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赫连硖那个粗鲁男子,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自然是越发得裴三姐喜欢。
听说这个霍岩还是一个天才级的男子,他因为家境问题曾辍学,后来得人支助重新上学,最后跳级考,依旧在0岁完成了大学专业。
他的事迹有力的证明了这句话:是金子总会闪。
只是有件事,她心下真的真的挺好奇,之前她就想过这个问题:这样一个看着有傲气的男人,怎么就肯为了娶裴玉瑚,而去认赫连司令为干爹——但凡有才气的男人,大都心高气傲,应该都接受不了被人说他靠女人发家致富什么的,可他没在意,为了娶裴三姐,愿意牺牲自己的尊严,这是真爱,还是另有目的?
她记得清楚后来的他,发迹得很快,最终成了慕戎徵身边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印象在作祟,所以,她才会这般不遗余力的帮助裴玉瑚和霍岩修成正果,而且,每一次看到这个和善的男子,她会觉得亲切。
现在也是。
“来这里的人,要么是为了经济利益,要么是为了政治利益,要么是为了经营人际关系,要么是想钓一个金龟婿,要么是想找个豪门媳妇的……我认得的没几个,也没这种交际目的,唯一让我感兴趣的也就这些美食了,如果我再不吃不喝,可能就会饿昏,与其用饿晕来记住这不可思议的旅程,不如美美吃一顿,更有意义,民以食为天,不浪费食物,那是美德……”
蔚鸯笑着应答,妙语如珠,语气很是轻快。
霍岩笑得更明亮了,“不错不错,民以食为天,难道来一趟,不好好品品南宫大酒店的美食,那就太对不住自己了……在瑞都,南宫大酒店的食物,那是一绝。”
两个人正谈笑风生,一道人影闪了过来,紧跟着,一杯红酒直接往霍岩脸上泼了过去,吓了蔚鸯一跳,却是一个长得高大威猛的男子黑着一张脸,眸带醉意地吼道:“姓霍的,你有了三姐还不够吗?居然在这里勾搭别的狐狸精?”
呃,狐狸精?
指的是她吗?
蔚鸯觉得好冤枉啊,莫名其妙就躺着中了枪。
霍岩抹了一把脸,微微收了一下神情,“伍少,社交合场,我自认没做任何逾越本份的事,你这做法,太过份了……”
那张和善的脸孔,板起来时,也颇有几份戾气,那眯紧的眸子,有寒光泄出。
不经意间憋到一眼的蔚鸯,暗暗一惊:突然觉得这个叫霍岩的,可能也披着一张面具。
“我过份?哼,我分明看到你在和这只狐狸精打情骂俏——你就是人渣,在学校,你四处勾引学妹;现在,到了这种场合,你还在招蜂引蝶,今日,我就替三姐教训你这个人渣……”
抓住人家的胸襟,一拳就打了下来。
不要以为霍岩长得温雅,就是个脓包,其实不是,人家可牛着呢,迎面就包住了那一拳,不动声色一拧,就把对方给拧了过去,轻轻一推,就把人家推开几步远,那份力量,可不是盖的。
自古英雄出少年,慕戎徵是人中龙凤,而这个霍岩,除了出身差一点,身上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凭你那点伎俩?哼!”
那男子失了面子,气得再次抡拳冲了上来,却被他的同伴拉了回去,“别闹,伍少,你喝醉了。我带你去醒醒酒……”
一场闹剧,就此翻篇。
“让你见笑,失陪,我去换一件衣服。”
霍岩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狼狈样,优雅告辞。
“请便。”
蔚鸯在心中暗叹。
唉,这种人,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竟出自草根——教养如此之好,防身术如此彪悍,实在让人惊艳。
宴会厅很大,宾客很多,这一场意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蔚鸯吃饱了,杨夫人过来后着她去认得了几个名夫人——杨夫人对于她的称呼是:一个故人之女,这是蔚鸯自己要求的,她不想引人关注,如果不是慕戎徵的生日,这种场合,她根本不想出席,早早离去,才是她的选择。
之所以会来,是想再见一见男朋友——两个月不见了,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她希望可以陪他一起度过。
很快,杨夫人又被叫了去,蔚鸯再次落单,她左右张望,就是不见慕戎徵,唉,这家伙,这是跑哪去了?
“这位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一个人高马大的贵公子突然出现,一双邪气的眼睛,露着浓浓的掠夺性,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就好像她就是他看上的猎物,随时随地他就会猎杀她。
这种感觉不好极了。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一不太会,二不想跳,三不认得。
眼前这个人很危险,她觉得自己不能宜在这边独处,或是找到杨夫人,或是找到慕戎徵,这样比较安全,在这种场合,来来往往全是权贵,不管得罪谁都会麻烦——她真的真的不想惹麻烦。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她想离开,那家伙却转过头又挡了去路,说得话威胁性十足。
“对不起,我不认得你。”
她淡淡应答,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我叫燕金庭,北江人。这下我们算认得了。”
呵,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北江的燕家的人,怪不得气焰如此嚣张。
“我说了我不会跳,北江的客人,您何必强人所难。”
她步步后退,燕金庭咄咄逼近,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