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诀瞬间就燃了引线,处在要爆炸的边缘,“要不你们都给我滚蛋”
“陆队”容鑫浩连忙制止陆诀,觉得他话说得太过了。
然而陆诀不屑地瞪了段寒江一眼,对容鑫浩说“你以为他真会滚”
他说着又不屑地朝段寒江横了一眼,又对容鑫浩补充了一句,“叫大喻和小冯巩跟聂毅去。”
任务总算分配完毕,段寒江和聂毅先离开了安阳支队。
黎县离平都市开车要差不多小时的车程,段寒江放弃了开车,买了高铁票,黎县近几年旅游发展不错,交通很方便。
现在正是半夜,他先开车把聂毅送去,顺便把近在车里跟他东奔西走的行李搬进了聂毅的小屋里,其实也就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他再顺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出门时,段寒江都已经离门好几步了,后还是不放心地退来跟聂毅说了声,“小心。”
聂毅正对段寒江的行李袋发愁,他没想段寒江不是跟他开玩笑,真要来跟他挤十来平方的小房间,这会儿他满脑子都在烦恼要把段寒江放到哪儿听到段寒江在门外说话,他随口地应了声,“好。”
“聂毅,转过来。”段寒江命令地说。
聂毅转身,不明所以。
段寒江重说了一遍,“小心。”
“好。”聂毅这一声得总算像是听进去了。
段寒江满意地赏了聂毅一个冷眼,转身走了,他把车开到火车站,打算明天来的时候再开去。
下车时他看了眼时间,立即飞奔起来,一路上把他长年跑出来的神风火速发挥到了极致。他买的是近的那班车,路上没注意时间,幸好赶在后一秒上车,被乘务员狠狠地乜了一眼。
即使高铁到黎县也要个多小时,到黎县的时间是明天早上,段寒江正好可以在车上睡一觉,不过高铁的卧铺票贵到让他肉疼,他只能屈在椅子上睡。
在睡之前,他先泡了碗面,吃饭喝足之后才闭着眼趴桌上,近连续熬夜别说还有椅子,他就是趴在门板上也能睡着。不过车上他睡得还是不安稳,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寒江,寒江醒醒”
段寒江缓缓睁开眼,先看到一双男人的脚站在他的座位旁边,他抬起视线往上移去,在刚要看到男人的脸时,那人突然转身往车厢的连接处跑去,仿佛就是在对他说 。
他立即起身追上去,可那人突然在车厢连接处停住背对着他,手上多出一把枪。他连忙手往腰后摸去,想起他没有申请带枪出来,结果却把枪拔了出来,他来不及多想地对准那人。
“别动把枪放下。”
那人仍然背着他,缓缓蹲下把枪放到地上,他正准备过去时,身后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贴着他的耳朵掠过,击中了前面那人的后脑勺。
他倏地头,发现身后开枪的人竟然是陆谨闻,他惊悚连退了好几步,再转眼往刚中枪的人看去,倒在地上已经满脸是血的人抬起头来。
还是陆谨闻。
段寒江猛然瞪开眼,看到了车顶昏黄的灯光,他还靠在椅子上,车厢的广播正好播到前方黎县站,即将进站的消息。
他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收拾东西准备下车,走到车厢连接处不自觉地停下脚,低头看去,脑子里还能想起梦里陆谨闻满脸血抬起头的样子。顿时他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倏地警觉看过去,只是和他一样准备下车的人,对方被他瞪得吓一跳。
黎县比起平都市来属于真正的北方,空气低了好几度,段寒江走出车站时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不由地裹紧了外套,一步踩在雪地上。
出口的通道边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女警混在一排不停吆喝的司机中间,深色的警服外套了件鲜亮的外套,手里举着一块写了段寒江的牌子。
段寒江一眼就看到了女警的外套,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不满。
“麻烦让让,你挡到我的牌子了。”女警说道。
段寒江不由得笑了一声,把女警手里举得高高的牌子摘下来,对着自己说“我,就是段寒江。”
女警惊地张大了嘴,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半晌才过神来,“对不起,对不起领导说您是从市里来的,我以为您会穿得正式。”
“比如说”段寒江没觉得他穿得不正式,只是有少。
女警这会儿反应过来机灵了一,没直接批评段寒江走酷帅风的呢外套,而是自我介绍,“我叫莫望舒,您叫我小莫就行了,车在那边,您请。”
段寒江也没想为难小姑娘,跟着她坐进了警车,由衷地说了句,“你们这儿真冷。”
“这两天下雪了。”莫望舒准备开车,可是车钥匙扭了好几下都没发动起来。
段寒江一眼瞥过去,“行吗”
莫望舒连忙头,结果后还是没行。
“下车。”段寒江直接吩咐了一声,莫望舒犹豫着没敢下,他又重复了一遍,“下车。”
段寒江终于成功威摄住了莫望舒,见她迅速地打开车门下车,和他换了位置,让他这位客人在雪路上把车开到了黎县警察局。
这时天还没亮,警局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值班的人在,不过倒是把段寒江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莫望舒直接交给他。
段寒江看到了年前黎县希望中学案的案卷原件,他还是重看了一遍,却没有什么发现,和**军年前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