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兰出得界木界,才发现,天已经晚了,而晚上这里的阴气更重了。杨玲兰激活了一枚敛息玉符。把自己的气息全部掩藏起来。她轻飘飘地落下山头,朝着白天看见的那些魂魄飞去的方向,无声无息地贴着地面飞行着。如果没有深厚的功力,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当她走入森林之时,却发现,越往里走,森林里的树木越调零,那些树木的生机也越淡薄。杨玲兰觉得那些树木都似乎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这种现象可不正常。杨玲兰停下脚步,感受着森林里的阴气,却没觉得阴气有变所化,那么造成这些树木调零的原因是什么呢。
杨玲兰停在一株参天巨树边,手贴上巨树的树干,探出一丝神识,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她的神识才探入,就感受到一阵愤怒和绝望的气息,不停地从巨树的树干上传出。绝望她能理解,因为这棵树就快死了,生机几乎快断绝了。可,为什么愤怒呢?还没死,就说明还有一线生机,可她几乎感觉不到生机的存在。这棵大树的生机在哪里呢?杨玲兰的神识继续向树干中探去,越往下走,越觉得有种头晕的感觉,她惊觉自己的神识之力,竟然有脱离她掌控的感觉。没有多想,杨玲兰立刻收回自己的神识之力。她仔细看着地面,因为,她发现,这些树木的生机,都是通过地下的根系流逝的。
杨玲兰看着看着,就心惊肉跳起来,这地面上的石块,走向,摆放的方位,都很奇特,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她立刻飞到半空,向下望去。只见森林的中央位置就是白日里看见的那些魂魄所去的地方,那里是个小山包一样的隆起,在小山包的周围,围坐了一圈黑衣黑帽的人。再向外,则分成几个方阵,男女老少,分门别类地站在几个方阵中,周围也有一圈黑衣人围着。而方阵中的人,则是表情木然,双眼发直,看那模样,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有些人的鞋都掉了,有些人的衣衫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再向外面,则是一片枯树摆成的方阵,那些枯树,有些被连根拔起,有的则被削去枝干。直至连接到她脚下的这片土地。这分明是一个生阴阵。怪不得,他们需要那么多的行尸走肉,看他们摆放的这个大阵的规模,那么些人是远远不够的。而在枯树林中,还陆陆续续有黑衣人领着没有生机的人类往那个小山包的地方走。
杨玲兰不敢把神识探入太深入,能摆下如此大阵的人,修为只会比她高。杨玲兰心中有些担忧,她集中目力在下方的人群中扫视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师兄和小山,连那个小妖的身影都没有看见。师兄他们不在这里,那,师兄他们在哪里呢?
杨玲兰疑惑者落下地面,她不敢站在地上,只贴着地面飘浮着,又不敢取出飞剑,那样会打草惊蛇。顺着阵法的走向,杨玲兰也蜿蜒着向前行进,终于来到了枯树阵法的最前方,杨玲兰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个人的面孔。她焦急地来回在那群木讷的人群中,又用目光扫视了几遍,依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连那们村子里的人都没有看见。难道是她找错了地方,这样的阵法,在其他地方还有不成。杨玲兰心里犯起嘀咕。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铃声,那铃声的声波像水波似的向杨玲兰所在的方位荡漾开来。杨玲兰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神识都有些不清醒起来。突然,一团白色的光晕从她的识海内散波开来,巧妙地把那声波避了开来。杨玲兰醒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高高地悬浮在一棵枯树的树干之上。她出了一声冷汗,那铃声,居然能让她的神魂都眩晕,那一定不是一般的铃声。杨玲兰看着脚下一群木讷的人群,同手同脚地歪歪扭扭地跟随着铃声,缓慢地向着小山包处前进。
杨玲兰清醒的一瞬间,就封闭了自己的听觉,现在,她只看到领头的黑衣人,手一动,就有一圈奇怪的波纹荡漾开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敢随意去碰触。只敢远远地避开。她仔细看了看下方的人群,她还是一个人也不认识。看到这群人的模样,见识过那铃声的恐怖,杨玲兰更加担心起师兄和小山的安危来。
杨玲兰手里捏着敛息符,咬咬牙,远远跟在那群人后面,也向前走去。而那群人走到那个小山包处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绕过那个小包,继续向前走去。杨玲兰一见这情况,就知道,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东西。但是她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再向前,那些奇怪的波纹就可能扫到她的身上,立刻把她的方位暴露出来。
杨玲兰站在一个阵角处,利用敛息符把自己藏了起来。难道自己也要像那群人一样,同手同脚的走路,才能混进去吗?可自己身上的生机就是一大弱点,敛息符并不能把自己的生机也掩藏起来。要怎么越过前方那个小土包,进去瞧瞧呢。
杨玲兰心中焦急万分。突然,她感觉到微弱的生机,正从自己的左边缓缓走过。她立刻扭头看去。这次走过来的是一群修士,只是,他们的神识涣散,生机微弱,灵力不稳。其中不乏元婴期的修士。杨玲兰心中震惊,要知道元婴期的修士,已经修得自己的真元婴,只要元婴不灭,修士的生机都不会被消灭。而下面的几位元婴修士的生机,却呈现出颓败之势。杨玲兰灵机一动,有生机就好,她就能混进去。她赶紧又捏了一张敛息符在自己手里,等这群人经过她身边时,也学着那些修士的样子,木着一张脸,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