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胜文虽奸狡,但脸上也已藏不住愤怒民。
今天受辱的是自家整个家族,不但儿子婚礼被砸,连飞玲的清誉也受影响,老太奶奶在侧边气得双手发抖,拐杖都拿不稳。
这般奇耻大辱,项胜文全没了平时的温和表情,斜睥着聂皓天:“这事,就由定之派人督查,捉到此人,依法查办。”
“是。”林定之抬头,拍了拍聂皓天的肩膊:“你回来得是时候啊,正好分担一下我的工作。你说,有心捣乱太子爷的婚礼,谁嫌疑最大呢?”
“我呗。”
“啊?”林定之愕然,他微笑,大力一拍把林定之拍得弯了腰:“开玩笑的。”
看着聂皓天双手插着裤兜扬长而去,林定之气得一吐唾沫:“妈的,聂皓天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总有一天,老子生撕了你。”
郝清沐坐在宽阔的车子里,黑黑的车窗子对外不能视物,车前座和后座之间也被挡板遮格,令她坐在这儿非常局促不安。
项家的天空升起漫天烟花之时,她的脚下被人一拽,便这么向后栽倒。脸上一块捂鼻的布巾捂紧之后失去知觉,醒来时便已坐进车里。
虽然不知这次捉她的人是敌是友,但总算让她不用嫁给项子翼。是件好事好事。
组织的人料想不会来救她,而除了聂皓天,实在不会有人对她的婚事感兴趣了。心里不禁沾沾自喜。
车子兜兜转转癲簸半日,又换了几辆车,她肚子里塞了几块糕点,半夜里睡得昏昏沉沉,车前的司机一直不曾说话。约是凌晨时分,便在一处极空旷的野外把车扔了解,上了一艘小船。
小船在海面行走约两个小时,把她空空的胃颠得呕吐,才又换乘了一艘大船。船只扬帆出了深海,一路迎风破浪,她走上船头甲板,蔚蓝天空无限碧海,海鸥在小岛近岸处飞扑猎食。
郁葱的林带、白浪的沙滩,岸边如刀削般陡峭的悬崖……猎岛,她们相爱的地方。
果然是你,皓天,你终于带我回来!
岛上景色十年如一日,但4年后,猎狼成员却已多了许多新脸孔。带她下船,一路追随、保护着她的战士,竟也是个新兵。
新人却是旧面孔,她望着他把头上的罩帽打开,露出英俊不改稚气的脸,她胸口像窒息般不能呼吸:“雷丰?”
“238!”一路护送她回来的,便是林微的军中好友雷丰。虽然岛上线眼众多,他还是难忍激动,走前两步,把她一抱入怀:“238你这个混蛋,跑哪里去了混蛋!”
“我……”她竟是久久不能言语,泪水一点点润湿眼眶。原以为身为女子,自己已经够坚强,原来却不是的。
原来她一直也还是这么想要:开心的时候放声笑,不开心的时候尽情哭……像最初的样子,不伪装,不矫情!
“咳咳,雷丰,你就不怕老大会剁了你的手?”赵天天冷沉沉的走近,雷丰讷讷的放开林微,挠挠头:“我们是蓝颜知己,久别重逢,相拥而泣。”
“还敢相拥?”
沙滩上刚刚才跑出的战士聚了上来,有几个和她们熟悉的战士在旁边大声的起哄:“估计不止剁手,雷丰这姿势,分分钟要被老大碎尸万段啊!”
“哈哈哈……”众人哄笑,雷丰不好意思的回头追着打,沙滩上扬起一片厚尘。林微呆在沙滩上傻傻的笑。
身后有新兵不明所以的偷偷问:“这是什么情况?”
“这就是老大老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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