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在他生命里
仿佛带点唏嘘……”
你不是歌星吗?你唱啊?叫你唱歌懂不懂?一脚重重的踹到了她的心窝,她像条死狗一样被踹到了墙边,头皮擦破了,流着鲜艳的血,她咧开嘴笑了。
“年月把拥有变作失去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打她,打她,打死这贱*婊*子,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踩在她的脚踝上,脚踝骨碎裂的声音,如同打架的奏乐,她反抗,她愤怒,她不顾一切,最终她站了起来,拖着那条残腿,一步一步的离开,面带微笑。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刀片嘶拉嘶拉的割裂声音,终于解脱了,鲜血如泉水叮咚,欢快的流淌,滴答,滴答!她脸上露出安详的笑容。
秦心都闭着眼,拿着话筒唱歌,没有看任何人,她的声音如同幽静深渊中传出来的呐喊一般,如同沸腾的火山浇淋到冰山一般,深深的敲击着每个人的心。
顾明夕落泪了,他是那样一个感性的人,总是容易被感情打动,他又是一个那样内敛的人,即使哭,也很含蓄,可是此刻他哭的很汹涌,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流泪,他是顾明夕的时候总是很温和,他是蝴蝶兰的时候总是很疯狂,这一刻,他是他,他是他,哭的不能自已。
林嘉愣住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舍友唱歌居然这么帅,她因为惊讶,没有注意到她大伯林天水的模样。
林天水面容绷得很紧,翘着二郎腿,右手在整理他左手的袖子,把衬衫袖子解开,然后又把袖子扣起来,用这样的动作来掩饰他微微颤抖的手和身体。
他突然感到一种悸动,很渴望的悸动,别人说林家长子fēng_liú,不务正业,他却有苦难言,他对女人根本没有感觉,当然对男人更不可能有感觉,他有很正确的性取向,可是却从来没有觉得对一个女人渴望过,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与其祸害别人,不如不娶,可是此刻他有些羞愧,他居然在自己侄女身边,对着一个跟侄女一样大的女孩,他居然激动的浑身颤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
看着台上那疯狂的身影,他的身体像是被火点燃一般,他很想要,想要,想要把那女孩拥入怀里,这种感觉一来,他甚至激动的想流泪,他解袖口的手都觉得发麻,是一种幸福的颤栗。
上辈子,秦心自从知道林天水是林嘉大伯之后,就逃离了,她觉得羞愧无比,她觉得自己肮脏无比,在同学面前无地自容,林天水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秦心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两人这样的身份,自然谈不上什么真感情。
不远处的祝英熊却皱着眉头,奇怪的道:“难道蝴蝶兰是女的?”
祝军已经傻了,痴痴的望着台上,身体不自觉的挺直,双手重重的握着面前的椅子,前面的椅子上没有人坐,被大力的祝军把一整排椅子都推动了的感觉。
祝英熊听到椅子咯吱咯吱的动静,转头看了一下自己侄子,见他这副模样,祝英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开口道:“就这位了,我一定要签她到我公司来。”
祝英熊被小叔这一拍吓一跳,反射性的差一点给小叔一拳,把小叔给打飞了,他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行。”
经纪人江术仁窝在一个角落,他早就收到余露给的资料,免得一会见面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唱了什么歌,可是此刻,他嘴巴张大大的,有种捡到宝的感觉,他虽然油,可是眼光还是有的,这个苗子绝对能红,一瞬间,甚至想着如果把她捧红,自己荣升为金牌经纪人的场景,可是很快他又闭上嘴,整个人缩回椅子,刚刚那眼神精锐的男人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不再是天真的时候,这忻娘可是莫家要对付的人,自己想太多了,一时间居然有些情绪低落,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听着这歌,心中却又不自觉的有了浓浓的悲伤,好像看到当初自己刚刚毕业想闯出一番事业,到现在每天点头哈腰的画面,唏嘘不已!
陈玉站在后台,看着秦心,双眼通红,心跳的很快很快,小拳头握的紧紧的,不停的挥舞,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只觉得很好听,可是好悲伤,又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余露在医务室,娇媚的跟医务室年轻英俊的许医生聊天,笑声,咯咯咯的,很是清脆,给寂寞的校园,平添了一份欢乐……
彼岸,莫兴宁刚刚起床,伸了个懒腰,他的留学生涯步入正轨,上周老爷子忽然就给他打电话了,听着也不生气了,把他的卡解禁了,他穿戴一新,看着镜子里的英俊帅气的自己,神清气爽,出门,遇上了住在隔壁的女孩,是个华人,他非常优雅的和她打招呼,露出那招牌笑容,谦谦君子,十分迷人……
秦心睁开眼,看着华丽的礼堂,往事一幕幕,嘈杂的酒吧,黑暗的监狱,最终都敌不过,第二天的一缕阳光,重新活着,双脚坚实的踩着地面,她一定可以改变未来,她一定可以,手把手教她写字的爷爷已经走了,背着她上学的父亲也不在了,只留下两张照片。
栗子村黑的那样早,路灯九点就暗了,今晚没有月亮,星星点点都没有,漫天的乌云,黑夜中,不知道谁家的人骑着摩托回来了,摩托灯亮的很,光线正好打到了秦家老宅上面,大厅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