。黑子前后瞅了瞅,“我劝你赶紧把虎子叫回来!”
想起那个热血的少年,有可能也跑前面去凑热闹了,杨玲兰就有点头疼,于是,老王头刚回来,又被派发了新任务——一定要把虎子带回来。
戏班头给杨玲兰行了一礼:“小仙师,鄙人姓马,叫马大嗓,仙师叫我马当家的就行了。”杨玲兰一听那名字,差点笑场,她忍了忍,吞了口口水,才说道:“马当家的,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送丧的曲子?”那马大嗓一听杨玲兰这话,当场就愣了,有些不敢相信地颤音回道:“仙师这是想给那些壮士们点戏吗?可戏有点儿长,等演到送丧的时候,怕时壮士们等不急。”
“不是,”杨玲兰满脸黑线,“这么说吧,你们会哭丧吗?”
“这倒是会,可是……”
“会就行!”杨玲兰打断马大嗓的话,接着说道:“一会,叫你们台柱去到那姓胡的三位仙师面前,先哭一顿丧,记得要哭得即婉转,又荡气回肠。哭完之后,再跟那三位三鞠躬,然后就行了,什么话都不用说。哦对了,你们班子里有多少人可以前去哭丧?”
“这个,我们班子里一共有四十六人,除了看管行礼的三人和老班主外,其余人都可以去哭丧,可是,仙师,我们不敢去啊,我们……”马大嗓真的想给杨玲兰跪了,这是要让他们一个班的人都去送死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