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屎炸死”这种死法,是迟玉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直接刷新了他的三观,甚至还对他造成了一种严重的心理阴影。
这么说吧,他宁愿自己被一头时速200码的疯牛(牛即使全力奔跑,也跑不出这种速度)踩踏而死,也不愿意被屎炸死,前者没了的仅仅是生命,后者是生命连同尊严一起收割,让一件听起来挺悲伤的事儿,活生生变成了一个笑话。
“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打人挺痛!他们根本没有打到你吧?!完全是你在吊打他们吧!”
“你看。”竹竿男抬起了胳膊,露出了腋下浓密的毛发,“他们的指甲很尖锐,把我衣服都划破了。”
“我草!”疯了吧大哥,你破掉的仅仅是衣服,他们破掉的可是身体啊!身体四分五裂了啊!
正说着话,竹竿男就迈着腿往前,大步流星地去了。迟玉注意到了他前进的方向,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竹竿男虽有抱怨,却还是向着他提供的方向前进了,看来是预备去笼子里救人了。
他们的身后,开始有更多的玻璃盒子倒在地上,苏醒的仿生人,不带表情的脸一致地扭向了迟玉二人离开的方向。
……
彼时,金属牢笼里,任泉已经醒了过来。
两男一女,团团围坐着,由钱琳开了头,开始讨论起关押他们的这个地方。
当然了,实际上参与讨论的人,只有钱琳和严柏,任泉已经变成了不谙世事的痴呆,只会傻呵呵地笑着点头,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嗯、嗯、嗯”地附和,让人无奈又恨不起来。
毕竟……
他笑起来是那样天真无邪啊。
尽管他是个疯子。
“这个虚构世界观里的监狱,是一个很诡异的存在。”钱琳说道,“不巧的是,我们已经被关在里面了。”
自打钱琳苏醒过来,就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首先,那个叫周巧泰的玩家不见了,昨夜被他们绑起来的俩人类n也不见了。
说起来,那俩人类n——王生和王生他妈,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这个世界的执权机构救走,也正是因为他们被救走了,作为绑架他们的罪魁祸首——也就是现在正处于监狱中的诸位,被判定为“有罪”,受到了监管。
先不论这个“有罪”的判定依据是什么,就凭他们现有的力量,想要挣脱这束缚于身的绳索都不可能,更别提打破这牢笼的墙壁了,除非能有办法说服狱警放人,否则就只能老实在这里等待死亡。
“肖哥是怎么出去的?”严柏问道。
“他骗了我们,也骗了狱警。”说到这个,钱琳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在这里,只有精神病人才能被释放,他故意装了那种样子!”
严柏倒是不敢说话,不然他倒是很想说一句,中二病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叫精神病吧!这么厉害的狱警,难道会连中二病和精神病都分不清楚吗?
最关键的一个bug就是,任泉就是货真价实的疯子,这个疯子不是还没被释放吗?
若是如此,那肖晨被释放的原因肯定还有其他。
至于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于他们三人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失败了,没有机会再翻身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失败将近,钱琳也不再端着了,开始和严柏说道起自己辛苦收集的情报来。
即使是失败了,她也想保持住一个老玩家的应有的骄傲。
老玩家的骄傲是什么?自然是对副本的探索程度了。
新人想不到的,她能想到。
新人看不到的,她能看到。
新人做不到的,她能做到。
这就够了。
然而,这些先人一步的操作,不说出口的话,就会随着这个副本的结束而永远被埋葬,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探索到了何种的程度。
“按照我之前收集的情报来看,这个世界的构造,带着某个人意识的任意妄为,存在很多的bug,导致整个世界看起来像是某个中出现的场景。”
“这儿确实是里的场景。”严柏附和道。
从柳永那儿,他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世界观的秘密。
如果可以的话,钱琳有些想抽根烟。
“这个世界不能简单地认为是国内大背景,它只是架构在真实世界上的虚拟,说到底,这是个假的世界,它设定的科技水平要远超现实世界,而且,构建这个虚拟世界的意识,是将普通人类设定为最弱的,就连人类的仿制品们,也要比人类更强。”
钱琳的话说得很玄乎,更玄乎的是,严柏这个看起来很呆又话少的家伙,居然听懂了。
“钱琳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副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淘汰我们10个玩家?”
钱琳沉重地叹了口气,脑袋低垂了下来:“恐怕……就是这么回事吧。”
上述的话简单理解一下,那就是说,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引导人类走向毁灭,是反人类,这一切的设定都是为了加速人类的灭亡罢了。
“那,肖哥他……”
“他应该就是那个携带病毒的玩家。说起来,他的生存任务难度应该比我们更高,系统想要抹杀的人,应该首选就是他才对……”
钱琳是第一次见到监狱的实体,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狱警,她对这些东西的了解来源于其他n路人,简单到只用四个字就能概括:被抓必死。
谁也不知道这个监狱系统是怎么操作的,但没有人愿意被它抓进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