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山!”
钟婉笙低哼了一声,道:“这梁眯眼中了我的毒,内力必然受损,待会我过去悄悄给他下毒,让他内力一损再损,看他还神气。”
云天行哭笑不得,他知道钟婉笙擅于用毒,而且毒药千奇百怪,梁海山惹到这样的对手才真是寝食难安,倒霉透顶。
钟婉笙道:“在他身旁那个是谁,坏主意都是他出的,也不能便宜了他。”
云天行笑道:“他叫周容,我与他交过手,他武功虽然不错,但比梁海山可差远了。”
钟婉笙道:“那也没什么奇怪,梁眯眼教徒弟向来不上心,心情好就传几招,他这些徒弟功夫是差了点,不过,旁门左道的功夫可一点不差,而且天分极高,那一日,他们一群大男人追着我,扔石头,撒石灰,一个比一个厉害,不然我也不会被他们给逼进山洞里去。”
云天行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他们扔石头配合得那么默契,原来都是行家,梁海山不教徒弟武功只是不想磨灭掉他们特有的天分,看来梁海山也是有一番苦心的。
戚佑堂见梁海山带人走来,忙上前相迎,抱拳道:“梁帮主到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梁海山抱拳还了一礼,笑道:“戚庄主莫要客气,梁某前来叨扰,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两人客套一番,戚佑堂道:“梁帮主快请入座,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海涵。”
梁海山知他要迎接客人,也不好再聊,抱了抱拳,带诸位弟子找空闲处先坐了。
“戚庄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戚佑堂听到有人招呼,转身一看,忙迎了上去,笑道:“原来是吟虎堂杜堂主到了,真是好久不见。”
云天行见来人贼眉鼠眼,相貌奇丑,又听戚佑堂称呼他为吟虎堂堂主,心下好奇,向钟婉笙靠了靠,道:“阿笙,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钟婉笙向那人瞧了一眼,忽然掩嘴笑了起来。
云天行皱眉道:“你笑什么?”
钟婉笙道:“梁眯眼的死对头来了,我当然要笑啦。”
云天行道:“梁海山的死对头?那是谁?”
钟婉笙平复好情绪,缓缓道:“他叫杜无量,曾经与梁海山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两个人拼尽了各种手段,你争我抢,到最后你说那女人跟了谁?”
云天行想了一会,道:“跟了梁海山,对不对?”
钟婉笙摇了摇头,道:“不对,再猜。”
云天行道:“那一定是跟了杜无量。”
钟婉笙又笑着摇了摇头。
云天行道:“怎么都不对,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我猜不到了。”
钟婉笙笑道:“那女人跟别人跑啦,他们俩谁都没得到,所以两人都把对方当成了第一号仇人,只要他俩碰在一起,多半会打起来。”
云天行愕然,向梁海山望了一眼,果然见他斜眼瞄着杜无量,面色阴沉,腮边肌肉在不断鼓动,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钟婉笙道:“后来梁海山建了个飞龙帮,杜无量就立了个吟虎堂,两人的仇怨已结了多年,就连他们的弟子都参与了进去,梁海山那’的绰号就是杜无量给传出来的。”
云天行点了点头,又向两位仇家看了看,见两人都已经发现了对方,而且面色都不善,不禁又问道:“跟梁海山对着干,那杜无量应该不是坏人吧。”
钟婉笙叹了口气,道:“好好坏坏谁又说得清,不过,这杜无量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此人肚量狭窄,阴险狡诈,而且特别爱记仇,以前有个人在大街上骂了他一句,第二天就在街头上发现了那人的尸体,如果把他当做评判好坏的标准,那梁海山一定是个老好人了。”
云天行暗自咋舌,因为一句话就将人给杀人,这已经不能用好坏来区分了,但凡有点人性也干不出这种事。
忽听杜无量道:“戚庄主,你这庄子里有没有养狗?”
戚佑堂听他说话突然变得莫名其妙,但来者是客,又不好坏了对方的兴致,只得说道:“庄内有养狗的。”
杜无量面露恐惧之色,道:“哎呦,这可就不好了,前些日了被疯狗咬伤了,至今见到狗就害怕,戚庄主,你家养的狗不咬人吧?”
戚佑堂尴尬笑了笑,道:“不咬人的,杜堂主不要担心,庄上的狗都关起来了,出不来的。”
戚佑堂表面上客气,心里却想:“你好歹是一个堂主,怎么让一只给狗吓成这个样子,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也不怕人笑话。”
戚佑堂忙前忙后,都忙昏头了,哪里想到他是在暗讽梁海山。
前些日子,飞龙帮和吟虎堂两波势力在城外偶遇,相互讥讽一番后便动起手来了,两位领头人半斤八两,打到太阳落山也没分出个胜负,他俩没受伤,他们的弟子门徒可就遭殃了,个个披红挂彩,要不然梁海山也不会只带十来个人出来晃了,好歹是一个帮派。
杜无量瞥了梁海山一眼,又道:“戚庄主,庄里的狗真的关起来了?”
戚佑堂笑了笑,道:“真的关起来了,杜堂主不用担心。”
杜无量点了点头,道:“我刚刚还看到一只大狗,带着一群小狗蹲在那呢,难道是我眼花了?”
戚佑堂吃了一惊,忙道:“在哪里?”
落梅山庄的狗平时一直都是关起来的,但也有跑出来的时候,如果在这种关头跑出来咬伤了人,那事情可就难办了,他今天隐退江湖是要传遍天下的,可别让一只狗给抢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