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为了让柳惜若成为这场斗争之中的替罪羊,早就不管不顾了,发狠起来倒是真的有些将门之女的风范。
凌歌知道离然一直感恩关家的恩情,所以对玉妃多有放纵,这出戏玉妃还不能出事,不然一定会引起关家的不满。
顾轻云和红缨合力才把玉妃小心翼翼的拽开,玉妃还在抬脚踹凌歌。
顾轻云眼底一沉,直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细小的手术刀抵住玉妃的脖子。
“玉妃娘娘千万不要乱来,奴婢的手可是仵作的手,素来都是快狠准,你想试试吗?”
顾轻云一把手术刀总算是把玉妃制服了。
玉妃发丝散乱,已经看不出脸上俏丽的模样,只有恨意和凶恶。
凌歌皱眉咽下嘴里的鲜血,撑着身体看着玉妃,“看在关老将军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玉妃听到关老将军的名字便开始痛哭,但是她却把这一切过错都推拖到了凌歌的身上。
玉妃觉得是凌歌和她争抢才会让她不得不用自己父亲的死来争宠,她急于找一个理由让自己过得好过一点。
凌歌缓了缓气息,但是还是止不住的难受而粗重的喘息。
“噗。”再也忍不住的吐了一口血。
柳惜若对着外面的大喊着,“快来人!来人啊!”
柳惜若扶着凌歌,哭喊着,“你不该来的,呜呜呜呜,我不会让你死的……”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离然,他一把抱起凌歌向外走去。
站在牢房外,冰冷道,“都带出来。”
柳惜若看着带着笑意的玉妃,她咬破唇瓣,沾着鲜血,双眸猩红,“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凌歌被待会关雎宫,御医灌了不少药才让她缓过神来,顾轻云也一直都在旁边伺候着。
顾轻云对着离然点头,“暂且没事了,只要能等到慧太妃将解药止制作出来即可。”
“什么意思?”玉妃跪在地上立即扬起了头,“她还有救?”
“玉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主子有救,很难过吗?”顾轻云不悦的看着玉妃。
玉妃已经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苦笑之余更是不敢看离然。
离然替凌歌掖好被子,也不去多看玉妃,甚是寡淡的开口,“玉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皇上心里只有雪妃,她说什么,皇上自然信,臣妾还能说什么?”玉妃自暴自弃的开口,心底却还是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凌歌。
玉妃愤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凌歌,双臂僵硬握拳。
离然听闻,转首看着玉妃,眼中没有一丝感情,“那杯毒酒你喜欢?”
玉妃听闻包含泪水的双眸抬起望着离然,随即便瘫软的坐在跪地的双腿上,“皇上!”
“你不该这样的,回去等吧。”离然清清淡淡的开口。
眼中冷情的好似玉妃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她从未想过他可以如此绝情的说出这样的话。
玉妃哭得戚戚然,脸上的妆容也糊在了一起,最后她又哭又笑,从自己的拇指上卸下了戒指。
繁复的玉纹,寓意平安的戒指,是离然给她的许诺。
她从来舍不得拿下来,拇指上的戒痕怎么搓都搓不去,像是她日夜的期盼,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心上,如何也抹不去。
“皇上许诺过臣妾,这戒指有朝一日可以保臣妾一命,难道皇上忘了?还是为了雪妃,连一言九鼎都可以破?”
玉妃悲怆的开口,声音几度哽咽到听不出原声。
离然起身走到玉妃的面前,接过了戒指,紧紧握在手心,稍稍用力,玉石粉碎,犹如缥缈握不住的粉末,一点一点散落在玉妃的面前。
玉妃哭得更加悲伤,伸手想要捻起地上的粉末,但是稍稍一用力,这些粉末便散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这么对我啊?”玉妃趴在地上,看着最后一丝希望消失殆尽。
“好自为之,你回去吧。”离然留了玉妃的命,却不愿再见。
玉妃顺着离然的双腿攀附而起,她还想哀求着,却被元康带人拉了出去。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错了!”
跪在地上的柳惜若,双手握拳,就这样放了玉妃?凭什么?
柳惜若望着床上躺着的凌歌,平日柔弱的眼神突然渐起杀意,痛恨的感觉来得迅猛,她管也管不住!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伤害她和凌歌的人都必须去死。
……
玉妃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宫道。
楚贵妃下了步撵远远的看着像疯子一样的玉妃,却没有上前阻止。
一旁的安雅不明道,“娘娘难道真的不管玉妃了?娘娘手中如今只有一个握紧的柳惜若,若是少了玉妃,往日如何和锦妃抗争?”
“玉妃死不了,她手里有保命符,不然本宫会和锦妃一唱一和撺掇玉妃去害雪妃?原本还以为她有点用处,没想到雪妃还没死,她自己倒是沉不住气全招了。”
楚贵妃又气又恨的,但是为了置身度外只能认了现在的结果。
“难怪娘娘听到动静的时候,没有立即出现,原来早就知道玉妃未必靠得住。”安雅恍然大悟。
“何止本宫明白,那头锦妃也不了解?玉妃这一招走得险,现在就盼望雪妃熬不过这几日。”楚贵妃由安雅搀扶着,面带着一丝从容的笑意往前走去。
锦妃也笑盈盈的迎了过来,“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往日最起劲的娘娘今日消息得到颇慢了一些。”
面对锦妃的嘲讽,楚贵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