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夫船桨的荡漾,画舫在缓缓的前行,叶尘立在船头,被徐徐的夜风吹拂,感觉煞是舒服。
“喂,你姓甚名何?”
船舱中传出一声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叶尘的思绪。
他回头一笑,口中吐出两个字。
“叶尘。”
“你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吗?为何敢跟那成名已久的薛绍相比?”
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让叶尘有些不喜。
自己也没有招惹这个俊俏的公子哥啊,为何感觉他的话中总带着淡淡的敌意?
叶尘的嘴角划出一丝的邪笑,他倒不是才高八斗。
但是,
他身后却有着一群才高八斗的文人大师啊,那可是几百年的文化底蕴,岂是一个捧着书本十几年的人能比的?
别说那河东薛绍,就是把整个个时代的人集合起来也干不过他叶尘。
毕竟他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就是他的底气,也就是他自大狂傲的资本。
“呵呵……”
叶尘很是不屑的冷冷一笑,朗声道:
“薛绍?只不过有一个好家世罢了,喜欢卖弄而已,我若不是低调,现在的准驸马可就不是他,而是我叶尘了。”
说完,叶尘扭头看向前方灿烂夺目的密密麻麻的花船,眼中透着一丝的桀骜不逊。
“你………”
船舱之中,那白面公子哥被气的噎了一口气,俏脸微红,眼中满是浓浓的羞涩,但看上去确是更加的勾魂夺魄,俊俏之极。
而后面的两个小厮几乎要暴走了,狠狠地盯着船头叶尘的背影,眼中满是熊熊的额怒火。
“你来神都是来参加进士的考试吗?”
白面小生朝着后面得小厮挥了挥手,继续对着船头的叶尘询问。
“不是,”叶尘摆了摆手,接着道:
“但是我要是考试,就算不是状元,那个榜眼探花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话语中充满了随意,好像这考官是他的亲戚一样,让那白面公子对他的狂妄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哼,真是一个自大狂!”
那白面小生看着叶尘的背影,气鼓鼓的想到,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要是让你真去考试………”
“哎,参加考试?”
忽然,那白面小生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俏脸上漏出了一丝的狡黠,看着叶尘的背影坏笑连连,好像一只小狐狸。
“既然你那么厉害,那就给你一个考试名额。”
…………
两人的谈话间,花船已然渐渐的行至洛水中央,周围的船越来越多,公子小姐们的言语已然可以略微听见。
抬眼望去,尽是才子佳人,吟诗作赋,领尽风骚,跃跃欲试,希望可以在诗会中拔得头筹。
花船中央,一艘巨大的龙船傲立,狄仁杰跟另外几个老头坐在船首,周围立着几个侍卫。
“碰……”
只听一声锣鼓震天的响声,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狄仁杰轻轻一笑,郎声道:
“诗会题材不限,各位青年才俊可以尽情抒发自己对未来的远大抱负。”
话音刚落,跟叶尘相隔不远的薛绍便是立刻站出来,远远的对着叶尘不屑一笑,大声道:”既然如此,那我薛绍献丑,先来一首。”
“喔……”
“薛兄高才。”
…………
他身后的那群风骚公子哥一个个的摇头晃脑,昂首起哄。
周围的廊坊上的小姐们一个个的偷瞄着薛绍,脸色微红,爱慕之色显露无疑。
叶尘看着那自鸣得意的薛绍,很是不爽,暗道:
“小白脸,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看他很不服气?”
耳边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顿时吓了叶尘一条,扭头看去,原来不止什么时候那白面小生已经出了船舱,站在自己的身后。
“哼……”
叶尘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呵呵………”
白面小生见他如此狂妄,心中不禁又产生了一股愠怒,气鼓鼓的盯着叶尘。
在两人的谈话间,那薛绍也开始作诗,微微晃动着折扇,口中慢慢吐出字句。
洛水秋深碧如黛,乱石纵横泻鸣濑。
清明见底不留尘,日射澄沙动玑贝。
南山秋风已萧瑟,倒影上下迷空翠。
何当载酒纵扁舟,一尺鲤鱼寒可鲙。
话音刚落,周围的花船上便是传出一阵的轰鸣之声。
“好诗,…………”
“薛兄真不愧是河东第一才子。”
“果真是名不虚传。”
…………
官船上狄仁杰也是抚着胡须,很是赞赏的点着头。
“以洛水为题,难得的佳作。”
其他几位老人,也是笑意盎然,兴致顿时被提了起来。
其他花船上的小姐姑娘们看着薛绍,更是目露精光,满满的都是爱慕。
就连叶尘身后的那白面小生也是俏脸微红,偷偷瞄着薛绍的英姿。
其他的才子也跟着吟诵了几首应景之诗,但却没有一个能比的上薛绍。
一时间,
薛绍的风头高涨,无人能出其右。
他一边故作潇洒的同时,一边也是带着浓浓的挑衅朝着叶尘的方向看过来。
“兄台,刚才不是狂傲至极,如今为何不展现一番?”
见薛绍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齐齐向着叶尘看来,更是有刚才目睹两人口角之人,不由惊呼出声。
“他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