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太极宫中，龙炎煦天正端坐在书桌前，可表情却是明显的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为试探地轻呼了一句，皇上这才扭头瞥了王为一眼：
“何事？之前那宫女找到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当时是初冬，现在已经是隆冬了。
王为这工作效率还真是不行。
“不是，皇上，是……”
王为尴尬地摇了摇头，又凑到龙炎煦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竟有此事？”
皇帝脸色一沉，满脸不悦。
年九九被关进听雨楼还不消停？
竟敢串联其他妃子，她还想干什么？
王为缩了缩脖子，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其他太监发现了异状，他不得不如实禀报。
“走，跟朕去看看。”
皇帝转念一想，如果能抓到年九九的现行，看她还怎么狡辩？
到时候，就算他要废后，想必年卫君也无话可说。
……
听雨楼外，德妃和淑妃正有意无意地徘徊着。
两人看到对方出现，并不惊奇，也不闪躲，反倒心有灵犀地一笑：
“德妃姐姐也在这里。”
“是啊，听雨楼这风光真是不错。”
“确实如此。”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龙炎煦天，连忙挥手示意王为退后，跟他一起站在一棵粗壮的树后面，盯着这两名妃嫔的一举一动。
听雨楼有什么风景可言？
别说现在是冬天了，就算是春天夏天，那也是草木凋零，一片破败。
年九九一定是在里面搞了什么鬼！
两人寒暄了片刻，德妃才轻咳一声：
“春月，去敲门吧。”
“是。”
德妃身旁的宫女春月低头行礼，一溜烟地跑到了听雨楼的侧门，轻轻地敲了几下。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后，里面也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皇帝拼命竖起耳朵，想听清她们在交流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好在他自幼习武，耳力非同常人。
“今天可有什么新货？”
春月压低声音问里面的人。
里面的宫女探出脑袋，左右看了一眼，才把门缝开大了些：
“客人请跟我进来吧。”
客人？
新货？
龙炎煦天心中大怒，脸色变得漆黑，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什么暗语？
“皇上，要不要奴才让侍卫去围住听雨楼，好一看究竟？”
王为看见皇上龙颜大怒，忙试探问道。
龙炎煦天正想点头，忽然又摆手：
“不，不要打草惊蛇，或许她们早已做好准备，防着被人发现也说不定，朕要亲自去看个究竟，好把皇后一党一网打尽！”
王为低头不敢作声。
不得不说，皇上对皇后十分厌恶了，这还什么都没抓到呢，就已经定性为皇后一党了？
看来，德妃、淑妃这样的宫中老人，怕也要受到皇后的牵连。
龙炎煦天打量了一下四周，盯上了听雨楼的二楼，地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他可以直接用轻功飞上去，好看清一楼的一举一动。
……
“流风姐姐，听说昨日又有新的菜，叫什么……番茄的？”
春月拉着流风，一脸惊奇之色。
“不止，前几日我买回去的番薯，淑妃娘娘说特别好吃，连带着我们几个都分到了一些。”
原来淑妃的宫女碧玉一早就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流风温柔地笑了笑：
“这些其实也没什么，最难得的是现在这个天气，其他都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到底是没有新鲜的好吃。”
“流风姐姐说得对极了，我们娘娘真是天天都少不了这一口了。”
春月掩嘴笑了起来，气氛一片其乐融融。
站在高处的龙炎煦天眼中划过一丝讶异：
这些妃嫔居然是来听雨楼买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