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怎么?你没我的手机号?”听筒里传来了李长平略微生气的质问声。

郑秃驴立刻就听出来了是李长平,为了确认就是他,连忙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下来电提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李副部长”几个字。

确认了就是他,郑秃驴一肚子的火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怯怯地笑着说道:“有,有,刚才没注意,李副部长打电话过来给我有什么指示啊?”

李长平在一早被苏晴一点情面也不留的狠狠批评了一通,感觉自己这次越俎代庖的帮了郑秃驴实在是不应该,被苏晴骂的毫无还口之力,太憋屈了,便打了电话过来向他抱怨。“指示倒是没有,不过有件事我可得给你说明白呀!”李长平卖着关子说道。

“什么事?李副部长您说。”郑秃驴讪笑着说道,明显听出来李长平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

“今天早上我被苏部长狠狠批评了一通,弄不好我这个副部长的乌纱帽都不保了!”李长平和官场中的大多数人一样,总是在切入正题之前要绕一个大弯子。

郑秃驴一时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支吾地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呀?”

李长平语气严肃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老郑你!你要调走马德邦,我私做主张行驶了苏部长的权力,马德邦被调走的事情传到了苏部长的耳朵里,她知道勃然大怒,直接来骂的我狗血淋头,搞的我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这件事呀,说实话我真是后悔有点帮你啊!搞不好自己还要惹祸上身。”

郑秃驴支支吾吾地说:“那……那怎么办?马德邦都已经调走了,总……总不能再调回来吧?”他还是怕万一会发生这戏剧性的转折,心里忐忑不安。

李长平说道:“你以为是过家家闹着玩啊?刚调走又调回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已经调走了,改变不了了!我今天打电话就是给老郑你说一声,在帮你调走马德邦这件事上我可是dg着很大的压力啊!”

郑秃驴听了李长平的话,也不知道他这么说到底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是想告诉他自己dg了很大的压力,想让自己补偿一些什么,还是想说明别的问题?郑秃驴有点莫不着头脑,于是只能讪笑着支支吾吾说道:“李副部长,那……那真是给您带来麻烦啦,那……那该怎么办啊?”

李长平长叹一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呢!已经这样了!算了,改天抽个时间找两个人叫上我一起打麻将,再慢慢说吧!”

李长平这么一说,郑秃驴立刻就明白了,不就是想再让自己送上点好处补偿他嘛,于是心领神会地嘿嘿笑道:“一定一定,一定到时候好好当面再感谢一下李副部长。”

“那行,我就不打扰老郑你了,等到时候打麻将再聊吧。”李长平说完就挂了电话。

郑秃驴将手机放下来,再次走回到衣衫凌乱的何丽平旁边。

一腔怒火发泄,一波美事才算过去。躺在休息的时候何丽萍才气喘吁吁地问他:“老郑,刚才是谁的电话?好像你有点怕人家哦。”

“组织部李副部长。”郑秃驴喘着粗气说道,“你不问我都要给你说呢,你知道李副部长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何丽萍微微皱着柳眉,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为什么呀?”

“还不是为了你调动的事情,调走马德邦的时候组织部是他擅作主张决定的,苏部长知道后把他狠狠骂了一通。”郑秃驴说道。

“那……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一听郑秃驴这样说,何丽萍就有点担心自己的副部长位子会不会坐不稳了。

“大的问题倒是没有,不过得李副部长的意思是需要咱们安抚一下他。”郑秃驴说道。

“怎么个安抚方法?”何丽萍微微翻了一下,面对着他问道。

“陪他打麻将。”郑秃驴直接切入了正题。

何丽萍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陪李副部长打个麻将就算安抚他啦?”

郑秃驴这时候便哼笑了一声,说道:“丽萍,你以为就只是陪他打麻将啊?他是想让我们给他送钱。他那人很小心的,你直接拿着钱去送,他死活都不会收的,但是他就喜欢在麻将桌上心安理得的赢钱,你觉得被他邀请着去打麻将,我们还好意思赢钱吗?还不是睁着眼睛瞎出牌,陪太子读书。”

何丽萍这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同时还是有些担心马德邦被调离的事情会在省里引起轩然dà_bo,有些顾虑地问道:“老郑,你说那个组织部苏部长知道马德邦被这么暗箱操作的调离了,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或者说行动。”

郑秃驴若有所思的凝眉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省里的人事调动要组织部和人事厅一起决定,而且马德邦都已经被调走了,肯定是暂时不可能再调动了,你就放心吧,你已经被提拔到这来了,而且你有丰富的工作经验,省里面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再进行什么人事调动的。”说着在何丽萍的香肩上轻轻拍了拍。

听他这么说,何丽萍才松了一口气,这次提拔对她来说是一次sān_jí跳跃,只要坐稳了这个省建委副主任的位子,她的目标就定在了更高的地位了。她知道自己被郑秃驴提拔来省建委在他身边,也只是方便供他享乐,作为副主任,和在西京市建委一样,也是没什么实权的。所以,何丽萍的内心深处并不会安分于现状,她需要的是真正的掌握实权。“那这我就放心了,只要能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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