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乔祎娜她们三个熬了个通宵,很困,决定回去睡一觉,打了个车,连问都没问徐晚,三个人就坐了进去,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看了徐晚一眼,发动了汽车。
徐晚立在原地,看着飞驰而去的汽车,真不知道秦雅是怎么忍下去的,她自己也打了一辆车,却没有回店里,而是去了步行街,买点化妆品和衣服什么的,才回到店里。
徐晚来的很早,店里只有几个上早班的,坐在沙发上歪着休息。
徐晚憋了好一会儿,才酝酿出一些伤心的情绪,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就趴在沙发上双肩一抖一抖的,隐隐发出压抑的哭声。
几个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全然是诧异,就走到了徐晚的身边,拍着她的背笑着问她是不是想家了,她只是哭着,哽咽着,并不答话,好像是伤心到没心思搭理外界的人和事了一样。
不管是秦雅还是徐晚,在这些同事面前都表现的特别乖巧,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是大家对这个刚来的小学徒都很有好感,尤其是知道她是为了赚学费才来打工的,就更加佩服她是个能吃苦的孩子,所以心中多少都有些怜悯她,有些年纪大的,自己也有孩子,就更加的心疼,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轻轻的拍着她、安慰她。
徐晚觉得差不多了,被别人这样关心着、哄着她也不是很好意思。
就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和别人说自己只是觉得心里难受才哭的。
同事看着她,说难受的时候哭出来了就好了,憋在心里反而不好。
徐晚点点头,鼻尖红红的,眼睛红红的,怯生生的模样很让人怜惜。她们就问她怎么了,徐晚结结巴巴犹犹豫豫,面露难色,一幅不想议论别人是非的样子,同事就明白了,拍拍她的肩膀,叫她过去吃粥。
徐晚就凑了过去,拿了筷子,坐在旁边乖巧的吃着东西。
几个人觉得她实在是太乖巧了,也太纯净,整天被乔祎娜她们使唤来使唤去的,她们都有些看不下去,可是她们又能怎么说呢?人家是一个地方的,从小到大的朋友,她们也不敢多嘴,害怕说多了惹人埋怨。
徐晚吃完了,就起身去洗碗,77号却摁住了她的手,说自己去。
然后端着碗去了水饭。
徐晚跟在她身后,一起过去了。
两个人沉默的洗着碗,水哗啦哗啦的流着,徐晚就听到77号和她说:“你还想回去念大学吗?”徐晚点了点头,说自己出来就是为了挣学费的。她就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洗碗的动作却慢了下来,半响后才淡淡的说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要是想攒学费,就搬到宿舍来住吧,好歹宿舍里不用交房租、水电费,33号她们租的房子均摊下来一个月大概一个人要八百块钱,包括水电什么的,一个月也小一千了。”
“你是学生,现在吃点苦,读书的时候就能少分些心,不用考虑钱的问题。”77号的话很诚恳,望着徐晚,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真诚而友好的微笑。
33号是乔祎娜的牌子。
徐晚点了点头,便是自己会考虑的。
她没想到77号会和她说这些话,两个人除了学习手法之外,别的也没什么交情,这样完全为她打算、又得罪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突兀。
77号犹豫了一下,看着徐晚红红的眼眶,问她:“你昨晚去了哪里?”
一提到这个,徐晚的眼泪就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哗啦哗啦的,把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然后她就把昨天晚上和今天凌
晨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讲给了店里的同事听,听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下来,望着徐晚,眼神更加的怜悯。
“明知道你还是个学生……”
“这也太过分了……”
“脸皮真是厚,还说你是她们小妹……”
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徐晚咬着唇,说:“她们也许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终归是朋友……”
徐晚虽然这样说,但是平素里她们几个是怎么刻薄徐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又听说了这样的事情,就更加的可怜徐晚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朋友,感叹了一回才沉默了下去。
徐晚只能露出伤心的表情,坐在一旁像个木偶人一样。
那个时候她们散播流言,让秦雅备受折磨,现在就也该尝尝这种滋味,徐晚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她只是把当初她们对待秦雅的手段如法炮制而已。
是很心机婊。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对付贱人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客人只有那么多,大家为了都上一个钟,赚几十块钱自然就免不了勾心斗角的,大家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子,乔祎娜、曾燕双和郭美笑早都习惯了,平素里她们和同事也都只是点头之交而已,见面了微笑一个就当打招呼了。
可是这几天,她们就有些迷糊了。
总感觉同事们无形之中在孤立她们……
显得特别的生分…..
几个人心底疑虑重重。
乔祎娜对郭美笑和曾燕双两个人颇有怨言,明明说好她把钱付了,她们回去就给她转账,可是到现在,两个人多没有动静,她明示暗示了很多次,郭美笑装作听不懂,曾燕双一动不动。
再这样拖下去,她只怕更不好开口要。
一时间急的舌头上长了好几个泡,很疼,厨房做饭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