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半上午的时间,秋日的阳光细碎的洒在空中,暖意融融。
金色的铠甲,组合成一个圆球,展开来就是一副铠甲。
那铠甲颜色鲜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以刀剑砍之,有异声,令人耳鸣不断,头疼剧烈。
是它,一定是它!
易小乔抚摸着那副铠甲,她确定这就是自己那日见过的铠甲,当日金先生穿的衣服还裹在里面。
她叫人把衣服铺平,衣服上缺了一块角,易小乔从身上拿出那块衣角,放上去一比对,刚刚好。
这衣角是那天在青云寨打斗的时候从金先生的衣服上撕下来的,易小乔当时就塞进了衣服里收了起来,原也没想到会派上用场,没料到居然真的有用,且还是做了关键性的证据,他是金先生,就是他供着血莲教。
“戚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豫王斜睨着戚三冷声问,他常年带兵,身上那种冷然气质和穆易安不相上下,甫一开口就如同带着冰霜寒冷一般,要把人给冻死。
戚三爷冷笑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的,至于是谁的,你们心知肚明!”
他被几个官差押解在地,抬起的眼睛透着杀意,冷冷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易小乔的身上,冷冷的笑了一声。
易小乔拿出一块牌子放在他的面前:“这是从文家宝库中找到的,你说这东西不是你的,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文家的宝库里吗?”
戚三爷猛然抬头血红的眼睛瞪着易小乔:“你试探我。”
“戚三爷不如解释一下吧。”易小乔又把东西往他面前递了递。
“我不知道。”
豫王上前两步走了过来:“你不知道有人知道。”
“来人,把人带上来。”
易小乔抬头看去,只见两个官差押着一人连推带搡的走了过来,一把推倒在地,易小乔认识他,之前在戚府中见过,是府中的护卫之一。
“是你。”戚三爷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些许杀意。
“三爷,事已至此,东西都搜出来了,不如实话实说吧。”
“说什么,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的,唐五,你敢冤枉我,我杀了你。”
唐五瑟缩了一下,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大人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唐五爬到豫王脚边,抱着豫王的大腿:“王爷,求您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做,那都是他做的啊,是他看不惯文家和李家总是抢他的生意,就找了血莲教血洗文家和李家,文家的事情就是他指使的,跟我没关系,大人饶命啊。”
戚三气的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唐五:“你嗜赌成性,前几日寻我借银子给你,我没有借给你,你就冤枉我!”
“我没有,大人,我没有借他的银子,他这是胡说冤枉我的,大人,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豫王一脚踹开唐五:“戚三,你不承认也没用,还有这从你府上搜出来的金铠甲和在文家宝库发现的金牌子作证,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支持血莲教的幕后之人!”
“我没有!”
“也是你,和血莲教通风报信,在肥城刺杀君公子和乔公子,你可知罪!”
“我没有。”戚三气的浑身冒火:“你们说话,不是我,我做事向来问心无愧,我没有做这件事!”
“三爷,就别反抗了。”白脸一脸生无可恋,好像已经认命。
戚三爷眸光一缩:“你说什么,你也和那些人同流合污,是他们冤枉我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三爷,事已至此,就认了吧。”
戚三爷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们都背叛我,都不帮我,这就是你们的兄弟情义,好好……”
他哈哈大笑,忽然暴怒而起,挣脱开别人的压制,就想跑,刚跑了两步,却见一块小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戚三爷脚步一顿,一个前趴摔在了地上,众人一拥而上将他按住押上囚车。
戚三爷以及一众戚家的守卫尽数收监,戚家和戚家的镖局,门店尽数被封。
一切好像都已经尘埃落定。
经过那天的兵荒马乱之后,禹城渐渐恢复了平静,不过几日之后,便已经彻底的平静下来,以前鼎盛的戚家,如今已经是破败不堪。
只剩下门口的石狮子还保持着威严,昂首挺立,好像在嘲讽戚三爷,纵然你再如何的厉害,终究还是做了阶下囚。
秋风拂过,小院内苹果树上昏黄的叶子簌簌而落。
“夫人,天凉了,您坐在这里小心着凉。”桃子抖开披风给易小乔披上。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西方的天被染成血红的颜色,易小乔抬头被那血红闪了眼睛,她紧了紧披风,抽了抽鼻子:“的确有点冷了。”
眼看就要进十月了,不耐寒的人已经穿上了夹袄,她穿的还是单薄的秋装,风一吹好像要透了。
她仰头看看天色:“好像快天黑了。”
“是啊,现在天短了,黑的早了。”桃子小声说,但见易小乔又在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不免好奇,凑近了一瞧,便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问:“夫人这是在想谁呢?”
一声刻意强调的“夫人”好像在提醒着她的身份。
但见易小乔没有反应,桃子再次出声提醒:“这东西可不是将军的。”
那是一根玉簪,在夕阳的余晖中,玉簪泛着熠熠之光,末尾雕刻的浮龙,栩栩如生,好像要腾空而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