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你是不是想我了?哎呀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可怜……”
在年九九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刚才还不苟言笑的老夫人,一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满怀爱怜地把小白抱在怀里又亲又揉。
看来,他们两个总算一家团聚了。
呃,好吧,它不是小白,它是白玉无瑕。
管它是个什么鬼呢!
年九九义愤填膺地瞪着中年男人和老夫人:
“原来你们说的‘白玉无瑕’是它!我才没有空去偷你家的狗好不好!是小……是它自己非要跟着我回来的!”
“年小姐,您这样说,可有证据?或者,可有证人?”
中年男人脸色终于严肃了一些,认真地看着年九九。
“你,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年九九要被这胡搅蛮缠的人气死了,谁捡条狗还要请别人来作证的?
“年小姐。”
老夫人终于跟它的白玉无瑕亲热完了,又恢复了一脸高冷的表情。
“既然你没有证人,那我只能合理推断,你有盗窃‘白玉无暇’的意图,所以,有什么话,法庭上说吧。”
这是什么世道,做好人没有好报的吗?
早知道,她就不搭理这条狗了!
年九九感觉自己脆弱的心灵受到了创伤,她捂着小心脏双眼含泪,怒瞪着那只招惹祸端的狗。
“呜呜……呜汪!”
白玉无瑕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哀怨视线,立刻从老夫人的怀里一跃而下,扑到了年九九的脚上。
“我的祖宗,你可快回去吧,我可不敢碰你,别又赖我偷了你……”
年九九双手合十,对着白玉无瑕念念有词。
老夫人脸色一变,瞪了中年人一眼,中年人忙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无比温柔地想要抱起白玉无瑕。
“汪!”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狗子,突然对着中年人龇牙咧嘴,四个爪子还拼命扒拉在年九九的棉拖鞋上。
中年人不敢对它用力,只能束手无策地团团转。
年九九受不了了,大喊一声:
“行了,别转了!”
她把鞋脱了下来,连着白玉无瑕往外一推:
“拿去!”
就连老夫人也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了光着一只脚的年九九一眼,她此时单脚点地,样子还有几分滑稽。
中年人飞快地往前一扑,却扑了个空,只见白玉无瑕仿佛一只脱缰的野狗一般,整个狗扒在年九九的房门上,圆润的毛茸茸身躯贴得死紧。
……
这就很尴尬了。
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玉无瑕,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又不知打哪里冒出两个女人,一边帮老夫人顺气,一边说着:
“老夫人别气别气,无暇还小,还不懂事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年九九转身就打算关上房门,她不想再跟这伙奇奇怪怪的人说话了。
“你,你站住!”
老夫人顺过气来了,立刻命人拦住了年九九。
“我家无暇向来乖巧懂事,你这女人给它吃了什么**药?”
“你这老……”
年九九要疯了,“老女人”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还好看到身边这几个背着手的西装大哥,她警醒地改了口:
“你这老人家,能不能讲讲道理,它在外面非跟着我回来,你说是我偷了它,这也就算了,现在它扒着我的门,你还说我给它吃**药?我给它吃**药我有什么好处?”
这老阿姨,年九九算是看出来了,她分明是把白玉无瑕当儿孙养。
但凡有个什么,那都是外面的小妖精把它给勾引坏了!
“讲道理?”
老夫人勾起嘴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把她和无暇一起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