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揉揉他的脑袋,“你比我幸运,有施若涵对你不离不弃,还有灵儿非你不嫁,我呢?我才是最惨的。只能爱,却不能被爱,真的幸福又悲伤。”
明雪止住哭,“从一开始就不付出真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是,你我都控制不了。”
“你就打算这样放弃施若涵?”
“不放弃又能怎样呢?眼睁睁看着她被天劫重创而死。我有什么资格,让她为了和我在一起,让她千年的修仙之路毁之一旦?正因为爱她,才更应该放开她。不就是心痛吗,痛过就好了。时间真的可以疗伤,我现在没有那么疼了。”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瑞雪绸缎庄。
客人很少。
从县城回来小溜半人一天比一天少,轩明雪心急如焚,拼命的白天黑夜想法子,设计出了不少的衣服样子,天天家也不回,就住在绸缎庄,和徐昶一起研究怎样才能让老顾客回来,招来新客人。
轩明雪从不怀疑自己设计衣裳的能力,让他一天设计一种样式他也能设计出来,失去顾客的关键恐怕不是这个,衣裳毕竟是要穿在身上的,光是看着好看还不行,重要的是穿着得舒适。
因为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从那家买回来的布料一直压着没用,看来,死要面子不仅活受罪,也不能赚来钱。轩明雪像当家的一样在轩家正厅说,“爹,娘,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是否同意。”
轩家生意突然下滑,客人就快走光,轩衡茶饭不思,何锦也是愁眉不展,嘴里都起了几个小泡,吃东西就疼得厉害。明雪的能力一直让他们非常骄傲,他们相信明雪可以让轩家重新站起来。
夫妇俩对视一眼,点了下头。
轩衡说:“明雪,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轩明雪得到鼓励,立即微笑又不失正经的说道:“我想,就用我买回来的昂贵布料,用我的设计样式来做衣裳,价钱和以前布料的价钱一样。”
轩衡说,“这不行。这些料子都是花高价拿回来的,和之前一样的价格,还不得赔惨了,不行不行。”
明雪说,“爹,你不能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啊,若是想从长远的方向考虑,就得先这么做。我们的目的不是赚多少银子,而是要让客人回来,留住客人。和咱们家竞争的那家,我去看过了,价钱非常昂贵,如果不是料子新奇,恐怕没几个人会去光顾。咱们压低价格,他们都会过来的。”
何锦说:“明雪,那以后还会恢复之前的价格吗?咱们不能为了留住客人就一直做亏本的生意啊!”
轩明雪说,“这是当然,现在只能亏本。”
轩衡想了想,又担忧地说,“我觉得还是不妥。宋家万一知道了,同样也压低价格怎么办?这个你想过吗?”
轩明雪说,“这个我觉得不太可能,他家那个少掌柜赚钱都想疯了,赔钱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如果真这么做,我也有办法。总之,爹,娘,你们就信我的,轩家的生意肯定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还好。”
他这么说,是信心满满了,轩衡也相信明雪有这个能力,有一年就连赔得血本无归,通过轩明雪的出谋划策都东山再起了,这次这么点小危机也肯定能度过去的。
按照轩明雪的第一步,先关门两天。这两天仅有十几个客人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看门上锁,有几个人在这等了一会,他们都很纳闷,轩家做了二十多年生意,从来没锁过门,这引起了一些老顾客地强烈好奇心,没来过的客人也是忍不住在此驻足。轩明雪在一旁仔细观察发现,有人奇怪,有人无视,甚至还有人感到失望,并伴有嘲讽。他在关门第二天早上就听到有人如此议论:
“这轩家做了二十多年生意了,如今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抢走了客人,怕是坚持不下去了,要不,咋会关门?”
“关门也不是再不开门了,轩家一定还会东山再起的。”
“我看没什么太大希望,我们就眼看着轩家再也站不起来吧。你说,冷不防的就关门了,本来就没几个客人了,这不是在拒客吗?多半是轩家二少爷的鬼主意,一看那孩子就不靠谱,轩家迟早让他败光了。”
轩明雪实在忍不住,但此时上前理论计划就全部泡汤了,可让他憋气又窝火地忍着,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寻思一会,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拍着掌心,一边朝着那个自己想胖揍一顿地男人走去。
“您方才求的话我都听到了,恕晚辈不能认同。看着不靠谱的孩子,往往就能做成大事,您是后搬来的吧?知道轩家有一年差点把绸缎庄赔光的事吗?就是靠轩家少爷轩明雪才得以东山再起。”
“这我倒是没听说。”他打量着轩明雪,“我看你也不像是绕雪县人氏,你又怎会对轩家的事如此了解?”
轩明雪帅气的甩开折扇,说,“我不知道,可是我会打听,不像有的人,什么都不了解,就在大街上乱讲。”
那人登时感到面红耳赤,将接下来想反驳地话都咽了下去。
嘲讽的人还不只他一个,轩明雪懒得每个都理会,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绸缎庄,他就忍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明雪早上日出时就开了绸缎桩的门,将做好的衣裳全都摆好,男,女,老,少,妇,幼,各种样式应有尽有,也可以自己买布,并大声说让只要有十二岁以下孩子的,买一件大人穿的衣裳,就再送一块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