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忍不住笑出来。
贺南书又问:“不过他高中的时候都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他现在还是那个女朋友?怎么还有联系不成?”
齐霁把那天买包子时候碰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保证:“一点眼神交流都没有。”
贺南书:“这还差不多。”
车子一路开到了呼伦湖。
今天的呼伦湖还是和几天前一样,周围没什么人,只有水鸟从湖面云的影子之上掠过,发出低低的、清脆的叫声。
齐霁走向后备箱,拿出野餐布:“这是那天晚上逛街买的野餐布;至于吃的,就用这些零食代替吧。”
布置好了之后,齐霁就往地上一躺,看着头顶的晴空,只觉得心情大好。
躺了一会儿,才想起拿出手机看看。
手机之前设置成了静音,所以这一路上一直很安静,但现在打开手机,才看到了上百个未接电话,分别来自妈妈、程远远、齐霄、齐霖、何成晓等来了满洲里的所有人。
齐霁心情忐忑地给齐霖打回去:“哥?”
齐霖那边的声音有些焦急:“你们去哪了?”
齐霁道:“在呼伦湖这里,手里开的静音,没看到你们的电话。”
齐霖:“去那里干什么?”
齐霁:“要不你们也一起来玩吧?来到时候多带点吃的,各种各样的,牛啊羊啊奶茶啊多带一点,我们来野餐好了。”
挂了电话,齐霁问贺南书:“你的手机呢?”
贺南书:“没带。”
“哦。”
“你把他们都叫来了?”贺南书问,“为什么?”
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解和些许的被打扰的烦躁。
齐霁道:“如你所见,因为我们没带够吃的啊。”
“……”
最后来到湖边的是邓函女士、齐霄、齐霖、程远远、何成晓。
贺南书看到来人,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邓函女士前面问:“我……父亲呢?”
邓函女士道:“不清楚。我猜,估计又为了躲你妈妈……躲周庭芳跑了吧。”
贺南书问:“您好像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邓函:“我哪里清楚,都说了是猜的,你怎么这么不会听人说话呢。”
贺南书还是问:“您能多讲讲吗?”
“讲什么讲,齐霖打包了手把肉,吃肉去吧。年轻的小伙不是都喜欢吃肉的吗?去吧去吧。”
贺南书被推到了野餐布旁,只好就地坐下,接过齐霁递来的食物。
野餐布边也有好戏发生。
齐霖和何成晓并肩坐在程远远对面,造成了一个无比奇怪的局面,而程远远也不知道这是怎样发生的。
大概就是他们一行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搬东西的搬东西,拿餐盒的拿餐盒,最后顺势坐下时,齐霄和邓函女士正好坐在了她和何成晓的中间。
而齐霖又坐在何成晓旁边,于是她的视线直对着的就是何成晓和齐霖两人。
更加戏剧化的是,程远远正拿起她面前一条酥烂的看起来就很好啃的羊腿的时候,在她对面的何成晓和齐霖同时说:“给我拿条羊腿。”
程远远面前有两条,正在她拿起一条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齐霄也拿起来一条。
而这二位开口的时候,齐霄已经啃了下去。
没动的只剩下程远远手里的那条。
程远远有些窝火,为什么总是让她面对这种局面。
而作为局外人的齐霄,看着这一场有一半是他搭建出来的戏看得很起劲。
程远远终归要选择一个人,不管选不选择他弟弟,干脆的结果总比藕断丝连要好。不过齐霖也是傻,他都能看出的程远远的喜欢,齐霖却从始至终没有发现过一点异常。如果他早发现几天,也不会让何成晓这么顺利地插足。
但程远远最终还是怂了。
她选择用自己的牙啃住手中的羊腿。
齐霁在一旁看着也很揪心,最后这个结果还是让她失望地叹了口气。
失望之余,她忽然有些心疼远远了。
她最好的朋友啊,她比谁都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可她却看着她走向了这样一个尴尬的令人不知所措的局面。
这场野餐,在一种看起来很正常又无比奇怪的氛围中过去,在齐霄和齐霖的游泳比赛后结束。
齐霁除了绑架当天受了太多惊还受了不小的伤,过了几天就没多大问题。
来看望的几人相继离去只留温娴和傅司慷两人和齐霁贺南书打算一路同行。
不过听说齐霄和齐霖第二天都感冒了。
贺南书道:“呼伦湖的湖水挺有魔力啊。”
齐霁点头:“看来这不是你的问题。所以朕决定赦免你了,还不跪下谢恩?”
贺南书:“……”
……
下一站,是额尔古纳。
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里写:在我眼里,河流就是河流,不分什么左岸右岸的。你就看河岸上的篝火吧,它虽然燃烧在右岸,但它把左岸的雪野也映红了。
让人读出一种情怀。
不过齐霁和贺南书四人来到的额尔古纳市,跟这条河流还隔得远着。
离根河倒是很近。
为了避免这两个女孩子说住一起,贺南书特意和傅司慷商量,不订在一家旅店。
后来的贺南书和齐霁才知道,这个举动,给他俩减少了多少麻烦。
第一个行程,是去额尔古纳市的根河湿地公园。
湿地公园的游客很多,齐霁几人跟着大部队前行,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