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糖在车后排又睡了一觉,迷糊中感觉车停了,然后自己被人抱起,她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又睡过去了。
白也本来正在和燕老、小七商量收网行动的部署工作,接到下属汇报说乔子糖被抱着回来,身体状况貌似不太好,几人急冲冲跑到乔子糖房间,同时派人去找桔子。
燕老握着乔子糖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憔悴的脸庞,焦急的问道,“丫头怎么又患病了,桔子呢,怎么还没过来?”
白也脸色也不太好,冲筏谷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了房间。
白也脸色铁青,眼神凌厉的看着筏谷,“到底怎么回事?阿糖的病已经好久没有复发了,这次不可能突然发病,还这么严重!”
筏谷不敢看他,眼神一直向旁边躲闪,心里在想着怎么交代。
“看着我的眼睛,什么时候你都学会跟我撒谎了?”白也冷冷的注视着他,“直说吧,是不是又是因为陆开宥那个臭小子?”
筏谷这下想了没想直接点头,“对,就是那臭小子。”能把错全怪在陆开宥身上,何乐而不为,谁让他一直害阿糖受伤,以前是,现在还是。
白也没说话,向筏谷走近了一步,浑身煞气散发,压的筏谷额头冷汗直滴。
“我要听全部的经过。”
筏谷就在这威压下将乔子糖喝醉到这次参赛受到刺激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白也会抓狂,先是破口大骂一顿陆开宥和岑小岩,然后在去揍陆开宥一顿,结果白也一字不说,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就在筏谷快要承受不住这股气息的时候,白也重重叹了口气,手扶住快要站不稳的筏谷,气息也散去,“这段时间我有事要离开,如果阿糖醒来要找我,你告诉她,等我回来回给她一个交代,还有,不许让她再见陆开宥那混小子。”
筏谷喘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汗,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交代?难道阿糖不是被父母抛弃的?”
白也背对着他,身体猛然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背部又猛的一垮,过了许久,就在筏谷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白也动容的说道,“筏谷,如果真相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命运,你还希望它被说出来吗?”
筏谷怔了怔,下意识的问道,“这个改变是好还是坏?”
白也转过身,眼眶微红,神情颓废,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自然是变坏,轻则性格大变,开朗变得孤僻,自信变得颓废。”
“那,那严重点呢?”筏谷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他。
“重则为恨所困,究其一生也要与无法抗衡的敌人同归于尽,一生浑浑噩噩,被恐惧和死亡所扰。”白也苦涩的摇了摇头,他似乎能够看到那个场景。
筏谷脸色变的惨白,身体踉跄向后退了几步,他知道白也说的是乔子糖,也猜出乔子糖的身世绝对不简单,喉结微动,他失神的看向乔子糖的房间,“若是,真相永远不会被她知道呢?”
白也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瞒了十几年,现在已经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