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看楚幼清好像不相信,便故意掩嘴一笑。
“本宫听说楚二小姐也有所研究,是真的吗?”
她这话没有问楚幼清,而是选择问楚贵妃。
楚贵妃知晓她有了法子,脸色自然就舒展开了,直接替楚幼清开口,“雪妃,你想多了。本宫这妹妹的确是对舞艺颇有研究,但是这月上美人乃是传说,怎么会呢?楚家上下都不曾听过这件事。”
楚贵妃的身份高贵,她说没有就是没有,这里轮不到楚幼清站出来多说一句。
楚幼清只能在袖中捏着手指,双肩都因为气愤开始瑟瑟发抖,但是这嘴角却还留着她惯用的清纯笑容。
“这么说传言是假的呀?本宫还以为楚二小姐给太后准备的大礼就是这月上美人。”凌歌掩嘴一笑,看着楚幼清,“楚二小姐,是这个吗?”
楚幼清咬牙,面部的轮廓也变得十分的僵硬,随即一笑,“回雪妃娘娘,并非如此,幼清自然没有娘娘本事大,想来娘娘是一定找到了月上美人的要领,今日大家都是承蒙太后娘娘的恩泽,有幸一见。”
楚幼清不相信这个雪妃在这么短时间之间还能找到一个能操控鸟类架桥的人出来。
但凡凌歌出错,楚幼清有的是借口站出来打凌歌和楚贵妃的嘴,这两个人看来是早就算计好怎么除掉她了。
前面楚贵妃还利用她假造瘟疫一事,转个身居然就和凌歌合作,后宫的女人还真的是阴晴不定。
“那你可瞧好了啊。”凌歌起身看着太后,“请太后娘娘移步殿外。”
趁着站起来,凌歌赶紧站到了离然的身边,双眸都快瞪直了。
“皇上,您到底想了什么法子啊?”到现在还卖着关子,等她出去了拿不出真货来,就等着死吧。
离然不语,直接走了出去。
凌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楚贵妃从她身边走过,低语道,“雪妃,本宫可是把宝都压在了你身上。”
“是,臣妾记得呢。”凌歌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院子里是凌歌让人布置的灯,看上去又亮堂又别致。
“雪妃,你还在等什么?难不成还要哀家开口?”太后挑眉坐在了南鸢搬来的椅子上。
其他人一一排开,分站两侧,离然和太后并坐在一起。
唯独凌歌站在众人中间,打击似乎都在等她开口。
太后见凌歌不动,便笑道,“哀家就说,也不是什么人都是穿什么像什么,这人要懂分寸,不是说外面画了一张皮,就真当自己分量重了,什么都敢往身上揽。”
锦妃听闻娇笑了起来,“本宫还以为能见到所谓的传说,这天上光是一轮清月,这美人也没见得来,怕传说就是传说,有人偏当自己是个美人。”
楚贵妃依旧端庄大方,不同于锦妃的话中带刺,她立即替凌歌开口解释了起来,“还未开始就下定论,这样的人结局可会输的很惨。”
锦妃自然是听出了楚贵妃的呛声,媚眼流转,抬手整了一下额间的眉心坠子,看似无意的拨弄了两下。
“贵妃娘娘是从不下定论,也没见得赢过啊?要臣妾说,有些事开局分输赢,就是有人压错了宝贝。瞧瞧这雪妃,臣妾看着背影都以为是贵妃娘娘的打扮,正眼一瞧才知道认错了人。贵妃娘娘您啊,太素了。”
锦妃瞟了一眼还在佯装清雅高贵的楚贵妃,唇角不由得讥笑起来。
凌歌愣了一下,怎么这两人倒是先暗讽起对方来了?她这不还没出手吗?
太后重咳一声,眯着眼看了一眼锦妃和楚贵妃,“怎么?刚才是没吃饱吗?嘴巴闲不住?”
锦妃轻哼一声,看向了凌歌,眼底十分的嘲弄。
楚贵妃深吸一口气,倒是真的紧张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这风口上,皇上要是着凉了,雪妃你打算如何请罪?”太后拉了拉身上的衣裳,佛珠卡在虎口稍作停顿。
凌歌也着急啊,但是离然不动,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走下一步。
正当凌歌无措的时候,离然突然飞身而起站在了树顶上。
他从袖口抽出一支笛子放在了唇下,凌歌见状一愣,他也会?
黑夜之下,星光点点,略显空旷的上空传来似鸟叫的低声,忽而尖鸣,忽而低吟。
凌歌耳边听到了翅膀的扑哧的声音,黑压压的一片飞来一片在上空盘旋。
凌歌突然特别想笑,这下太后不敢说有人要利用鸟来行刺她了吧?
上面吹笛子的可是皇上啊。
“桥!”有人指着上面黑色像绸带一样的鸟群,看去真的像是月下搭了一座桥。
这个时候,凌歌再去看太后和楚幼清的脸色,僵的都看不下去。
楚幼清到底是世家小姐,没有什么功底,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但是一定没有办法像凌歌一样飞上去,还要站稳。
难怪楚幼清知道凌歌的打算后,会这么着急的寻求太后的帮助。
只是楚幼清一定没有想到,最后出手的竟然是离然。
凌歌上去了才发现要是没点功底,这活物的头顶是真的站不主,它们一直都在动,而她却只能轻轻颠一下作为一个辅助。
从下面的人看上去,从凌歌甩出长袖那一刻起,凌歌就赢了。
月光清冷,人影清逸飘摇,身姿绰约,若是这还不算美人,那这天下真的找不出还能上去的人了。
有人不禁感慨,“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听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