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离场方式倒是逗笑了大梦身旁的军士们,一个个都指着徐公望捧腹大笑着,不过徐公望的脸皮哪里是常人能够揣度的?
他双腿一绷紧,腰弓一使力便跳了起来,徐公望怕被宋教官他们发现了,这鲤鱼打挺这一式竟被他弄成了咸鱼翻身,这种滑稽的翻身更是让周围的气氛沸腾的如开水般。
在笑声的掩护下,徐公望揽住大梦,一手侧捂住嘴,对着大梦说道:“师弟,快些教我如何打败那厮,我都快撑不住了!”
“你就把他当成树就行了。”由于时间紧迫,大梦不可能详说,只是说了一句徐公望似懂非懂的话。
“你说什么?”徐公望扯着嗓子喊着,可是他哪里盖得过那满山的密林军,他仅仅听到了树字。
大梦摇摇头,知道了他应该是没能理解,在徐公望的腰间指了指,伸出单掌又做劈砍状。
“明白了!”徐公望两只鼻孔奋力地喷出兴奋的气体,双脚离地,一个跟头恨不得翻出三个花儿来,双脚落地,他重新回到了战场中。
“安静。”木朔坐在高头铁椅上,从铁盔中发出独特的声音。
这道声音一出,那满山谷险些都要溢出来的笑声,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那些军士原本笑得扭曲的面庞一时间变得再不能更严肃。
“徐公望,若是按照你们武者的规矩来说,这场应当算你输了。”木朔铁盔内的眼睛好似能够放光,徐公望盯着那眼睛,仿佛一瞬间就被看了个通透。
徐公望撇了撇嘴,他光想着如何对敌了,竟然一时间把擂台规矩都忘了。
木朔没等徐公望回话,继续道:“不过这里毕竟是军中,不是擂台。军中讲究的是生存之道,只要你能活得长,能够逆境求生,那就是强者。”
这话明显也是在对李石头说的,那李石头听罢恨不得和那地上的蚂蚁换个个头,脸上更是黯淡无光。
“所以,我就不管你和你师弟在密谋些什么了。”
“嘿嘿,逃不过将军的眼。”徐公望挠了挠头,笑道。
“不过,若是你要战不胜你挑的对手,那可是要按军规处置了。”木朔的话中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这让徐公望胸口一发紧,他警惕地问道:“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木朔右脚抬起,向地上猛地一跺,发出巨响,而围在外面的军士则是一齐喊道:“不自量力者,受刑三杖!”
“才三杖,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徐公望捂住耳朵,险些被这声音喊聋掉。
“才三杖?姓徐的,这杖可是由我们将军亲自来罚。”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又将气氛炒热,而这好心的一声却让徐公望压力陡升,他可是亲眼看到这木朔的臂力。
要是让木朔来打,就算徐公望长了个铁屁股也没用。
“怎么样?怕了?”木朔问道。
“父亲,师兄他?”方芸儿挽住方青刚的手臂,轻唤道。
“无事,且看你师兄领悟力如何了?”方青刚拍了拍方芸儿的手背道。
方芸儿不解道:“这又和领悟力有何关联?”
“且看场上吧。”看着方青刚胜券在握的样子,方芸儿只好点点头头。
徐公望对木朔一抱拳:“大丈夫连生都不怕,又何惧死?”
木朔沉默,对宋教官命令道:“宋教官,你也无需藏拙了。”
“是!”宋教官闻言,眼神与气质突然变化,若是刚刚还算是一位绝代的剑客,那现在简直就成了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剑。
“他竟然还藏了一手?”不得不说在这种变化之下,连已经进入武师境界的周光池都感到脚底发凉。就算是现在,他也不一定能够赢过宋教官。
“师傅曾经说过,气势可以压人,没想到竟然可以如此厉害,呼吸,脚步都变得无懈可击。”徐公望凝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知道,只要自己有一瞬间的恍神,那自己就有可能落败。
忽然,徐公望想起了大梦对自己比划的那个姿势。
腰?砍?那宋教官冲过来的攻势可是无比猛烈的,怎么可能劈的上他的腰?
“总之先挨过这一波攻势,”徐公望盯得眼睛都要发酸,就在这时候,宋教官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好快!
徐公望暗暗心惊,不过在他看了李石头和王石头那场之后,他就明白了耳朵的缺点,但是他可不觉得宋教官只是奔着自己后面来的,他微微转动头部,果然顺着眼角的余光,他捕捉到了宋教官的痕迹——正是自己的身后。
“吃我一记!”徐公望横起肘来对着后面就是一肘,他瞄着的正是宋教官的头,准确的说,是下巴的位置,他自认为这肘打得如神来之笔,那宋教官要是攻击自己,必然会迎面撞在自己的肘上。
“徐公望,小心!”
“师兄小心!”
“小心什么?”徐公望听到后方呼叫,一时间不明所以,可是那余光中的确没有了宋教官的踪迹。
他去了哪儿?
“徐军士,这才是大成的圆弧身法!”宋教官大喊一声,对着重心不稳的徐公望就是一平拳。
而在徐公望眼中,宋教官仿佛瞬移一般。
明明在自己身后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正前面,这种事情无论是谁也想不通。
“他是怎么做到的?”在看台的周光池瞪大眼睛,身为武师的他自然能够明白这步法到底多么不容易,和半吊子的徐公望不同,这宋教官的圆弧身法不仅快,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