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上和腿上都受了点不太严重的烧伤。
贺南书急忙开车把齐霁送到最近的诊所,景明、温娴两人,当然还有熊弟弟一家,都跟在后面。爸爸妈妈都很着急,但贺南书根本不想理这一家,最后干脆让他们在诊所外面等着。
而诊所里面,一个年事已高的医生庆幸着齐霁穿的是裙子,否则穿着裤子实在是不太好操作。
医生剪开裙子的下摆,小心地处理齐霁的伤口,上了药,包上纱布,手臂上的伤口也同样地处理了,这才放松下来。
出了诊所,一直训斥着儿子的夫妻俩停下来,上前问齐霁的情况。
齐霁摆摆那只没受伤的手,表示没事:“不用担心,就是一点皮外伤,小孩子没受伤吧?”
妈妈说:“他好得很,就是他不听话,才害你受了伤,真的很抱歉。”
爸爸也说:“是啊都是我们不好,医药费我们肯定会出的,耽误了你们的行程的话,所有损失我们都会承担。”
齐霁看了一眼贺南书,贺南书脸色并不好,齐霁只好再次对夫妻俩说:“真没多大事,你们别因为这个事影响了心情,还有小弟弟也要照顾好了,这种事可不能还有下次。”
爸爸妈妈连连保证,这个小风波差不多就算过去了。唯一可惜的是,齐霁原本要吃的烤全羊手把肉,都与她失之交臂了。
折腾了一晚上,齐霁最后终于能躺在帐篷温暖的床上,虽然只能侧身睡,但总算是把这一天的疲累都抛之脑后了。
齐良萧和邓函像之前每天一样打来电话,齐霁没告诉他们这件事,如常地和他们聊着天。
而另一边,温娴和傅司慷的帐篷里,温娴坐在床铺上,双手抱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脸色有点奇怪。
傅司慷问:“从齐霁去诊所里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温娴说:“齐霁的腿上有颗红色的痣,我也有,我妈也有。”
傅司慷:“然后呢?”
温娴:“我觉得,齐霁可能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傅司慷有些不解:“就凭一颗痣?”
温娴摇头:“不是,你不觉得我跟她长得很像吗?”
傅司慷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觉得。”
温娴急了,用手机挡住自己鼻子以上的部分:“这样呢?像不像?”
傅司慷回想了一下齐霁的面容,仔细地对比了一番,还是有些迷茫地摇头:“我不太记得她长什么样。”
温娴干脆把手机放下,说:“算了。反正我说像就是像。可是这也不太对啊,我妈怎么看也不像还有个养在外面的孩子啊。”
傅司慷:“你可以去问问她。”
温娴点头:“明天走的时候去问一下吧。”
齐霁打完电话,发现贺南书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盯着就算了,最关键的是,在帐篷里暖黄的灯光下,贺南书这么看着实在是太帅了。
齐霁问的时候带着一点试探,有些不忍破坏现在安静的氛围:“你在想什么?”
贺南书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扬起一抹非常浅的笑容。听到齐霁的问题,贺南书如实回答:“在想未来。我想亲手建造一栋房子,每一砖每一瓦都亲手盖上去。前庭后院。前面就修一个整齐的草坪,后面我想种菜,还可以修建一个人工小喷泉。三层。最顶上做成一个漂亮的天台。在一楼挖一个浅浅的池塘养鱼,在天台上亲手扎一条花路。鱼给男孩养,花路给女孩走。”
齐霁有些惊讶:“你在想孩子?”从他们正式在一起开始到今天,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贺南书居然在想他们的孩子?
贺南书十分坦然:“是啊,如果有一个爱吃的孩子,我就给她建造一间真的可以全部都吃掉的房间。”
齐霁还是带着那不可磨灭的惊讶之情说:“你居然在想孩子。”
贺南书笑:“我失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我想了很多种方案,这是我刚刚筛选出来的一种。”
齐霁:“……你无聊的时候真是无人能及。”
贺南书把脑袋低下去吻她,从唇间溢出来带着愉悦心情的两个字:“过奖。”
次日。
齐霁受了伤,而景明这两天不搬地方,所以打算现在这里多待两天,等活动能力强一点的时候再走。
但温娴傅司慷二人大清早的就要出发了。
贺南书起得很早,傅司慷往车上搬行李的时候贺南书正巧从帐篷里出来,搭了把手。
傅司慷道:“齐霁醒了吗?”
贺南书开玩笑:“你这么关心我女朋友干什么?”
傅司慷笑着解释:“是温娴有点事情找她,醒了最好,还没醒的话,反正是留了电话的。”
温娴这个时候才从帐篷里出来,闻言点头:“很重要的事情。”
贺南书这才回答:“醒了,你进帐篷里找她吧。”
温娴往帐篷里去了,两个男生就在外面靠着车等着。
贺南书一觉醒来饿得要命,也没心情管温娴找齐霁有什么事,靠在车上冥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去把景明叫醒了。
景明作为一个合格却爱睡懒觉的民宿主人,被叫醒之后只好认命地去给客人们准备早餐。
作为彪悍的游牧民族,景明给客人们准备了清汤的羊骨头肉、饺子、煎饼和马奶酒,自己吃了一点,就去管他的那一百二十匹马了。
两个女孩子像是在帐篷里密谋什么一样,傅司慷和贺南书都要吃饱了,两个女孩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