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泰恨起来,他有点恨自己的不自觉。
明明应该知道,在这个游戏里不会存在任何单纯的玩家,可他还是大意了。
被这个该死的臭表子给骗了。
都是她的不对,都是她的不好!
她要做什么?不,她不敢做什么!
哈哈哈,是啊,开什么玩笑,她这样一个烂表子,敢做什么?!
……
她熟练地拉下了他的裤链,隔着薄薄的内裤,摩挲着那个鼓鼓囊囊的玩意儿。
摸着摸着,她“咦”了一声,惊奇地发现,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了,只要被抚弄着,还是会有反应啊。
真是不怕死的男人。
这还真不是一个好事,就算是迟钝一些的严柏,也已经意识到了即将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但,他只是个旁观者,他能做什么?
这都是周巧泰不好,是他自己倒霉,关别人什么事?
严柏紧握着拳头,嘴唇动了动,却半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看吧,看着就好了,什么都不要管,这样就好了。
……
不对,不对啊!
她是真的想要弄死他!
周巧泰不骂了,他开始哭,干嚎,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狼狈:“婷,你听我说,你不要冲动,哥哥我有不对的地方,你……你不要……”
“咔擦”。
“啊!!!”
“咔嚓”。
“啊……!”
“周哥,你看。”血溅三尺,弄脏了她精致的妆容。
她满手的鲜血,捧着一个污秽的肉团,笑得像个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剪下来了呢。
真是丑陋啊,我的周哥。
“血腥味并不会招惹丧尸。”吴帆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观望着这一幕。
这场表演,真是太令人愉悦了。
王雪婷擦了擦手,挑眉,回瞪了他一眼。
吴帆说这话的意思,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为什么,他会突然站到她这边来?
不应该啊。
一点迹象都没有。
“哦,顺带一提,记得给他把止血工作做好。”两个人四目相对,一边是怀疑,一边是玩味,“如果他失血过多的话,这场表演可就砸了。”
“你什么意思?”
王雪婷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一股凉意,不知为何的,她很畏惧这个男人,哪怕他没有表露任何要对她出手的意思。
为什么会感到害怕?
为什么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
恐惧之下,她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手里还握着血红的剪刀。
“意思?呵呵,大姐,我没什么意思。”
“有话就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她开始声嘶力竭,一如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吴帆摇了摇头,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板巧克力,撕开包装纸,熟练拗成两半,塞进了嘴里。
嚼,嚼,嚼……
他的嘴巴不停地动着。
就是不说话,不做任何回应。
在王雪婷的紧盯之下,他转身回了副驾驶位,枕着手臂,闭目养神起来。
周巧泰在剧烈的疼痛与刺激之后,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吴帆的话不无道理,确实,失血过多人是会死的,哪怕她报复性质地做了这样的事情,发自内心地希望他死,可事实上,他不能死。
理智告诉王雪婷,不能让这个可恶的男人随便死了。
“把药箱拿来。”
对,姓周的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这个团队就会被系统规则给盯上,这可是团队任务,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容易地死掉。
他要好好地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活到这局游戏结束。
他需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死,太便宜他了。
闭目养神的那一位,嘴角微微上扬。
这场血腥的阉人表演,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事实上,谁也无法阻止一个人心生仇恨,哪怕曾经得到再多的东西,获得再大的好处,他也可以因为一点极小的事情瞬间翻脸。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人心就是这样的东西。
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甚至还出了月亮,朦朦胧胧的毛月亮。
民间有传说,说是这有毛月亮的夜晚很邪门,会有猛鬼出没,其实也就是天上没有云,月亮却很不明亮,科学的解释是由于月亮的光线透过高而薄的白云时,受到冰晶折射而形成的彩色光圈,内紫外红的光圈。
科学可以解释的事情有很多,但在这样的世界观里,科学道理是行不通的。
说到底,这里是个由人构想的假世界,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而在这样的世界里,你也不可以认为这毛月亮是正常的光学现象,你应该提高警惕。
“有鬼……”
“啪”。
迟玉抬手就给了任泉一个大耳巴子,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挨了一嘴巴子的任泉,捂着面孔不说话了,只是眼圈红红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疯子虽疯,却不是没有痛觉的,看到害怕的东西会躲,挨了打也会疼,也许是白天被吓得狠了些,睡了一觉起来的任泉比以往更呆了,眼看着迟玉的大巴掌拍下来,他都没有及时躲开。
这可真是造孽啊。
柳永倒是没什么所谓,回头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就又扭头继续睡了。
本来这大晚上的就人心惶惶,还被这货来了句“有鬼”,迟玉能有好心情才怪。“也许应该在白天要求睡一会觉的”,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