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整整衣冠,冲潇风冷哼一声,嗔到,“看看,这就是他的本性,暴躁!粗鲁!他杀叶夫人并非失手!
“叶家名义上是叶潇风当家,实则是叶夫人做主。他早知道他不是叶夫人的亲生儿子,他怕叶夫人不把叶家交给他,再加之叶潇风一直心心念念着一个名叫冰曦的女子,而叶夫人却逼他早日成家。他因此怀恨在心,就雇人于昨晚杀害叶夫人。但没想到他的野心被其他人发现了,丧心病狂的叶潇风就痛下杀手,将镖局的其他十八口人一同灭口。为了毁灭证据,他一把火将偌大的叶勐镖局烧成灰烬!
“本官倒也希望是叶潇风错杀了叶夫人,但全城的人又有谁不知道他叶潇风叶大镖头的飞镖使得可是出神入化,你这样说,又如何使人信服?”县令又捏着小胡须,右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很滑稽的事。
“我看这案你还是别审了,你还是改行当说书先生吧。我还真不知道你是瞎了还是人如其形就是只猪!哦,说你是猪我都觉得侮辱了猪!
“我想你要是被砍上一刀,断上几根筋,我想你早就在黄泉路上喊疼了吧!呵,就你这样子,我们从未奢望你能替我们找出真凶,你还是省省吧,别不小心摔了滚在地上爬不起来!若你再不分青红皂白,你知道的,叶勐镖局还有一百多人在外面候着呢,你最好别出门。就算是在家里缩着,你也要小心你头上飘着的十九个怨灵!”
晴月强忍着痛又骂个痛快,但一说完,她就希望那些话不是她说的,她知道她这样说就意味着自找麻烦,她死定了!
县令似乎被吓到了,他先一愣,脸白了几分,眼珠子悄悄转了下,似乎有一股力量强迫他镇定下来,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一口官话又摆了出来,他说:“本官自会秉公办理,给叶家公道!但你威胁朝廷命官,侮辱衙门,就是侮辱朝廷,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其罪当诛!”
“大人,晴月姐是无心之举,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求你了,大人!”雨雪再次小鸡啄米般又向县令磕头求情。她衣着单薄,头发凌乱,看了极其令人揪心。
晴月看着,又欣慰又痛心,她觉得雨雪经历的苦难比她多得多,很多地方都比她做得好,可她不知道为什么雨雪还是一副懦弱的样子,如今还向这个狗官求情。
“起来,给这狗官磕头不值得!”晴月把雨雪拉起来,雨雪只低着头。
县令一听到“狗官”这词就怒不可遏,他又叫人打晴月几十大板,但星簌紧握住拳头,将晴月护在身后,堂外也是有不少人抗议着。县令又咆哮道,“谁敢阻拦,同罪!”现场的人安静了不少,但星簌依旧把晴月护在身后。
那县令一敲醒木,有些得意地看着星簌,但他又佯装不耐烦地点点头,说:“好,本官本想留你一命,但你公然维护这个罪犯,妨碍公务,扰乱公堂,就别怪本官依法处置你了!”
晴月总算明白了,县令要的是他们死!看来,他们不但要死在这狗县令的法下,还带着罪名!多么荒唐可笑,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她想接下来那狗县令要给雨雪按上个可笑的罪名了。但晴月此时对雨雪的懦弱感到有点庆幸,起码那难以惹怒那狗官,这会让雨雪安全些吧。她真希望雨雪是个狠心人,现在就走得远远的,但她知道雨雪不是那种人。
如晴月所料,雨雪又向那狗官磕头求情了。潇风怒视着那县令,眼里布满血丝,他想上前把那县令活撕,但无奈他脖子上架着刀,手脚也被人押着。
那县令很享受地看着他们,他捏着又尖又滑的小胡子,看着雨雪戏谑地说:“你爱跪就跪着,喜欢磕头就磕着吧。”他的目光又扫了眼两旁的捕快,“来人,把他们三个押进大牢,午时问斩!”
雨雪崩溃地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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