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凹槽,众人的表情就有了变化。
费召酸溜溜地嘲讽道:“小子,你是活腻了故意耍我们玩呢?这凹槽已经被用过了,还怎么用第二次?”
“用过了?”迟玉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人,故作疑惑,挠了挠头发,“难道我们进入此地的方法不一样?我怎么不记得用过了呢!”
白丸应和道:“是啊,我也记得没有用过那个奇怪的凹槽呢,不过是花了点力气,砸破了几块砖,我就进来了哇。”
鹰隼也附和了一句:“我都没有见过那个什么凹槽,更别提用了。”
见鹰隼都附和了,邵伟也连忙补了一句:“确实没有用过什么凹槽。费召兄弟,你是怎么把它用掉的啊?”
“怪事,怪事!”见众人都在否定他,费召急得额头直冒汗,“你们在合伙逗我玩呢吧,那凹槽明明用过了!我亲手拿的钥匙,亲手开的门,你们怎么能假装不知道呢?难不成你们都不是正经开门进来的吗!”
“哦……钥匙啊。”白丸抚摸着身下的头颅,笑意盈盈,“是不是这样的钥匙?”
“叮当”的一声响,一把用铜铸造的钥匙,坠落在了石板上。
白丸的笑容很危险,他浑身散发着某种阴沉的气息,让人不愿意靠近他半分。
“每个人的手上都应该有一把钥匙,钥匙的作用也很简单,据我猜测,也就是用来开启下一关的钥匙,属于一次性消耗品。
这个迷宫是根据玩家数量和实力在不断进行调整的,简而言之,当人数降到两人以下,难度是最低的,现在大厅里有六个人,也就意味着……就目前而言,难度最高。”
“喂,姓白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要把我先杀了吗?!”费召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别开你娘的玩笑了,要死也是你先死!”
“我可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罢了。”白丸擦了擦指甲上的血污,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看起来更恐怖了。
鹰隼点了点头,道:“我觉得白丸的分析很有道理,六个人确实太多了,要是不想全军覆没的话,我们必须得从内部下手,开始着手消减人数。”
“喂!你也开始跟着这个变态杀人狂魔的思路走了吗!”费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话说凭什么啊,就因为白丸这小子一句猜测,你们就想杀人?”
费召的同行者已经开始动摇,不声不响地往后退了几步。
就如同白丸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一把钥匙,钥匙用掉的人,带着也是累赘。这个地下迷宫从一开始就在想方设法地消减玩家人数,破坏玩家之间的信任和协助,这就是事实,这就是残忍。
在场的大部分人,明明知道迷宫的目的是这个,也不会选择违背迷宫的意志,在生存难题面前,同伴就是草纸,只有替自己擦屁股的时候才有用。
白丸的身体化为了黑影,他不声不响地绕到了费召的身后,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说错了,大叔。杀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费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人头落地。白丸在他的身体里仔细搜索了一番,在他的右眼里,抠出了一颗玻璃弹珠似的小圆球。
“辛苦了。”鹰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不再过问费召的事情。
一切都是计划的。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在真正实施计划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怪异的感觉。
“我觉得你很可怕诶。”白丸掠过迟玉身边的时候,用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怕吗?
迟玉无言以对,只是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鹰隼。
鹰隼干咳了两声,道:“现在只剩下了五个人,不出意外的话,通道很快就能打开了。”
“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决定将变装皇后献祭出去的呢?”问话的是那个跟着费召一路来的男人,他的同伴被杀死在眼前,他却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似乎是早就见惯了这样的事情。
“从他决定对我下手的那一秒钟开始,我就已经替他想好了死亡的方式。”
白丸冷漠地望着他,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那颗小圆球在他的手心里滚动着,似乎在渐渐变小。
“这一关必定要死人,与其得罪那边那位玩灵魂的大佬,不如杀了这样一个无依无靠还嘴臭的人,这样的风险才是最小的。”
大厅的四壁突然亮起了点点光芒。这光芒的颜色与之前走廊上的莲花灯的灯光差不多,带着清冷的寒意。
有一束细小的、幽绿的光束从大厅的圆顶上直射下来,照在了大厅正中央的地面上,伴着“轰隆”的一声巨响,地板下陷,尘土飞扬,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方形地下入口,出现在了众人的跟前。
然而,事情到这里远没有结束,入口出现之后,四周的墙壁再次开始蠕动,无数漆黑的花朵,从墙壁中试探着生长了出来,狰狞着张开了花瓣,向玩家们疯狂抛吐着黑红交杂的恶心黏液。
“哎呀呀,这下糟糕了。”白丸很快就意识到了眼前这景象的由来,“这花就是壁画上享用人类的恶鬼之花吧?”
“那、那就是出口!”费召的同伴眼睛突然亮了,如同中了邪一般,死死盯着绿光下的方形入口,嘴里喃喃道,“我不能死在这、我不能、我要走……”
没有任何人拦他,也没有任何人与他争抢。
迟玉静静地看着那男人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