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你是何人?竟敢到城主府闹事,怕不是活的耐烦了?”在他旁边一观礼者,看到此人如此嚣张,拍案而起。
此人饮了一口酒,瞥了旁边那人一眼,又从果盘中挑出一个葡萄来,一口吞下:“人家城主还没说话,你这泥腿便跳出来了?”
泥腿子也就是狗腿子,这人竟然还拐着弯的骂自己?
“你你你。。。”这挑衅之人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刚骂完城主竟然又骂上自己了。
这时候寒极冬在上面发话了:“司徒卿,莫要生气,坐下吧!”
司徒卿看罢,拂袖而坐,显然是动气了。
这时,众人目光聚焦在挑衅之人上,这人竟是又拿上一只烧鸡吃上了,看得一旁的司徒卿直吹眉毛瞪眼睛:“饿死鬼投胎吧你!”
“管家,既然此人喜欢吃就给他再备一些。”寒极冬说道。
此时寒极冬还没动筷,其他之人自然也纹丝未动,而底下此人竟是开始大快朵颐,左侧的下人又给他上了两只烧鸡,一盘葡萄来。
那人隔空对着寒极冬一拱手:“谢了。”
说罢又吃上了。
这让周围人有些看不懂了,这人不是来挑衅的么,怎么吃得这么心安理得?
这人吃鸡倒是飞速,一共三只烧鸡,竟是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嗝。”此人一拍肚皮,直接站起。
“唰唰唰!”左侧后方的侍卫将剑抽出一半,众人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寒极冬也独饮了两杯酒,看到此人站起,将左侧那拔剑侍卫屏退,问道:“十年,为何不得见天子?”
“我在杏阳府已经十五载了,尚见不得天子脚步,你现在区区五品,又如何得见天子?”
“杏阳府?那是?”司徒卿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在他左侧之人颤抖着手拍了拍他:“司徒卿,好像就是那个只有入三品才能进的杏阳府吧?”
“天子追随者,掌天下武者大势,江川杏阳府?”这三个词无论哪一个都能把一般的武者压个半死,但是在寒极冬说来,竟然好像还算轻松,就像普通聊天一样。
“哈哈哈!”
那中年人看到寒极冬如此淡定,大笑一声:“养气功夫十足,虽然你年岁稍大,可十年内仍有希望,我看好你!寒极冬,还不下来接旨!”
“天哪竟然是杏阳府之人,我要惨了!”司徒卿看到那人竟是杏阳府来传旨之人,一下子背过气去。
但是谁还管他,一众人全部站起。
“黑色令牌,杏阳府令,果然是杏阳府之人。”两旁之人皆拱手抱拳,以敬天子。
寒极冬从上位站起,绕过桌子走下台阶,也对那人一抱拳:“没想到竟是杏阳府来人,多有失敬。”
“无需多礼,天子曾有言,普天下的武者,一论品行,二论武功。在我今天看来,寒极冬你的修身功夫已过五品,将令拿来吧。”
寒极冬不卑不亢,走到近前,双手捧着自己的武者令,递到那人手上。
“称呼我为刀芒吧。”
“是,刀芒大人。”
“原本应是明天行观礼之事,但我还有要事在身,咱们就提早一日,如何?”刀芒问道,刀芒此时的气质和刚刚之时完全相反,此时完全就是宗师气度。
“大人事务要紧,正好我现在状态尚佳,那就开始吧!”征得刀芒的允许后,管家大喝一声:“上鼎!”
“嘿,嘿,”这时从大厅之外上来了八个力士,他们每人抬一根木把,四根横木交织之处是一铁板,铁板之上则是一个小孩子高度的青色四方鼎。
“品鼎!”
品鼎乃是入品之时必备之物,也是武者荣誉的象征,也叫品武鼎。
“轰隆”一声,大鼎落地,力士将横木抽出,留下铁板与品鼎在大厅正中。
“来!”刀芒目光如炬,手拍在大鼎之上,鼎发出清脆的声响,“当!”,刀芒疑惑了下,似乎没有他想听到的声音。
“鼎珠何在?”刀芒问道。
一旁的管家上前来,抱了抱拳,低头解释道:“那鼎珠过于沉重,放于鼎中,力士抬不动,空手抓握的话,恐怕也就。。。”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寒极冬,意思是只有寒极冬才能拿得起来。
刀芒明显有些不悦:“品鼎乃是武者圣物,鼎身鼎珠本是一家,犹如夫妻,你现在将其分离,搁置两地,不好,不好。”
“这。。。”管家听闻,有些无从解释
“是卑职办事不利。”寒极冬看到刀芒有些不爽,连忙应道:“我这就去拿。”
“不用了,我拿来了。”此时一女子从厅外而来,手中握一铁球。
“倩倩!”寒极冬看到竟是自己的女儿寒倩来解围,心中放下了,要是自己去拿了,让这刀芒等久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真乃女中豪杰,入品之人恐怕握这铁球都不会这么轻松。”刀芒看到女中容貌倒是一惊,这女子样貌也就是中上,丝毫也不打扮,脸上无胭脂水粉,可是这气质。
“太冷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但是这句话是众人一致的感觉,这女子,正是城主寒极冬的女儿,寒倩。
“大人真是过奖了。”寒倩将铁球缓慢的探到鼎中,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之声,鼎珠到了鼎中。
寒倩握了握拳,那铁球还是有些分量的,她现在手都感到有些麻了,她开口道:“刚刚大人说了,这鼎身与鼎珠有如夫妻,那这鼎身和鼎珠,谁为夫,谁又是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