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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艾凡来到市政府大楼,他在楼下抽了几只烟,然后调整好了心情,才上去。
孟恩龙看到他,没好气地问,“艾大老板,你来干什么?”
艾凡尴尬地说,“我来找罗市长有点事情,麻烦孟秘书通报一下。”
“约好了吗?”孟恩龙面无表情地问。
“没有,临时来的。”艾凡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你先回去,等什么时候罗市长有空,我再打电话通知你。”孟恩龙说。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来向罗市长认个错,我想,他一定愿意见我的。”艾凡心里感觉很憋屈,虽然他无官无职,但在福台市,有他老爹罩着,去见哪一个市领导还没有被拦过的。
“罗市长可是很忙,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孟恩龙冷笑,他对这个官二代一点也没有好感。
“孟秘书,还是麻烦你通报一下吧,如果罗市长真不想见我,我就走。”艾凡再一次软语相求。
“罗市长现在不在办公室,等他回来,我会向他汇报的。”孟恩龙看到挤兑得差不多了,才说了实话。
艾凡愣了愣,也只好走了。
其实,罗子良只是在下面一层和周副市长交流一下工作而已。在工作中,他并不在其他副市长面前摆架子,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上来给他汇报,而是想到什么,想了解什么,就直接下去串门。
等他回来,孟恩龙就向他汇报了艾凡来找的事情。
罗子良就说,“艾凡的意思我知道。叶芷盈老板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说艾凡找过她的事情,问我的意见。我已经和她表达了我的意思,做生意嘛,还是希望以和为贵的好。来日方长,何必争一时之长短。”
“不跟他计较呀?那就真的太便宜他了。”孟恩龙不以为然,觉得这种官二代得接受教训。
“把他置于死地吗?那样虽然解气,但他的华裕公司出了问题,那几百上千个建筑工人就面临失业,这种因小失大的买卖可不能做。”罗子良笑道。
“罗市长您有您的考虑,但开发区的老板们都在看着这件事情的处理呢,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我觉得,主要是叶老板那边,至少也得一个交待才行,不能让这些商人觉得,我们这是在官官相护;举得高,放得轻。”孟恩龙说。
“叶老板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这么想的,当然,正如你如说,也不能排除别人这么想。这样吧,你打电话给叶老板和马老板,我今天晚上请她们吃饭。”罗子良说。
“好的,罗市长。”孟恩龙马上答应。
向来只有商人请政府官员,很少有政府官员请商人吃饭的,再说,罗子良和叶芷盈以及马佳宜都熟悉,一个电话,就说好了。
晚上,在一个大酒店的包间,罗子良和秘书孟恩龙到时,叶芷盈和马佳宜两个人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罗子良就道歉地说,“哎呀,让两位老板久等了。”
“罗市长客气了,您并没有来晚,而是我们来早了,我们都等不及了。”叶芷盈笑道。
“是吗?两位都是财神爷,似乎不缺饭局呀。”罗子良也笑。
“饭局是不缺,但市长的饭局千载难逢。”马佳宜也笑。
“是呀,因为市长挣的钱少嘛,不能和老板们相比。”罗子良说。
“罗市长又哭穷,须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罗市长的职务,相当于古代一个知府了,说自己没钱谁会相信?”叶芷盈开玩笑道。
“是不能哭穷,福台市还有很多贫困人口,在温饱线上徘徊,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市长每月领着大几千的工资还说穷,他们的唾沫一定会把我淹死。”罗子良说。
“罗市长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请问罗市长,今晚上请我姐妹吃饭,有何用意呀?”叶芷盈问。
“你们商人呀,太敏感了吧?吃个便饭而已,加深一下感情,没有那么多目的。”罗子良说。
“既然是加深感情,那罗市长为什么不请我们到您家里去吃?你们夫妻那场惊天动地的感情故事确实很令人羡慕呢,我一直想认识这位很有个性的市长夫人,只是没有机会。”马佳宜说。
“想要认识文娟呀?简单呀,随时欢迎两位到我家里去做客。”罗子良笑道。
“说归说,罗市长忙前忙后,这我们也是知道的。今晚罗市长请我们来,是不是因为艾凡的事情呀?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到法院去撤诉了。”叶芷盈正色地说。
“呵呵,还是叶老板的姿态高,有大将风度。”罗子良赞叹道。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是看在罗市长您的面子上的。那个艾凡呀,麻木,冷漠,张狂,本应该借此机会好好惩罚一下。”叶芷盈说。
“说得没错。这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有时候就会觉得高人一等,容不得一点挫折和打击,自信心太爆棚。发生这件事情,虽然大部分是艾凡的错,但还是怪我们的马总呀。”罗子良说。
“哦,怎么怪起我来了?”马佳宜怔了怔。
“怪你长得太漂亮了,又多金,让这位艾大公子放不下呀。”罗子良笑了笑。
“啊?艾凡和我的纠纷怎么扯到佳宜的头上了?”叶芷盈感到很意外,不断看着马佳宜,想瞧出端倪来。
“叶姐,你别听罗市长瞎说,怎么跟我有关系呢?”马佳宜脸微微红了。
“我可没有瞎说,你们的纠纷,本不需要我介入,只要马总给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