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能让她这么得意？
公子瀛摇摇头，但笑不语。
等九儿的歌舞团在魏州的贵族当中风行开来，那才是真正的流行呢！
绕过繁华的市集，前方的道路都铺上了青砖石，却没有多少行人。
道路尽头的宅邸，一眼望去，便是豪门贵族住所，漆红的朱门足足可以容纳三辆马车同时进出。
幽静的街道与不远处市集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便是魏州公子炎的府上。”
公子瀛指着那座豪华的宅邸对年九九说，语气中却有难以察觉的落寞。
年九九皱了皱眉头，公子瀛为什么带她来看这个？
“你一会仔细看看，从他府中出来的仆役，和别处有什么不同？”
公子瀛敲了敲年九九的脑袋。
年九九捂着额头点点头。
不一会，果然有几名穿着短赤麻衣的仆役出了门。
虽说是公子炎府上的仆役，可他们穿得也太普通了一些，而且皆是短打。
这与高门大户之中，不喜欢见下人过于暴露，实在是全然不同。
“公子炎喜欢仆役们穿短装，男女皆然。”
公子瀛悠悠然在年九九耳边说道。
年九九一愣：
“那，那岂不是……”
难道要让她的歌舞团孩子们穿短装，这可不行！
年九九正想开口拒绝，说干脆不在魏州停留了，公子瀛却淡淡地摇头：
“这公子炎，乃是卫国王公，和姚尝君不同，他在卫王面前，也有一定的脸面，如果公子炎喜欢你的歌舞团，你就不仅仅会是文姜公主所欣赏的九儿姑娘，而会真正成为九大家！”
九大家！
原本不过是她和公子瀛之间的玩笑之言。
公子瀛现在告诉她，这是有可能成真的。
年九九反倒愣住了，这个诱惑也太大了！
可要她出卖自己的歌舞团，她也是万万不能做到的。
年九九之所以想成立这样一个歌舞团，就是不想让孩子们成为倡优伶人一般，任王公贵族追捧和耍弄的人。
要是为了迎合公子炎，就放弃了这个原则，那她……
见年九九一脸挣扎，公子瀛虽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却觉得不可理喻。
在这个年代，歌舞团自然也属于成立他们的人。
九儿供这些孩子吃穿，又给他们发工钱，让他们的生活大为改变。
现在不过是想讨公子炎喜欢，为何不能？
“九儿。”
公子瀛忍不住想劝年九九。
不必把这些孩子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
“公子，你，你再让我想一想。”
年九九摇摇头，一定会有办法的。
如果出卖了这些孩子，她以后也不愿意再以九大家的名义，行走在外面了！
两人默默地往回走，暗一远远地跟着，却是心里奇怪：
来时两人不还喜笑颜开么？
怎么现在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
难道又吵架了？
暗一很识趣地决定离他们远一些，免得遭到公子瀛的迁怒。
临走到水文公府邸前，年九九忽然眼中一亮：
她想到了！
“公子！”
年九九兴奋地叫住公子瀛，公子瀛看她如此欢快，也是奇怪：
“怎么了？”
“我想到了办法！”
年九九笑眯眯地对公子瀛眨了眨眼。
公子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