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霍军也只能依靠过多的人数来压制秦浅,否则凭借封爵一个人是根本没法把秦浅怎么样的,他甚至会死在秦浅的手上!
卫阳不愿意走,叶子也不愿意走。
封爵说:“你们留在这里没用,我没法保护你们。”
“可浅浅她……”叶子哽咽的指着双眼血红的秦浅,吓得一直哭,眼泪一直掉。
封爵握着秦浅已经穿透他半个身子的手,声音很脆弱:“都走,快点,我真的,保护不了你们。”
“将军……”叶子不敢就这么走掉。
旁边的卫阳直接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将军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快点,走。”
卫阳是个明白人,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拦得住秦浅了,封爵之所以会让莫少将带着所有人撤退就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免遭秦浅毒手,将军没有能力保护那么多人,他们必须走。
或许将军有办法能够压制住秦浅吧,但如果将军没办法的话说不定会把秦浅杀掉,反正不管最后的结束怎么样他们都不应该留在这里,一是危险二是容易让封爵分心。
卫阳拽着叶子跑的很快,没一会儿就下了楼,也不知道去哪弄来一辆车子直接就开走了。
所有人都撤离之后封爵安了心。
他握着秦浅手腕的大掌,愈来愈紧,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但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秦浅在一点点的挣脱开,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那种感觉真的很痛很痛,可身体再疼也疼不过胸口的那个位置。
他看着秦浅血红色的眼睛,握着秦浅的手缓缓的松开了,微微将她往怀中一搂。
怀中的女孩明显楞了一下,封爵没感应到,而是紧紧的抱着她,用秦浅最熟悉最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浅浅,我是你封叔叔,你记得我吗?”
怀中的女孩儿没有一点反应,封爵知道她听不到自己的话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抱着秦浅,越来越紧。
站在一旁的花花歪着脑袋看看秦浅又看看封爵,最后视线定格在秦浅刺穿封爵身体的那只手上面,花花走了过去,张口就把秦浅的手心咬破了,秦浅疼得脸色大变,刷的一下就把手从封爵身上抽了出来。
一瞬间,伤口从封爵的身上喷了出来,把纯白色的床单都给染红了,他搂着女孩的手缓缓的松开了,高大的身子一瞬间失去了支撑力,倒了下去。
秦浅就在封爵前面,封爵倒下来的时候刚好压住了她,刚从病床上坐起来的她又重新被封爵笨重的身体压倒在床上,她想要爬起来,可封爵忽然倒下来压住她,重重的身体砸的她有些疼,她没缓过劲来,累得躺在床上直喘气。
她对气味很敏感,特别是带有血腥味的气味,秦浅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也隐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流,她伸手一摸,掌心全都是血。
一半是封爵的血,一半是她自己的血。因为花花刚才把她的手掌咬破了,伤口还没来得及恢复封爵的血就全部流进秦浅的伤口里,她的手掌传来一阵刺痛,也不知道封爵的血里面有什么东西,刺激着秦浅的神经,她痛苦的挣扎,将身上的封爵一把推开,普通一下就摔下床。
她的脖子靠着床沿,而封爵的血一直在流,顺着床沿往下流,有些流进秦浅后脑的伤口上,她痛苦极了,抱着脑袋乱撞,砰砰几下就用脑袋把床给敲出一个大窟窿。
旁边的花花都呆住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傻傻的望着秦浅,低低的哼了两声,然后默默走近秦浅想要拿头蹭一下她,大概是看秦浅的模样太痛苦想要安慰安慰她吧。可还没等花花碰到秦浅,她就一把扯住自己的后脑,刷的一下就拔出自己一大把头发,拿头去撞床,非常用力,最后哐当一下就把自己给撞晕了。
……
瑜和城的天放晴了,方圆百里,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重伤逃离瑜和城的洛伊才刚刚找到秦二,准备回城堡和君主汇报情况,人还没走进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愤怒的声音,他快步走进去。君主已经醒了,此时正一脸阴沉的坐在王椅上,而君主的对面则跪着秦二,秦二的旁边还扔了一个血人偶。
一般情况下血人偶的身上会有很多银针,现在它的身上也还是有很多银针,但不难发现血人偶上的银针都断了半截。
“谁的诅咒被解除了?”洛伊非常震惊。
“那个女孩。”王座上的男人悠悠开口。
洛伊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吧?她身上的诅咒可是君主亲自种下的,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解。”
“只要拔出我扎入她体内的银针就能解。”君主冷漠出声。
洛伊说:“那也得能力和君主不相上下的人才有可能拔得出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和君主比肩,除非是秦浅自己拔掉的,但她的意识已经被君主控制,不可能忽然清醒过来自行拔掉身上的银针。”
“可以。”君主眸光一冷。
洛伊惊讶抬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君主的意思是,处子之血?”
“应该是,但这个念头根本没人会保存这种东西,也没人知道这种血液的重要性。秦浅不可能有,她也不是处。”君主的眸光越来越冷。
洛伊皱眉:“那现在怎么办?秦浅如果真的脱离君主的掌控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会非常被动,她身上有三颗遗珠,我们必须把遗珠从她体内弄出来,否则君主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君主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