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翁的被打的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捂着满脸的包在地上呻吟。周围的同窗,有看笑话的,有冷眼旁观的,有惧怕楚衡世子爷身份不敢吭声的,有偷偷拿眼缝去瞄站在楚衡身后的曾竑的但是无一人敢跳出来去扶那翁少爷一把,也无人能站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楚衡的脑子嗡嗡的响了起来,望着身上也带了伤的小厮,哼道:“还不快起来?仔细脏了手,也不嫌晦气!”
客舟等三个小厮这才松开了翁少爷,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各自检查着身上的伤口,尤其是客舟的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
翁少爷也在小厮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捂着头上流下来的血水,哎呀哎呀的呻吟着,其实他并没有受多重的伤,那些血都是护着他的小厮流出来的,他被吓怕了,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那些本没有的伤口就格外的疼。
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翁少爷就抽着气骂道:“你竟然敢动手打我!你且看着吧!我非要你们两个做的丑事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敢打我我非嚷嚷出去这才算报了今日的仇!”
楚衡望着他,脸色微红的说道:“姓翁的,你敢胡说八道一下试试。”
客舟朝着他呸了一口:“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东西,再胡说一下看看爷不撕烂你的嘴!”
翁少爷冷笑一声,不再接客舟的话,闭上了眼睛靠在自己小厮的身上,一边嘶嘶的抽着气,一边哼哼着,仿佛痛苦万分的样子,这样僵持了许久,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而后,他的目光钉在了人群中的紫褐色身影上:“四少爷躲什么?我这个炮仗点完之后,就撒手不管了?天下间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莫非四少爷是个只享得起福却不能有难同当的窝囊废?”翁少爷阴阳怪气的说道:“世子爷和曾少爷亲嘴摸屁股的事情可是你告诉我的,来,你到我人前来,好好和世子爷说道说道。否则的,世子爷还以为是我翁某人故意使绊子看不得旁人寻个契弟呢!”
四少爷楚然咬紧了牙关,喉咙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是面上还是强撑起了一丝笑容,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了楚衡的身边,看了楚衡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抱拳朝着翁少爷拱了拱,方才笑吟吟的说道:“翁世兄这话说的,让小弟有些找不着方向了呢!”
徐晚看着两只菜鸡互啄,摇了摇头,不知道四少爷是不是脑子有些不好使,他难道认为这么点小事就能够撼动楚衡世子爷的位置吗?既然不能一击毙命,又何必在这里给楚衡找不痛快?又何必跟顾夫人和老夫人作对?
这不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吗?
说不定还因此让楚衡记恨上他了。
就算楚衡不记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顾夫人怎么看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容忍这个庶子这样算计自己的嫡子呢?
单是顾夫人那里,就有他一壶吃的了。
徐晚低声像一旁的西风小声说道:“你快去请穆先生过来,就说学堂里学生们闹起了矛盾,让他主持一下。”
穆先生是这里教音律的先生,为人最是温和淡泊,又有些幽默诙谐,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最好不过了。
想必他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一场闹这么收场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西风老实持重,听了徐晚的吩咐,衣袖一撩就过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穆先生就来了,看了平日里念书的地方乱成了鸡笼,就捋着自己的胡子摇起了头,摇了半天的头,沉吟着,说道:“看来是今日夫子留下的功课不多那就罚你们每人赋诗一篇,来写一写今天的事情。”
手覆在身后转了两圈,笑眯眯的望着鼻青脸肿的几个人:“你们可以去寻个大夫瞧瞧,治一治伤,莫让旁人看出来。至于剩下的同窗闹事之时隔岸观火圣人就是这般教你们为人处世道理的吗?就罚你们在日落下学之前把这里打扫干净。”
穆先生说着,看了楚衡和翁少爷一眼,又看了看脸色怪异的四少爷楚然一眼,随手点了点三个人:“来,我这里少了个帮忙的人,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穆先生最近正在编曲写戏文,老夫人喜欢看戏,又觉得以前的东西听腻了,想听些新鲜的。她寿辰又快到了,底下那么多子孙,自然是想孝敬进她的心坎里头去,就请了穆先生暂时停了功课,专门给老夫人写戏文,写好了戏文直接拿去给府里买来的几个唱戏的丫头排练,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主上们来调教一翻,到时候也是个好极了的事情。
顾夫人是个极重面子的人,凡事喜欢争先,既然有了这打算,自然就像办的分外隆重,最好成为京城最好的寿辰,到时候,不管是谁,都要赞赏一句,镇国公府的主母是个有本事的,能干的媳妇。
多挣些面子,她觉得极好。
因此每一个买回家的丫头们都是身段模样上好的,精挑细选的仔细样子都快赶上皇帝选妃了。
徐晚暂时得了空闲,仔细想了想,就朝着西风招了招手,低声说道:“等世子爷出来的时候,你便告诉他一声,我回家了,你们进府的时候也不必等我,只把你们的门牌留给我就行了。”
西风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问道:“听雨姐姐,你要去做什么?”
“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只怕我们几个回去都少不了一番责罚。”徐晚答非所问,遥遥的朝着楚衡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千万看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