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是她爸。”男人高声喊道。
“我才是付你们的业主,物业费可是我每月在按时交纳。”杨玲兰挑挑眉,双手环胸。
“小兰,你就帮爸爸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男人终于服了软。
“杨先生,你的最后一次太多了,请吧!”杨玲兰转身离开了大门,不理在那里叫嚣的男人,开始了饭后百步走的养生工作。慢步在小区的林间小路上,杨玲兰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水里游动的几尾鲤鱼,连游动的轨迹都没变过,有什么不对,杨玲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是妈妈打来的。皱眉按了接听键,那头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兰,你怎么叫小区的保安把你爸爸赶走了,无论怎么样,他终究是你的爸爸,没有他,我也不会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激他的,这次,就当妈妈最后一次替他说话了,你去帮他的孩子看看病吧。”
杨玲兰沉默不语,闭上眼睛,她心里回想着妈妈的话,如果没有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间,就这一点,就让她无法拒绝。终究是点点头,“好吧,没有下次了,我欠他的,早就还清了。”杨玲兰收起电话,朝门口走去,看见那一脸胜利微笑的男人,杨玲兰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她不是第一回去那个家了,所以报了个地址,就让司机开车走了,留下那个兀自笑得一脸得意的男人。
用脚踢了踢门,帮工李姨来开了门,对她点头道:“杨小姐,您来了,快进来。”她说着向后望了望,没看见男主人回家,就知道这位杨小姐肯定是自己坐车来的,连忙把杨玲兰让进了屋子。
一个烫了一头大卷发的中年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轻蔑地看了一眼杨玲兰,说道:“来了啊,快上来吧。”
杨玲兰越过那个在自己家里还穿着一双高跟鞋的女人,径自向她所谓的弟弟房间走去。杨父是某企业的老板,家庭条件过得不错,就是有个毛病,吝啬,尤其是对待杨玲兰和她的妈妈,可谓是一毛不拔,但对自己的儿子,却是千肯万肯的。他之所以让杨玲兰给他的儿子看病,一个原因是杨玲兰毕竟是他的女儿,那一手医术,他是亲眼见过的,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相信外人,还有就是,如果去医院,挂一个杨玲兰这样主任医师的号,各项检查费用真心不低,他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原则,所以,倒霉的便是杨玲兰这个医生了。
杨玲兰推开杨小弟的房门,就看见杨小弟躺在床上,面色发白,头冒冷汗,一副体力透支的模样。她走过去,伸手搭在了小弟的脉门上,五分钟后,换了一支手,又伸手掀了掀小弟的眼皮,观察了一下眼球的状况,然后转身去到洗手间,把自己的手反复搓洗,象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那女人看着杨玲兰的动作,不屑地切了一声,复又问道:“小弟怎样?他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还不见醒。”杨玲兰抬头,看向镜子中的女人,抿唇不语。她觉得,小弟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太像杨父,又跟这个女人也不像,那小弟长得像谁,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杨玲兰就越想越不对劲,不如,作个dna鉴定,杨玲兰不动声色地走到小弟的床边,拿起书桌上的纸笔,刷刷地开起了药方。她一边写,一边仔细打量着小弟的面貌特征,突然,她伸手再次把住小弟的脉门,又把了把脉,手却在放下小弟手的瞬间,取走了他床边的一根发丝。
转身把药方丢给倚在门边的女人,她直接下了楼,伸手招了一辆车,快速向医院行去。来到自己的实验室,把那根被她捏出汗的头发做了处理,然后就从自己的头上也拽下一根头发,做了同样的处理,然后,找到了值班的小黄,让她帮忙做个鉴定,小黄了然的点点关,直说她早该这么做了,杨玲兰的小弟,她也见过几次,一副吊吊的混混样,每次来都像是杨玲兰欠他的一般,同事们早就看不过眼了。可是碍于杨玲兰的面上,才没说什么。
坐在休息间的椅子上,杨玲兰伸手翻看自己的手指,心里琢磨着,这样的事情,她好像做过,可是在什么时候做的,又是记不清楚了。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不如,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那就记下来吧。杨玲兰从口袋里翻出随身的小本,一笔一划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在要收起本子和笔的时候,她突然一顿,脑子里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把东西放在口袋里的,而是放在了另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呢,她拧着眉头,冥思苦想。脑子里刚刚有点眉目,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她接了起来,“妈妈,没事,我已经开了药方,养养就行了,我半小时后到家。”简单地通完电话,脑子里的线索已经断掉,杨玲兰收起自己的记事本。甩甩头,跟小黄打了个招呼,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小黄神秘地塞给她一个报告单,然后冲她笑笑,就下班回家去了。杨玲兰去更衣室换衣服时,快速浏览一遍报告单,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那个男孩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杨玲兰手里握着报告单,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想了想,不得其法,她换好衣服,没事一般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如此忙碌了半年,一纸调令送到了她的手上,原来是医院抽调一批青年人手去首都学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