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阿岱则是说:“王爷,寒冬迁移会死很多牲口。”
“死就死了,不要饿死人就行了。”李君威毫不犹豫的说。
“那哈萨克北部和中部的旗佐呢?”乌力吉问。
李君威点了点储盐的册子:“把各地的所有骆驼征集起来,往各这些旗佐送盐巴,他们饲草不够,就先保证战马和种马的存活,其次是送去的骆驼,最后才是他们的牛羊,能顾多少顾多少,顾不着的,全都杀了,用盐腌肉,用肉过冬。
牛、羊、杂马,没有过冬饲草的全都杀了。”
乌力吉说:“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冬能过了,牲口都杀了,明年怎么办?”
陈平说道:“先把这个寒冬过去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李君威却是摇头:“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告诉所有旗佐的男人,冬天吃肉喝酒,别忘了把刀磨快,枪擦好,马喂肥壮了,明年一开春,挎着刀骑上马,跟着招兵的旗走,跟着老子去俄罗斯抢去,那里有的是牛羊牲口!”
“您明年开春就要打俄罗斯吗?”陈平瞪大眼睛。
李君威怒道:“这是拜你们所赐啊,如果没有你们两个蠢蛋,我会明年秋天等农奴们把粮食收获了再出发,到时候明年的移民也到了,人马充足,可如果明年春天不给饿了一冬,失去生产资料的旗佐找一条活路,你们就等着满地打马贼吧。”
陈平和常阿岱都是祸由己生,若是处置不当,朝廷怪罪下来,二人都是要倒霉,因此二人动用军中、衙门和商业上的关系,按照李君威要求的,把官仓军仓内的物资全都往灾区调遣,把束手无策的禁卫军官们调遣回来,再把那些跃跃欲试的怯薛和巴图鲁派往每个新编的旗佐。
骆驼、雪橇,能动用的工具全都动用起来,来应对这场人为的灾祸。
一个冬季在忐忑不安与忙碌之中度过,等到春草发芽,积雪融化的春季到了,一份份的报告送到了伊犁,结局是令人满意的,因为应对不当冻饿而死的人数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只不过一份份牲口的损失报告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而漠北、关外的牧民对此的态度非常简单,在如此重的自然灾害的打击下,部落想要活下来,只有去富庶的地方抢掠一通,以往这些草原部落的目标是长城以南的传统汉地,但这一次,他们在帝**队的指引下,有了共同的目标。
一户抽一丁,倾巢而出,向西行进,去乌拉尔河畔集合!
没有人反对这个竭泽而渔的抽丁政策,留下人来干什么呢,根本没有牛羊需要照顾,一匹马一根长矛,就算一个兵,很多牧民来半大的孩子都带来了,生存的急迫比任何的犒赏都更能激发人们的积极性,而这群旗佐的兵丁,则是跟着怯薛与巴图鲁两营的军官来。
在里海周边,李君威在陈平的帮助下对军队进行了整编,即便是抢劫,也要有秩序,要讲究效率,而不是一窝蜂的冲进去,事实证明,最有效率的劫匪就是军队。
陈平把军队分为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整编骑兵,一共分了四十个营伍,两千人为一营,巴图鲁营与怯薛营的外藩子弟做军官,扈从做老兵,四个营为一个指挥单位,其中一个营是作战营,获得了定边将军府的军械支援,也是精挑细选的骑兵,其余三个营骑马、赶车,收集物资捕捉奴隶。
第二支军队则是机动骑兵,由内疆各绥靖区支援的骑兵旅,西疆下属的绥靖区的常备军,以及可以骑马作战的机动步兵,和少量的飞骑炮兵,这些都是精锐的帝国骑兵藩军,人手都有火器,不惧怕任何形式的骑兵作战,但攻坚克难难以做到,他们作为横扫俄罗斯腹地的主力,率先进入敌境,击破敌军,再由整编骑兵扫荡地方。
而第三支军队则是由李君威率领的,总预备队,包括了禁卫军,定边将军府下辖的唯一胸甲骑兵单位和一个最精锐的骑兵旅,可以说是全军最能打的军队,此外还包括了野战炮、舟桥、工兵、攻城炮和热气球等技术和专业兵种,显然要在敌境与俄罗斯人决战,必须等这支总预备队。
“现在,宣布战场纪律,都给老子听好了,只有整编骑兵才负责收集与扫荡,也就是只有他们能抢,其余军队负责作战,记住,相互监督,谁敢把人口或者财物卖给商人,一律军法从事。怯薛和巴图鲁营的崽子都听着,抢来的东西上缴一半,优先是金银贵金属和毛皮,给其余掩护你们的军队!”陈平坐镇西疆多年,自有一股子威严在,早已没有当年了儒将风范,说话做事都粗豪的很。
所有军官都是点头,而李君威则是讲解到:“进了敌境,别光顾着扫荡,看住自己的屁股,三条路进军,每隔五十里占一座城或者修一个寨子,派专门的营头负责安全,你们不要以为抢一波就跑,那是你们祖宗干的活儿,什么时候战争结束,什么时候能够退出,由我说了算。
前沿的骑兵该怎么打怎么打,但后面跟着的要结硬寨打呆仗,不给俄罗斯人一点可乘之机,联络一定要充分,可以抢钱抢人抢粮食,但不要擅自屠杀!禁绝屠杀,把眼睛放亮一点,对贵族客气一点,尤其是贵族,不要乱杀,死了贵族连狗不如,或者的贵族却能换一百匹马,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