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你凭什么教训我?”
陈茉不耻,眼眸赤红,眼白处,溢裂着狰狞可怖的红血丝。
“如果没有你,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姜珂,你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凭什么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和靳城登记结婚?”
“……”
“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
姜珂冷笑一声。
“你不用担心我姜珂要不要脸,有没有脸!你现在应该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像什么!”
“我现在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我陈茉什么都没有了,还会怕什么?”
现在的陈茉,在姜珂看来,已经病入膏肓,走火入魔。
别人的好心和规劝,她完全看不到,也不会放在心里。
反正,自己和陆靳城在一起,在她看来,怎么看都是自己挖了她的墙脚,夺了她的所爱。
本来,她还挺心疼这个爱陆靳城,爱的死去活来,为了帮陆靳城,为了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报,不惜跑去萧莫宇那里当卧底,只为能帮助陆靳城脱困,摆脱一些不必要麻烦的女人。
不过现在在看,她陈茉,丝毫不值得自己的怜悯和同情。
她现如今的一切所作所为,没了理智不算,还分不清时局,一个人在那儿钻牛角尖,把外人的好,当真是驴肝肺,是伤她的枪,挡她道的路障!
“我不想和你再争执些什么,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再去看照相师,姜珂说。
“麻烦你换一台照相机。”
话闭,她转身,准备坐回幕布那里。
不过,她刚有转身的动作,手腕就被陈茉抓住。
继而,陈茉扯过姜珂的身子,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疯了一样摇晃,然后质问她。
“我不和你谈你配不配得上靳城的事情,那我姨夫因涉嫌贪污而入狱的事情,你敢说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么?”
“……”
“姜珂,你不用在这儿再继续装无辜,冒充烂好人了,我姨妈家一家子现如今的遭遇,都是拜你所赐!姜珂,从头至尾,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引起的,你就是根导火索,一切的一切,都因你而起!”
姜珂听得一愣。
夏沅家的事情和她有关?
虽然她一早就已经否认了夏沅家的事情和她有关联。
而且陆靳城也有说过,夏沅父亲出事儿,是他咎由自取,和她扯不上丝毫的关系。
她不清楚,怎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陈茉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正失神,陈茉搭在姜珂双肩上的双手,被一股遒劲的力道扯开。
继而,姜珂被陆靳城,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护在身后。
而陈茉,则是被陆靳城抓住手腕,扼在半空中。
“你的闹剧,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终止?”
陆靳城俊脸冷酷,仿若冰霜覆盖,层层森冷。
一双眸,更是冷冽幽暗似古井深不可测,漠然阴沉。
“……”
陈茉机械性迎上陆靳城寒烈的鹰眸。
望着他瞳仁深处凝聚的戾气,似千年寒冰,穿不透,化不透,浓烈阴暗的一团,她眸光,下意识震颤一下。
再去看男人抿成一道弧线的薄唇,削薄犀利,她所有噎在嘴巴里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知道用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本能性想要去抱陆靳城。
“靳城,你不要和姜珂结婚,不要,真的不要和她登记结婚。”
陈茉快哭了。
只不过,她的手还不等触及陆靳城的腰身,就被陆靳城闪躲开。
跟着,男人用清清冷冷的嗓音,淡淡道。
“别再傻下去了,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聪明的女人,没有必要在你争取不到结果的事情上,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
“……”
陈茉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收不回来,也无法过去拥抱陆靳城。
陆靳城眸色很淡的扫了陈茉一眼。
见她动作僵硬,手指搁在半空中,收不回,落不下,有些无奈。
“娶姜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坚定不移的一件事儿,我和你,从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别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话闭,陆靳城手搂向姜珂。
把骨节分明的大手,绵实温厚的搭在姜珂腰际,他和照相师说。
“继续!”
陈茉宛若石化般,僵硬在原地。
她再扭头去看陆靳城和姜珂,目光里,是陆靳城手拥着姜珂腰肢,两个人无比登对的背影。
这样和谐美好的一幕,刺疼了她的双眼。
曾几何时,她也渴望自己能够和陆靳城,以这样圣洁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可是,这一切,终将是她虚幻如泡沫的黄粱一梦。
陆靳城把他的温暖,他的呵护,他的承诺,他的一生,都给了一个叫姜珂的女人。
而不是她陈茉。
所有她曾幻想过的一切,终究,是没有实现的那一天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陈茉离开后,陆靳城和姜珂,顺利完成登记手续。
虽然有陈茉这个小插曲,影响到了姜珂的情绪,让她照相的时候,无论如何,表情都自然不起来。
不过碍于她长得好看,和陆靳城又是登对的金童玉/女,照片一照出来,十分上镜,很是漂亮。
交完工本费和相关打印照相费用二十二元,姜珂再拿着烫金国徽的小红本,从民政局里面出来,还觉得这是一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