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遥照常在花园里画玉兰,只是这次有点特别,玉兰图不在行云流水,而是极为刻意的模仿玉兰树每一条枝干每一瓣花朵甚至就连那花上细密的几乎看不见的绒毛都在想方设法的画下来,为此他选了一块近乎一米见长四十厘米见宽宣纸平平的铺在石桌上,被玉兰包围着站在石桌前,一画便是三个多时辰。
“呼~”孟遥收笔,吐出一口浊气。画中的玉兰极为精致细腻,就连树干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可见。孟遥微笑着说“何所预料的一样,三等之后四等化实,传闻三等难寻四等易闻,入三等之后很快就可进入四等,描绘实物又是最快的方式,用不了多久了,这一次真的用不了多久了!”
说到最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画境真正的威力和好处要到四等才开始显现,可同样威力也大得惊人。
一阵脚步声传来,“嗯,是等不了多久了。”熟悉的口吻,熟悉的语气,不用多想一定是“大伯”只是孟遥的语气比之前冷淡的多了。
孟诺林恍若未闻“虽画道三等,也入灵了,既然入灵,就也该修习剑法了。”
孟遥惊讶的看着孟诺林“大伯~”语气带着几分惊喜和不确定。
孟诺林仍旧自顾自的说“你爹爱剑成痴,想必你也喜欢的,我记得你小时说过想当剑客~”
孟遥瞪大了眼睛,更为不可置信“大伯~,你~”
孟诺林还是不回话,嘴角带着一分苦涩“逐影剑法固然强大,却精于速而不在攻,川儿当年也未尝不是吃了的亏。你天性内敛性格之中沉稳多余浮躁,理智多于冲动,以后必然会遇到很多事,逐影虽好,却无法跟你一生,选了它将来必定还要重新选其他的来补充,相比起来(七杀)会更适合你。”
孟遥稳定下心神,带着三分严肃看着孟诺林“大伯,你这是不反对我习灵了?”
孟诺林笑了笑回头看着他“我只是不想你去朱雀城,不想你出意外罢了。”
孟遥见孟诺林如此突然有些无所适从:很久,大伯没有如此同我说过话了。
孟诺林继续说“我想明白了,以后你的人生自己决定,只是有一条,未到极处不要拼命,好吗?”
孟遥潜意识的想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孟诺林追了一句“孟家需要你,你大伯母也需要你。就算是为了他们,答应我好吗?”
这,这算是求么?,他何时有过这么低的姿态?:孟遥心里想着。
“少宫?”孟诺林道
孟遥点了点头:看着大伯好像又添了几根白发~
他做不到拒绝,这一刻他只想满足他大伯的愿望,不管大伯所说是否出自真心,不管他不顾他意愿与孔家大小姐定亲有多过分,此时此刻他都想满足他。
无他,孝与慈之间是天底下最深最重的情感,是人生的基石,他有一个专业的名字,叫亲情。或苦或甘,时冷时暖,百般滋味,却千金不换。
其实一年多以前他们也是极为亲近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才使得二人逐渐隔心~
只是心结需要逐渐的解,人心也需要一点点的暖。孟遥不可能一下就相信孟诺林的改变,同样孟诺林也无法一下子就彻底放弃自己的执念。
放手也是种呵护,不经历风雨的人生不算人生!:孟诺林想着:这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