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璃闻言,扬起了一抹温婉的笑意,“很好啊。基本上王府都是我做主,一切大小事情都听我的。只是世子先前身子不好,我走不开,不然一早我便就回来了。”
“如此,便就最好了。”
苏左相还想问些什么,忽的禄柔却是不断的咳嗽起来,惊得苏珞璃立即站起身来,“娘!”
苏珞璃赶忙着跑到了禄柔的身侧,替她把起脉来,秀眉不断的颦紧。
“没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耗尽了禄柔的全部力气,她强撑着说完后便气喘吁吁。
“娘,你不要说话了。”苏珞璃见禄柔似是有些呼吸困难,忙掏出一颗药丸,就着温水喂了下去。
“快,快去请大夫!”苏左相见状,亦是慌了,禄柔身子虽还是虚弱,但很少会见这般严重。
“不用!”苏珞璃立即扬声制止了,“我就是大夫!”
禄柔服食了苏珞璃的药丸之后,呼吸便是慢慢的平缓了下来,脸色亦是好看了许多。
“娘是累着了,日后切莫再让娘这般操劳了。”苏珞璃紧颦的眉头并未松开,脸色亦是暗沉。
“听到璃儿的话了吗?!我和爹早晨是如何的劝,娘都是不肯听……”苏云鹤听到苏珞璃的话,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提了起来,不由得也是板起了脸。
苏左相同样也是被吓得不轻,心下也是一阵懊悔,“早知,我就应该拼命拦着。”
“哪有这么严重……”禄柔看着父子二人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由得轻轻笑了笑。
“就有这么严重!”苏珞璃叹气,也是板起了脸,训起了禄柔,“若是这顿饭要让娘这么痛苦,那我宁可不吃了。”
禄柔看着苏左相同苏云鹤加苏珞璃都这般的郑重其事,也只好退了一步妥协的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了。”
苏珞璃从腰间掏出了自己随行的银针,“娘这一次太过劳累了,等我施完针后,娘便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许反驳!不许任性!我会在苏府住三天,不急在这一时!”
苏珞璃已经将禄柔所有可以找的借口都给堵死了,加之苏左相同苏云鹤那不予商量的脸色,禄柔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开始了,可能有点痛,您稍微忍下便好了。”
于是下一秒苏珞璃手中的长针便直入主母的穴位,稳准狠的技巧加上超强的心理素质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必不可少的条件,而苏珞璃几乎把它们做到了极致。
禄柔眉头一皱面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其实施针本身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很痛,但禄柔的身子长期养在床上,皮肤变得超乎想象的脆弱。
而苏珞璃知晓自家娘亲的心性,也怕她会被表象所迷惑,并不将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强撑着,所以特意在针上抹了点安神的药粉。
没多久,禄柔便是两眼一闭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起来。
苏珞璃娴熟地施针,行云流水的动作让苏云鹤不由得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
“嗯,可以了。”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她的玉指,袅袅烟雾中她淡定的拔出那细长的银针,在座的看了都为之捏了一把汗,而她本人却依旧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样子。
整个施针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她收起针长出了一口气,屋内所有人也不自觉地跟着她松了一口气。苏珞璃回头看见大家都仿佛打了一场大仗的时候忍俊不禁,
“碧彤,将夫人扶回房间,好生照料着。”
“你这医术,已是如此精湛了。那禄公子当真是名不虚传啊。”苏左相很是欣慰的看着苏珞璃,方才的那套施针手法,可是很少见的。
而因为禄柔长期病重的原因,无数的医者从苏府进入,他多少亦是懂得点点。
“只要肯下功夫,就不会辜负有心人。”
虽然很多人夸赞她的医术,但这还是头一回得到了父兄的认可,苏珞璃内心之下,还是满满的成就感。
“你是何人?!可知道里面的人是谁?!竟然也敢来叨扰!”
苏珞璃的院子门口,一丫鬟衣着精致,紧皱着眉,向前跨了一步气势汹汹地看着来人。
庒月蓉一时间竟有些好笑,望向身后莫名其妙多了的陌生面孔便也多了几分笑意。
“你是什么人?!”庒月蓉本是听闻苏珞璃今日回门,在方才又见到了安白的身影,便是以为苏珞璃回了院子里,恰好又不见苏左相等人,便是想着先过院子里找苏珞璃,不料却是遇到一张牙舞爪的丫头。
“你是哪个院的丫鬟?!竟然这般不知轻重,若是惊扰了里面尊贵的人,被赶出去还是轻的,重一些可是要皮开肉绽的!”
小丫头看着她竟然笑了出声,不由得更是生气。不由得伸手直指住了她的鼻尖。
若只是言语,庒月蓉倒是不会同一个小丫头计较,但若是被人指住了鼻子来骂,若她还能容忍下去,那她可就不是将军府的人了!
“放下!”她冷冷地出言呵斥,眸光一凛,“看你年岁尚小,本小姐不同你计较,若是你再执迷不悟……”
“你休要太过放肆!”小丫头被这冷不丁一噎,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犹且对上了她那锐利的眸子,更是心下一个打颤。
又听她自称为本小,便是知道自己似乎是捅了马蜂窝,正有退缩之意的时候,却又猛地在脑海之中响起了一把声音,顿时底气又充足了起来!
庒月蓉本是有意放她一马,可那边小丫头却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