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宿舍内,
“阿嚏”。
“阿嚏”。
寂静……
擤鼻子声……
又一次更大的喷嚏声:“阿嚏”。
紧接着声音不同的一声:“阿嚏!”。
“徐公望,周光池!”
“到”。
“在”。
“不睡觉给我滚出去!”
“是。”
“是……”
吱呀开门声,关门声。
“阿啾!!!”
“你俩给我滚得远远的!”
“是——”
寒夜,宿舍周围,周光池和徐公望二人裹紧了棉被,在中间升起一团火来。
脸上映着火光,两人不断地抽气。
徐公望将棉被抻出一段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了上面,唉声道:“这该死的感冒,怎么就好不了了。要是能发烧了其实也不错,至少还能偷个懒,在床上休息休息,像现在这种感冒算什么事,要说好吧,也不是不能训练,可训练了又使不上劲儿!”
“你这混子,还好意思提,明明就是你把我传上了!”周光池对着徐公望的腰身来了一脚,可惜他现在也浑身无力,能伸出去脚就不错了,只是在白白的被子上留下一个黑黑的脚印。
“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是因为低估了自己的本事,原本一上午才能吸收的药液我竟然一个时辰就吸收完了,哎,太厉害了,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所以这才着了凉。”徐公望身上挨了一脚倒也无事,狡辩道。
“我这是因为前些日子修炼地太刻苦了,还没彻底恢复过来,才被你传上了。”周光池撇撇嘴,若是狡辩的话,他还真说不过徐公望。
“咱俩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徐公望不知在哪捡起来一个石头,在地上写了个“二十”道,“咱们也算是认识二十年了,总算能在一件事上达成一致了,哈哈。”
“谁跟你同病相怜了,你可是耽误了我好几天的修行。等这月过去了,你可得好好的请请我。都知道你徐混子抠门,这要是不让你好好出出血,我周筷子就天天去你家武口堵你。”
不知是不是身体好转,周筷子感觉身体慢慢热了起来,鼻涕也少了不少。
“你说说,你们武口就那么些人,还老是跟我们长极武口作对,要不是我拦着,你们武口那匾早就被我们那些师弟们踢爆了,怎么,不说话了?怕了是不是?”周光池望了眼徐公望,发现他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不禁有些发笑,“不愧是混子,你说说谁这么有才给你起的这个外号,简直从里到外就是一个混蛋。”
周光池说累了,用被子将身体卷好,躺在火团的旁边,慢慢睡去。
第二天,周光池被剧烈的咳嗽呛醒,爬起来一看,感冒竟然全好,不禁喜上心头,他看看四周,发现竟是起了一场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看那火团灰烬那头的徐公望也只能看到一双脚罢了。
“徐混子,你看咱的身体就是好吧,就一天工夫,痊愈了!哈哈。”周光池声如撞钟,但是徐公望出奇地没有回应。
“徐混子,看你这样子,虽然比不上我吧,估计也能好一半,你可就别装蒜了。”周光池跨过火团,用脚推了推徐公望道,“快起了吧。”
周光池皱起眉头,蹲了下来,看到徐公望的样子后面色大变,只见徐公望整个脸色白中发灰,身子紧紧蜷缩着,额头却是滚烫。
“这?怎么回事?”严重了?不像,没有感冒发烧的人脸色能像徐公望此时这么差的。
“不行,总之先找大夫看看。”周光池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裹在徐公望身上,两手像是提起一个猪笼般抓起徐公望,而后向宿舍跑去。
“教官!”周光池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喊道。
教官此时还在睡梦中,被周光池这么一喊,惊跳起来:“周光池,你撞了鬼了?鬼叫什么!”
“教官,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周光池面色焦急道。
“这是?”教官将被子掀起来,里面是缩成一团的徐公望,此时才明白周光池如此焦急的原因。
“旁人,去找随行大夫。”
“是。”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夫提着箱子跑了进来,仔细看了看徐公望,又摸脉又翻眼皮的,最后哀叹一声。
“大夫,怎么样?”教官问道。
“实在是不巧,这病要说好治也好治,要说难治也难治。”大夫如实回道。
“怎么回事?大夫,他的病情到底是好治还是难治?”周光池扶着大夫的肩膀问道,周光池膀大腰圆的,差些把大夫惊吓到。
“周光池,退下,听大夫的。”教官继续道,“能不能仔细说说?”
“是这样,这病只需一株避风泻下草即可,偏偏这位小兄弟得的病咱们军中已经很久没人得了,我手中的那几株药已经不足以治好小兄弟的病,哎,要是不用这药,以现在他的身体,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竟然如此严重?那何处才能寻到这味草药?”教官心中不免埋怨这位随行大夫,可是大夫也说了,这病实在罕见,手中无药也是正常,他也不好开罪。
“我记得绝远县中有位画神医,他应该备有这株药,只不过我听说他好像被抓起来了。”
还没等大夫说完,周光池直接从房门闪了出去,仅留下周光池的喊声:“我现在就去绝远县拿药!”
“哎,只能怪我太大意了,要是手中常备一些,也许……”大夫自责道。
“不要自责了,看