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咳嗽一声:“你家就是这县城的?”
杨子回过神来,叭叭地掰着手指,摇摇头:“不是,我姥姥家是这里的,我父母早就没了,我打小跟我姥姥过,那小旅馆是我姥姥开的。”
何晴好奇地问着:“那你现在在哪上学?”
杨子笑眯眯地回答着:“我在省城上学呢,技工学校,学焊接。”
何晴点点头,看看杨子十指修长白净,“那你今天怎么没上学?”
杨子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姥姥病了,我回来看她,替她照看一下小旅馆。”
何晴笑着:“杨老板。多谢你今天的免费咖啡和游乐场。”
杨子呲牙一笑,“荣幸之至。”
何晴又问着:“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我是干什么?”
杨子嘿嘿一乐,心里好笑的很:“你是干嘛的?你还能是干嘛的?你是学生呗!你是离家出走吧?”
何晴扬了扬眉毛:惊奇地赞着:“还真有你的呢,你怎么知道,你会看相?”
杨子点点头,故作深沉状:“略懂。”
何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一边何晴玩的快想不起来她爹是谁了,那一边,何县长快把县城翻个底朝天了。
何立明急的啊,亲戚家全问过了,酒店也全查过了,没有一点线索。
秘书小马怀疑着何晴是不是离开富锦县了,何立明一声令下,于是全县的派出所警力全部出动,汽车站火车站售票处候车室都多了很多的便衣,细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
天黑了,一无所获。何立明坐在家里,颓然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心里一片绝望。
这会儿,何晴正坐在一个小饭馆里,与杨子对喝着啤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的欢畅。
在何晴十五年的人生里,没有过一次如此畅快的经历!
想喝就喝,想骂就骂,想哭就哭。不一会儿,桌子上就堆满了酒瓶子。
何晴不胜酒力,已经醉了,满脸的酡红,举着酒杯,哽咽地说着:“你不知道啊,那个贱女人,仗着长的漂亮,挑唆我爸打我,我爸可从来没打过我的……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爸,打我这里,打这里……可是,我的脸不痛,我是这里痛,我的心好痛啊……呜呜呜……”
杨子叹息着,把椅子挪了挪,靠到何晴身边,伸出胳膊搭在何晴肩膀上,一边轻轻地拍着何晴的背,一边哄着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不哭,我陪着你……”
何晴举起酒杯,一口气仰头灌了下去。
杨子坐在何晴身侧,向后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沉醉的何晴,嘴角掠过一丝玩味。
……
这是哪?何晴挣扎着睁开眼睛,身上的沉重压迫的她喘不上气来。想要张开嘴,立刻被什么软软湿湿的东西堵上。一条软软的东西塞到她嘴巴里,在嘴巴里搅来搅去。何晴恶心的要吐了。
用力挣扎,却感觉浑身无力,身上的重物实在是压的她太难受,无法动弹,两腿间不知被什么东西硬硬地戳着,那个硬点灼热而坚硬,何晴突然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何晴终于看清了那是谁。
杨子!
正是今天陪着她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的杨子!
此刻杨子完全不像白天那般斯文和体贴,双眼充血,深深的眸色中闪着捕捉到猎物般的兴奋和嗜血的冷色,杨子扭曲地笑着,一口咬向何晴白晳的脖颈!
何晴感觉脖子上巨痛,啊地尖叫一声,猛地抽出被压在身下的手,用力地向杨子的脸上挠去,登时扬子的脸上就挂了彩,四道血痕子就被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