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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宝林的自杀方式是吃了过量的安眠药。
据其家人反映,这段时间由于工作压力大,常常夜不能眠,所以陆续到医院和附近的药店开了不少安眠药,具体开多少无从统计。反正那天晚上他把所有剩下的都吃了进去,永远长眠了。
辖区派出所的干警去检查,觉得言之有理,排除了他杀。
并且还问,“曾市长以前有没有出现过抑郁症的现象?”
“哪能没有呢?为了工作,劳心劳力,常常茶不思饭不想的,夙夜忧叹之事常有。”其家人回答。
于是乎,出警的干警得出了曾宝林因为抑郁症自杀身亡的结论。
另一边,鲁碗婷向罗子良专门汇报了伍绍莲被击毙的事情,她说,“没有留下活口,责任在我,是我疏忽大意,在饭店里等了十几天,完全大意了,没能采取有效措施……”
“她一死,很多线索就断了,无从查证了。”罗子良遗憾地说。
“是呀,根据我们的审讯,那个饭店老板娘刀白雪确实对伍绍莲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只能判断出,伍绍连是境外某个贩毒集团派到我们苍北省来开拓市场的人员,这个集团的组织严密,都是单线联系,伍绍莲一死,连卖家都找不到了,因为每次都是她一手安排交易的时间和地点,饭店老板娘的人是被动的。”鲁婉婷说。
“那你认为伍绍莲和曾宝林之间是什么关系呢?”罗子良问。
“官与匪的关系,打交道多了,就沆瀣一气了。我猜测,曾宝林当盘江市公安局长的时候,就被伍绍莲围猎了,暗底里行贿,甚至连自己都奉献上了,从而获得包庇。刀白雪的口供上也说明了这一点,她的人被抓,都是这个伍绍莲出面摆平的。”鲁婉婷说。
“曾宝林一死了之,这件事情有些麻烦了。”罗子良皱了皱眉。
“是呀,在传统意识里,死者为大,现在要是对其纠缠不放,肯定要受到道德层面的质疑,主要是,我们没有什么证据指控他和伍绍莲有关系。”鲁婉婷说。
“呵呵,伍绍莲想杀我的理由呢?我和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另外,孟秘书也说过,在我到盘江市工作以前,曾宝林就已经被免职了。他对我的不满,还不至于到杀人泄愤的地步。”罗子良分析道。
“这件事情我也想过,觉得有深层次的原因,您得罪过的人太多,不排除有些人抓住了曾宝林的把柄,从而要挟他对您动手。”鲁婉婷说。
“你说得有道理,但伍绍莲和曾宝林已经死亡,这件事情就成了无头公案了。”罗子良说。
“是没办法再追查了。”鲁婉婷实话实说。
“没办法查就不查了,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再劳民伤财。很多人都说我锐气太盛,钢必易折,不懂得中庸之道,哎,那我就装一次糊涂吧。”罗子良苦笑。
“您那是顺水推舟,如果有线索,您能不查吗?”鲁婉婷抿嘴笑道。
“哎哟,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么?你忙你的去吧。”罗子良挥了挥手。
“那我就不打扰您这位省领导的工作了,拜拜!”鲁婉婷对他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看到她走了,罗子良就对外间喊了声,“孟恩龙。”
秘书孟恩龙马上推门进来,“罗书记,您找我?”
“曾宝林的死,外面是怎么说的呀?”罗子良问。
这里说的外面,指的是市委和市政府那些主要领导们,作为秘书,孟恩龙很清楚,心知肚明,就说,“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不一,但总的来说,都很吃惊,一些平时和曾宝林关系好的官员都不敢去吊唁……”
“你通知办公室那边,让他们出面办个追悼会吧,再跟邓市长说一声,让她主持,到时间我也会去。”罗子良说。
“好,我马上去。”孟恩龙说,但他又迟疑地问,“罗书记,您有必要亲自去吗?”
“呵呵,人死如灯灭,已经魂飞魄散,办丧事,开追悼会,都是给活人看的,跟死者没有多大关系了,去吧。”罗子良意味深长地说。
“好,我明白了。”孟恩龙恍然大悟。
在市委市政府中,本来一些领导干部刻意和曾家保持距离,都不好出面去曾家看望,怕引起一些不好的猜测,但现在听说市政府出面举办追悼会,由邓雅琳市长亲自主持,最主要的是,市委书记罗子良也参加,大家才松了口气。
两天后,在市殡仪馆里,原副市长、公安局长曾宝林的追悼会如期举行。
追悼会盛大而隆重,各机关单位都送了花圈,前来吊唁的人也很多,基本上市区内正处级以上的官员都到了。大家脸色凝重,都表现出一副沉痛的样子。
等大家都依次上香拜别了以后,邓雅琳市长就开始念道:
“……曾宝林同志参加工作三十多年以来,忠于党,忠于人民,克已奉公,拥护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他具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爱岗敬业,扎实工作,特别是担任公安局长期间,忠于职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全市的社会治安稳定做出了积极贡献。
“他坚持原则,顾全大局,公正处事,廉洁自律,体现了一名领导干部的高尚情操。他胸怀坦荡,为人正直,团结同志,热心助人,深受大家的尊重。曾宝林同志以他模范的言行,树立了领导干部的良好形象。
“曾宝林同志和我们永别了。我们要学习他那种忠于职宇,务实求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