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渊姬,的确是来的有些蹊跷。
凌歌也一直没有敢问,是不是渊姬和离然认识。
怕问多了,离然不答,心里反而有疙瘩。
但是看渊姬步步紧逼的样子,似乎不问心里更加难受。
“皇上,你是不是认识渊姬?”
“朕还以为你打算自己一直憋着了。”离然低头看着手上的折子。
凌歌翻了一下白眼,原来真的是等她开口啊。
这男人也太有耐心了,万一她也是个能憋的人,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了?
离然放下手中的笔,让房中的其余人都去了外面。
然后拉着凌歌坐在一旁的长榻上,神色却有些凝重。
“渊姬的确长得很像一个人。”离然说道。
凌歌想也不想都明白,太后找这么一个长得想离然认识的女人来,这个女人对离然一定有什么特殊性。
“谁啊?”凌歌酸酸的问了一句。
“朕和楚婉儿定亲之前,还有一个定亲的女人,算得上是情投意合,只是死了。”
“情投意合?”听了这么一长段,凌歌就跳出了这四个字。
离然淡淡一笑,“你倒是挺能听重点的,边疆那么苦,她跟着朕没有一丝怨言,那时朕也不知道会认识,觉得好便定下了,有问题?”
“没,反正男人都这样。”凌歌冷哼一声。
凌歌又想了一下,和渊姬长得像,岂不是也是个大美人?
“皇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脸了?长那么好看,也难怪,可怜我……长得不好看啊。”凌歌长叹一声。
离然捏紧她的手腕,“说话阴阳怪气。”
“难道我说错了?”凌歌冲他眨眨眼。
离然平静道,“错了。”
凌歌回归正题,“那现在渊姬怎么处置?放在那晾着?过不了多久太后就来找我算账了,我长得也不像是个妖妃啊。”
凌歌摸了摸脸颊,她要是和渊姬那样美,倒是还担得起妖妃二字。
离然抬手抬住她的下巴,“或许是,长得正合我意。”
凌歌一颤,好肉麻。
当她发呆的时候,离然就凑了过来,她唇上凉意阵阵,立即回神,推了推他。
“现在是大白天,外面还站了一群人。”
“他们不敢说的。”离然继续。
“不成,我还要见人。”凌歌闪躲了一下,“皇上要是寂寞,我替你把渊姬找回来?”
“你……又来?”离然咬牙缓了缓身体的发紧。
凌歌心里自然是不爽快的,主要是渊姬实在是太让她有危机感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太过了,离然略微愠怒的起身又回到了桌案前一言不发的。
凌歌轻轻喊了一声,“皇上……”
离然偏是不理。
凌歌咬唇,觉得自己的确是对离然太没有自信,可是既然认他了,总说这样的话,恐怕他心里也会厌烦。
凌歌起身朝着书架里面几排走去,盯着圆窗下的桌椅,上次也在这里动手动脚来着。
她壮着胆子走过去,发现桌子上的瓷瓶里换了一株花。
像是下定决心,她在里面悉悉索索半天,透过书架的缝隙看着桌案前的离然。
然后闭着眼,从旁边的架子上拉下几本书。
“啊!”她用只有离然能听到的声音喊了一声。
便看到桌案前的人立即起身,快步而来,“怎么了?摔了?”
离然转过两个书架,便看到坐在圆窗下衣衫不整的凌歌。
她大概习惯了大大咧咧的行为,突然学一个女子的姿态,反倒是有些四不像。
但是……她只要侧首微微一笑,这样已经足够他牵挂了。
她的双眸会说话,时时都在吸引他。
“你……”
“来嘛。”凌歌憋着嗓子开口,翘起兰花指对着离然勾了勾手指。
十分的僵硬,还不如伊墨做得自然。
离然笑着走到她面前,待他坐下,便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腿上。
凌歌一动,搭在肩膀上的衣裳便半推半就的落下卡在臂弯,双肩裸露着。
她伸手想把衣裳穿上,却被离然双臂一伸,她的双手被禁锢在了背后,他还用白绫捆了个结实。
“我后悔了!”凌歌不满的开口。
她并不排斥离然的靠近,只是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奇怪。
“晚了。”离然扶住她的头,防止她向后倒去,也为了不让她躲。
“把面具拿下来,我不要看着它,仿佛看着太后一样。”凌歌故意为难。
谁晓得,离然对着她倒是事事顺从,真的将面具拿了下来。
凌歌只能顺从,咬唇瞪着他。
“你,你轻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娇嗔了一句。
结果就是自作自受。
最后,她靠在贴着离然敞开的胸口,头抵在他的肩头。
盯着地上的衣服,她不禁拉紧身上离然的长袍。
“渊姬的哥哥来了,说是为了这次的狩猎而来,以防万一,你也堤防着一些。”
“你今日找了这么多人在书房,也是为了这件事?”凌歌猛地直起身体,却是一顿酸胀。
离然的手放在她腰间,捎带的揉了揉。
“嗯。我不想你出事,但是再叫我去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办不到了。”离然定神的盯着凌歌。
凌歌身体微微发热,也看着他,便笑了笑。
“你放心,想要对付我哪有这么容易?”
离然才放心下来。
凌歌抬手控诉道,“我的手腕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