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皓天斜睥着来人:“谁?”
来人一身警服,赶快正容,递上警员证:“我是北区警局刑警大队警官徐大可,奉上司命令,到此辑拿通辑犯。”
聂皓天的眼睛像淬了剧毒:“你不知道,这是谁的住所?”
“属下刚刚得知,这是聂司令的住宅。”来人表面尊敬,口中却不留情:“日前接获线报,杀害退休长官赵长虎的真凶林微,一直潜藏在此,故特带队来捉拿?”
“带队?捉拿?”聂皓天冷笑:“谁给我这胆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徐大可阴惻恻的笑:“我这胆子不是谁给的,是共和国给的。”
这还真是个笑话。
在他沉思之间,室外炮火已短兵相接,聂皓天听着这漫天枪火,怒道:“你采取强攻?”
“属下手上握有军令,如若聂司令意图包庇,视作同案包庇犯,可酌情处置。”
“处置”二字才出口,聂皓天已如鹰般向着徐大可扑过来。徐大可早有防备,向后一跃,跃出厅门之外。
聂皓天才踏近厅门,子弹夹着凌厉的攻势向他袭来。
徐展权,这是要来硬的了?京城乃天子脚下,徐大可敢于在他的住处任意妄为,除了徐展权的指示,应该也得到了项胜文的默许。
耳边大生愤怒的在请示:“老大,攻不攻。”
“按兵不动。”他沉声道,把梁大生气得跳脚。今天居然被人欺负上门了,还得不吭不唧的被欺负?
聂皓天看着子弹最密集的地方,冷笑道:“你们东打一枪,西放一炮,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但不要硬碰,也不要暴露我们自己。”
“是!”老大如此“谦让”,必然另有安排。大生虽憋气,但也乖乖的听着办。于是,他带着护卫亲兵,东边玩玩,西边闹闹,倒是玩得很高兴。
“老大,不像是徐展权手下的兵力。”梁大生准确判断:“刑警、特警队出身的人,和军人出身的,行军布阵及作战方式,总有细微差别。这帮人里面,大部分应该来自军队,不是警界。”
徐展权领导警、检两界近10年,当然拥有很大的实力。但真心拥护他的军区,新疆派系的赵伟迁已被聂皓天击溃,n市省份的兵力又在当地离京尚远,短时间内,除展权却能在此聚集这么大的兵力?
幕后这个人又会是谁?
大生也讶异:“妈的,这足足有一个营的兵力啊。捉个通辑犯至于吗?”
“他不是要捉通辑犯,是要捉我。”聂皓天转身走向地下室的军火间。枪把在他的手里掂了掂,忽然就升起怒火。
徐展权真是放肆得可以了。居然籍着捉林微为借口,敢于在他的领地里撒野?在这京都要地,堂堂司令重兵围护的私宅,居然也敢派兵来围?
“靠……”近些日子以来的郁闷顿时涌上心头。
我聂皓天当兵多年,杀敌无数,什么时候变得保护家园也要三思而后行?
“大生,给我轰!”本来转身要暂避锋芒的他,转眼间却转了主意。大生等人得他的指示,顿时如刚被放生的大鲨鱼,冲出广阔海洋大展拳脚。
聂皓天:“我要徐展权付出代价,亲兵留活,徐大可……必死。”
聂皓天始终爱护兵将性命。军人的天职为保家卫国,服从命令。正义之师行罪恶之事,罪却不在他们这些子弟兵。
这也是他无奈的地方,一将功成万骨枯,最后要输掉多少子弟兵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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