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学校,我这才发现他们三个已经全都回来了,正忙着收拾宿舍。
“哟,小白,好久不见。”潘泉这家伙在擦宿舍门,这楼道里一举一动,全在他掌控之中。
“白哥,回来了。”
“志哥去哪了?”我看见石乐志箱子和包堆在地上,独独不见人影。
“他去拿快递了。”
这小子,还没开学,快递倒是先来了。
“小白,寒假去哪儿玩了?”潘泉甩甩手中的抹布,凑了过来。
玩?去别的世界算吗?我暗自想着,心想说出来吓死你。
“回了几趟老家,剩下的时间就都在家里呆着了。”
“嘿嘿,我也回老家了。”潘泉突然猥琐一笑,那样子,看着我心里一阵发毛。
“怎么,走桃花运了。”胖子插了句嘴。
“嘿,桃花运算什么,我遇到的这事,说出来吓死你们。”潘泉难得没挤兑胖子,看样子,是真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我也暂且相信了。
“哟,都回来了。”就在潘泉眉飞色舞,刚想好好给我们讲一讲时,门突然被推开。
我转头一看,进来的人叫庞博,住在我们对门,和潘泉他们不一样,对这个人,我是打从心底里真正的讨厌,见他进来了,我自觉就往阳台上挪了挪。
“诶,胖子,扫地呢?不错不错。”这货一进门,就站在了房间中央,双手叉腰看着胖子,那模样活像一只翘着尾巴的大公鸡。
“庞哥,麻烦让让?”
“噢,好的好的。”庞博往旁边挪了挪,这次又挡住了潘泉的道。
“诶我说小庞,你们宿舍不打扫啊,有空在我这儿晃悠。”
“哎呀,他们太勤劳了,在我之前都扫完了,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勤劳呢。”庞博说着,自顾自地呵呵傻笑起来。
“我记得你不是第一个来的吗?”胖子突然幽幽地来了句。
这胖子,我心中暗笑,心想你是真的会补刀,不过干得好。
“不是,我这个假期净在外面玩了,家里都没待几天。”庞博又开始说瞎话了,要不是认识他,就冲他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正常人都会把他当神经病。
也许是和潘泉胖子没话说了,这家伙又笑嘻嘻地一摇一摆来到我面前。
“哟,月白,擦窗户呢?”
我勉强嗯了一声,心中却暗骂一句,心想擦你个大头鬼啊,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忍住把他扔楼下的冲动,或者我自己先跳下去。
“学了一寒假学累了吧,厉害厉害,不像我,又荒废时间了。”庞博说得像模像样,不了解我和他的人还真信了。
学尼玛,我强压心中的怒火,又勉强嗯了一声。
可能我这副冷冰冰的态度还是有点用的,庞博碰了一鼻子灰,也转头走了,不过你可别以为他哪根筋开窍醒悟,要是那样,早就醒悟百八十回了。
“我记得咱们这周要开班会吧。”胖子突然问了一句。
“周六,在”
“我记得好像是在哪天来着?”庞博突然把我打断了。
“来我看看,”他说着还真掏出了手机,看了有五秒钟后才说道:“昂,是周六啊。”
这下我是彻底无语了,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在那块倒霉的玻璃上,吱吱擦出响声来。
门又被推开了,石乐志抱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他俩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去。
只有庞博,见石乐志回来了,招呼都没有打,就悻悻地出了门。
见他走了,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凑上去想看看石乐志到底买了什么。
“这是什么?”
“健身椅。”
这家伙,这种身材哪还需要健身啊,潘泉和胖子也很快失去了兴趣,各自到了一边。
“对了,正好给你们讲讲这个寒假我的奇遇。”潘泉突然又想到刚刚聊到一半的话题,眉毛都扬起来。
“我赌五毛钱,假的。”
“闭嘴,胖子。”
潘泉被人这么说,一向笑嘻嘻的他也有些恼了,差点没拿抹布塞胖子嘴里。
“那你说说呗。”
“嘿嘿,你猜我在老家遇到什么了?海市蜃楼。”
这句话刚一出口,原本还在笑着擦玻璃的我动作突然停下来,虽没有转身,但耳朵已经竖起来了,精神全部被他吸引了过去。
“你老家是在海边啊还是沙漠啊?”
“都不是。哎这不重要,关键那还真不是海市蜃楼。”潘泉信誓旦旦地说着。
要是其它人听到这番胡言乱语,一定会笑出声来,而我,心里却一沉,隐隐感觉潘泉这次绝不是空穴来风。
“那东西有几十米长,和水流一样,还能反光,最早出现在村外的地里面,不止是我,全村人都去看了。”
“那你怎么没拍个照啊?”
被胖子这么一问,潘泉立马露出一脸悔恨来。
“当时傻了,光顾着看,等想起来拍照,早消失了。你们猜后来怎么了,那块地,什么都没了,上面种的东西,就连土都没了。”
“我说,泉哥,你这做梦呢吧?”
“你们还别不信,”潘泉又急了。
“村里的老人都说是盖房子坏了风水,要遭灾,可咱能信这个嘛,据我推测,那是虫洞,我都想好了,以此为契机,研究生我就去做这个。这说不定是我梦想的开端,一个伟大的”潘泉说着说着,又开始做起白日梦来。
“得了吧,就你这智商还研究物理。”石乐志给他泼了盆冷水。
志哥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