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楚幼清看着进出的身影,约摸看到这盘上放的都是离奇死亡的几个大人的官服。
楚幼清垂首看着冻得发红的双手,刚才被凌歌拦在风口吹风的一幕便让她不由得来气,这笔账她一定会记着的,她倒是要看看这位雪妃娘娘又在搞什么鬼。
她想借着奉茶的机会进去一探究竟。
却不想顾轻云和红缨守在门外,一把挡住了她的步子。
“幼清,没有皇上和娘娘的传召,你就在外面候着。”红缨一本正经的开口。
楚幼清只能咬紧牙关点了点头,终有一天阻挠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不让她知道她就偏要知道,楚幼清看着像门神一样的红缨和顾轻云,转个身便笑着跟上了托着官服离开的太监的脚步。
楚幼清是未央宫的人,楚家的二小姐,又是太后亲指给皇上,这一不小心肯定是要做皇上女人的人,所以这后宫的宫人多少是要给她几分面子的。
“慢着。”楚幼清喊住前面行走的太监,笑着道,“皇上方才交代的事情让我再来嘱托一便,你们应该都没有望吧?”
为首的小太监,忍认的楚幼清,连连点头,“幼清姑娘放心,奴才现在就去把这些官服都烧了。”
“嗯,这就好。”楚幼清一怔,随即便点了点头。
她上前翻看了一下官服,发现官服都是朝下叠放的,原本朝上胸口花纹都有被挑开的痕迹,而且这衣裳明显是做了夹层,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楚幼清不敢做的太明显,只是稍微的看了两眼,便让他们离开了。
这位雪妃娘娘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和几位大人的死有关系?
皇上连这样的事情都让雪妃插手,要是雪妃再一次帮了皇上,那岂不是气焰要压过后宫每一个女人?
难怪太后现在见了雪妃都头疼。
想到太后,楚幼清一手握拳轻轻的在掌心敲打了一下,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
凌歌以为离然说换床只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他自己走到床边一掌把床震碎了。
“皇上!你这青天白日这样做,别人还以为我真的是狐狸精转世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嗯?”离然微微转首看着凌歌,凌歌这嘴一定会坏事。
凌歌又咳了两声,假装自己的咳得难受,“没,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皇帝的床非同一般,复杂的工序加上一些象征性的寓意,光是让内侍殿去折腾都有时日。
离然寻了一个借口就直接搬进了关雎宫。
凌歌是怎么阻止都没用,早知道就不说什么换床了,这下好了直接把大野狼寻自己家门口了。
“皇上,您能不能把我说的话当没听过?”
“不能,说换就换。”离然毅然开口,谁也无法阻止。
凌歌只能看着元康带着人把离然的东西一样样搬进了关雎宫。
虽然东西不多,但是看到关雎宫外一个个女人羡慕的眼神,就知道风水轮流转转得太快了。
以后这些女人看到凌歌都该转个弯走路了,要是不小心惹怒了她,估计一个个都得吓破胆。
凌歌看楚幼清都跟了过来,立即发飙,“皇上,你带死物也就算了,你带个活物来,我可不伺候。”
元康被离然看了一眼立即意会的跑到了楚幼清面前,“幼清,你回未央宫守着,也好有个照应。”
楚幼清不满,指着元康,“娘娘说笑了,幼清留不得那岂不是元康也留不得?他可是要贴身伺候皇上的人,难不成也是死物?”
凌歌就知道楚幼清回来这一套,招手让元康来到身侧,“元康,你告诉幼清,你是死物还是活物?”
“这……”元康嬉笑一声,“死物,死物。”
“听到没有?元康自己说自己是个死物,幼清那你要不要大声宣告一下你是死物还是活物?”凌歌大笑一声,模样倒是有些豪迈。
楚幼清双手拧紧,这抠字眼自然是不能玩下去的,凌歌是主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幼清担心自己真的承认是死物也未必能留下来,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行礼告退。
等楚幼清一走,凌歌就拍了拍元康,“好样的,深得我心,不过元康你可别放在心上,我只是不喜欢她跟着皇上。”
元康听了就乐了,“主子,得你心的人不是我,这话您应该跟皇上说,皇上听了才高兴,你一天天就知道跟皇上抬杠,也亏得皇上不计较,要是别人,这会儿待冷宫都没法翻身了。”
凌歌听到别人说自己在离然心里是特别的,这心也跟着暖和了起来,不由得开始有些膨胀。
“那可不是,小爷我是谁?其实一般人能比的?”
“那哪般人能比?这宫规你都欠了朕不知道几遍了,却还是不长记性,若是抄写不成,就背,今晚背不了就不睡,明晚背不了就一直不睡,如何?”
离然一身湖水蓝压皱纹的袍子,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头上也很素的盘了一支通润的玉簪。
“别,我记住了。”凌歌立即放下翘起的腿,乖乖的端正坐着。
“你这记性也随性,一到受罚就特别好。”离然心情倒是不错,竟然说着便笑了一言。
凌歌有些不信眼前的人是离然,差点扑上去一探究竟。
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就没怎么动手动脚,但是这嘴上调戏还是必不可少的。
“皇上,你笑了?特别好看,深得我心,给你比个小心心。”
凌歌两手抬起,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