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特意嘱咐楚夜将仵作带到了关雎宫问话。
凌歌冲进关雎宫的时候,看到关雎宫内厅中跪着五个人,这五个人都身着青兰类似衙府的衣裳,袖子全部都扎得紧紧的,裤管亦是如此,头顶一定青兰纱帽,一丝美感都没有。
红缨扶住凌歌,冲着殿内喊了一声,“雪妃娘娘到。”
“草民参见雪妃娘娘。”五人异口同声道。
其余四人底气很足,像是想得个好印象,唯有一人有气无力似乎不大想引起注意。
凌歌踱步走到了这道无力声响面前,轻声道,“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眼前的人缓缓抬头,一张冷艳的面容落入凌歌的眼帘,眉目媚而不俗,清眸含水,是个娇俏的人儿,只是这脸蛋和嘴唇,竟有几分薄情。
“何名?”凌歌询问。
“顾轻云”女人不急不慢的开口。
红缨训斥,“放肆,应说回娘娘话。”
“罢了,本宫问你一句话。”凌歌停顿细想了一下,该用什么话才能证明眼前的人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呢?
顾轻云俯首,“娘娘请问。”
“……宝塔镇河妖!”
“啊?”顾轻云愣了一下,缓缓道,“小鸡炖蘑菇?”
“鸡兔同笼,有鸡……”凌歌继续道。
“兔子十二只,鸡二十三只。”顾轻云的脸色有了变化。
凌歌又道,“北京!”
“上海。”顾轻云直接站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病相怜!”凌歌喊了一声,一把抱住了顾轻云。
凌歌立即看向红缨,嘱咐道,“红缨,你和楚夜在外殿等候,本宫有话要问顾仵作。”
“是,主子。”
凌歌拉着顾轻云去了内殿,两人一坐下,异口同声道,“你是怎么来的?”
没想到顾轻云是个外冷内热的女子,熟悉了便好,能在这里相遇不熟都要熟。
顾轻云先开口道,“我出警去案发现场初步验尸,结果出了车祸,醒过来就来了这里,家里穷得只剩下四面白墙,只能凭手艺去衙门混口饭吃。”
一问之下,凌歌和顾轻云出事都是同一天,而且两个人都算是警务人员,说来是十分巧合了。
不过凌歌这情况要复杂多了。
“我吧……是个男的。”凌歌哭丧着脸开口,“冤不冤?”
“不可能,我验过百具尸体,你还能逃过我的眼?”顾轻云喝了一口茶,美目上。
凌歌双手拍在胸口,呵呵一笑,“事情是这样……”
凌歌凑近顾轻云,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下原由。
“还能这样?那你和皇帝是在……搞基吗?”顾轻云迟疑的道出事实。
“嘿,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叫人把你拉出去打板子?”凌歌一气,“这事不能乱说的。”
顾轻云自然是明白的,听到外面有靠近的脚步声,她美艳的脸蛋一沉,立即起身跪在凌歌面前。
顾轻云低声道,“想办法把我留在你身边,咱们也好合计一下如何回去。”
“嗯。”凌歌端正坐着,望着从外殿进来的离然。
凌歌和顾轻云同时行礼,“参见皇上。”
“问出什么了?”离然坐下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轻云,略显不悦,“你就是那个画人像的女仵作?”
“回皇上,正是民女。”顾轻云声音镇定,她生前就是法医,面对死人练就的泰然自若,没想到面对一代君王也是如此。
凌歌捏着手里的卷宗,思考着如何开口问离然留下顾轻云。
“皇上,臣妾想将顾仵作留在身边。”
离然声音冷然,褐眸幽深,盯着顾轻云这张脸越发的冰寒,“为何?”
顾轻云明显感觉到了离然不善的目光,沉着一想,估摸着是离然以为凌歌这小少爷看上自己了。
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皇帝的假想敌,真是想笑都笑不出来。
凌歌想了很多理由,最后却道,“为了皇上您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才,不留在身边,留在州府之地实在是可惜,留在自己身边不就是如虎添翼?”
“是吗?不是因为美色?”离然不悦肃然开口。
凌歌一愣,美色?看向顾轻云之时,的确是姿色不一般。
她对着离然摇头,“我不好这口。”
顾轻云跪在地上,真的是服了这位娘娘了,和皇帝这样说话真可以吗?
“那青青呢?”离然继续道。
“太嫩。”
嗯?顾轻云发觉他们俩这样都能聊起来,偷偷看了一眼坐在眼前的两人,女的油腔滑调,男的冷然淡漠,一唱一和十分的配合。
还说不在“搞基”?谁信?
“那就留下吧。”离然最后还是松口了。
顾轻云立即磕头,“谢皇上,谢雪妃娘娘。”
凌歌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把外面的红缨和楚夜唤了进来,让元康在殿外守着不见客。
“顾仵作,你把你解剖尸体的状况说一下,这里都是自己人。”
顾轻云迅速恢复工作时严谨的模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打开发现是画的州府李府大人家的平面图。
“这是李府草图,上面就是所有尸体的位置,最远的一直要横穿整个府邸,但是根据尸体的尸斑和僵硬程度看,他们应该死于差不多时间的,所以现状应该是……”
听了顾轻云的话,凌歌立即明白了,她抓起桌上的笔,接着开口道,“应该是从前门后门还有围墙,同一时间进入,然后将府邸分为几块,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