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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看到有人追来,条件反射地往小巷里钻,但还没跑几十米,就被当面拦住了!
他看到跑不掉,也不再跑,摊了摊手,耸耸肩,故作潇洒地说,“干嘛呢,你们?”
鲁婉婷走上前去,把证件一亮,“市局特警支队的。”
“特警?你们是特警?”那少年不禁瞪圆了双眼,脸色很精彩。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警匪片没少看,现在看到抓他的人居然是传说中的特警,焉能不怕?
“怎么,你听说过?”鲁婉婷揶揄地问,这少年一看也不像是什么危险分子,所以大家心情也轻松了点。
“特警不是抓恐怖分子的么?抓我干嘛?”少年疑惑地问。
“哟,你还挺能装的,不去演戏可惜了。把东西拿出来吧。”鲁婉婷说。
“你们是要这个的吗?”那少年倒也干脆,把那几个微型摄像头拿了出来。
“说吧,是谁让你来拿的,他们人在哪?”鲁婉婷拿过微型摄像头,严肃地问。
“我不知道呀。”少年认真地说。
“你不知道?”鲁婉婷的心也沉了下去,这件案子的实施者很老道,一环套一环,让人难以捕捉到踪迹。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在蓝天酒吧,我被人追债,准备被人暴打的时候,有一个人出面救了我,替我还了账,还给了我五百块,说等几天让我帮他们拿点东西。我就来拿喽。”那少年说。
“他们怎么联系你?你又怎么把东西交给他们?”鲁婉婷问。
“那个救我的人让我每天晚上都去蓝天酒吧,有事会在那里找我。我拿到东西他也没说怎么交给他,估计也是等他来拿吧。”少年说得很流利,不像是编的。
“那个人长得怎么样?”鲁婉婷又问。
“不知道,每次都是不同的人,还戴着墨镜。”少年摇了摇头。
鲁婉婷揉着太阳穴不说话。
“鲁队长,我们安排人在蓝天酒吧守株待兔,这个人一出现,马上就逮住他,谅他也跑不了。”一个特警队员说。
“晚了。我们在这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估计都被他们监视到了。再去酒吧监视,看来肯定会扑空,也没有什么结果。”鲁婉婷看了看四周围着的人群,不停叹息,办案子遇到强劲对手了。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呀?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个队员也怔住了。
“是呀,这些人专业性很强,就连我们公安系统的人都很少有能达到这样的水平的。来者不善呀。”鲁婉婷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那现在怎么办?”那个队员问。
“把他带回局里,然后去查那个蓝天酒吧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鲁婉婷说。
于是,审问的审问,调查的调查,一天下来,真的一无所获。
晚上的时候,鲁婉婷专门到罗子良的家里,向他进行了汇报,然后说,“罗市长,看来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一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所用的手段很高明。是婉婷无能,一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罗子良分析说,“偷录我的个人隐私,想借此用来打击我,搞臭我,说明这个人一定是我们福台市的人。至于手段嘛,说不上有多高明,只是对方小心一点、谨慎一点罢了。说明什么呢?说明对方在福台市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说到低,他们还是怕,不想被追查出来。这种行事作风,和穷凶极恶的人的做法完全不同,不必忧虑。”
“那接下来怎么办?”鲁婉婷问。
“以静制动吧。如果对方觉察了你们的行动,估计短时间内是不敢有所动作了。把我视为眼中钉的人,什么时候都会有,不必紧张,如果精神绷得太紧,还怎么过日子呀?”罗子良笑道。
……
这件事情确实是艾凡一手主导的。
具体实施者就是那个小保姆李艺屏看到的留有小胡子的权哥。权哥真名叫江海权,是一个退伍侦察兵,当了好几年兵,做过代理排长,有些本事。本来按照他的条件,是可以安排个工作的,只是造化弄人,被人顶替了名额。从此为人处事有些过激,愤世疾俗。后来进入艾凡的华裕建筑公司,成了一名普通保安。
这次艾凡让权哥来实施这件事情,没想到算来算去,机关算尽,也是功败垂成!
如今的艾凡作贼心虚,成了惊弓之鸟,怕事情被揭露出来,自己不但被抓,还会连累到他老爸的地位,于是就对权哥说,“权哥,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你还是先出去躲一躲吧。”
权哥有些惊呀,“艾总,我们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虽然没有成功,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不会找到您的头上来的。”
艾凡说,“你不了解罗市长,这个人做过永泰市公安局长,利害着呢。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出去躲一躲吧。”
权哥却不肯走,“我在这里几年了,还能去哪里呀?艾总,我向您保证,他们手里一点线索也没有,不用怕。”
“不,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得走。我也不亏待你,一次性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你到南方去躲一躲,凭你的本事,做个保安也能混下去是不是?躲几年,等风声过去以后,我再打电话叫你回来。”艾凡的决心已下。
“我不走。”权哥的牛脾气也上来了。
“江海权呀江海权,你娘的跟我唱对台戏是吧?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你不想走就可以了吗?咱们还是好合好散比较妥当。”艾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