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他轻笑,大手在她裸着的肌肤上狠拍了一下:“矜持点。”
“哈,你要我矜持是吧。我就不矜持,就要你,你要怎么嘀?”她挣扎着要起来反推他,但今晚的男人却很强硬,把她按在床上:“别动。”
“啊?”她反过头,眼角余光看见他拿着个小小的类似电针又似枪的东西,不禁吓得呆若木鸡:“首长,你不会玩得这么大吧?虐待,我不行的,我不玩这么重口……”
“你脑子里到底装什么的?”他又拍她的身子,手中的枪子居然开动了,发出细细的“嗡嗡”声,她头皮发麻,被他眼色一瞪:“躺下。”
她被他按倒,他的唇在她的背部啜了一阵,她记得这是自己疤痕的位置。疤痕处因为汗腺等各种感觉腺体被破坏,她并不能感觉到他的爱抚,但是,想像着他在后温存,她仍不禁心神激荡。
他细细的声音:“有点疼,忍一忍。”
“啊?”她想问,背脊传来一阵针刺样的痛,她明白了大叫:“你真的钻我?聂皓天……”
他的脸凑下来,闪闪的眼睛与她只隔了半个拳头:“微微,你那儿,想刺些什么图案?”
“啊?你是……”
他原来,竟然是要帮她纹身?她背部当年伤得很重,背部的疤痕很大,确实很影响美感。
她有点恼火又有点委屈:“我知道不好看,但你也不用这样嫌弃我的。”
他咬她的鼻子,狠狠的:“想什么呢?”
他坐起,又在她的背上忙活,“嗡嗡”针刺声中,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温柔到不真实:“这4年来,我经常在人海里看见一个像你的身影,就拼了命儿的去追去赶,但是都不是你。我一直那么伤心,如果有一天,你变了容颜,变了声音,我还怎么认得你?微微,我很害怕,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害怕。我怕你不回来,我更怕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却不知道这个人是你。”
颈边落下他的吻,湿润的似乎还有他的泪:“微微,这是我给你的烙印。”
她静静的躺着,头顶传来的“嗡嗡”声像一曲忧伤的仙乐。今天,他给她刺下啵从此后,不管她去到哪里,变作什么样子,他都能在人海里认得她,找到她。
你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有多害怕。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害怕以同样的这副躯壳回来,你却依然认不得我!
“那天,我和林漠一起坠海。他的泳术很好,我们其实并没飘得太远,是他的残余部众来救了我们。那时候,海岸旁及边境处的搜索很紧张,他带着我东躲西藏。要出国回他的据点已经不可能,后来,我们便投奔了狂讯。他始终是我的爸爸,这些年也尽心的照顾我,我很感激他。狂讯一直训练我,他要我成为组织里最有用的棋子。……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
他手上的刺枪停了停,凝视着把脸埋在枕下低泣的女人。他知道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而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他很用力的压抑着自己急促到散乱的呼吸,居然内疚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你回来了,所以,再也不准离开了。”
“嗯。”她轻轻的应允,俏皮地:“我睡了呵,要纹得漂漂亮亮的。”转而又轻笑:“纹丑了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你看的,哈哈,丑死你自己。”
“嗯,都是我看的。”深吻从肩膊处传来,她闭着眼睛,任泪儿默默的渗在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